夫陰陽生靈,人為萬物之靈。
這一天,是來到宗門的第三天,洪一亮帶著白山和青枝來到了外面。
穿過屏障,從平原向外走了很遠,才看到一個湖泊。
湖泊上有一艘船,旁邊是一間簡陋的屋子。
屋前一把長長的搖椅,一張又矮又小的茶几。
一人躺在搖椅上,輕扇蒲扇,手端茶壺,品茗賞景。
「老賈,還是這麼悠閒啊。」洪一亮對搖椅之上的人打招呼道。
「嗯,船就在那。不送。」老賈頭也不抬的說道。
洪一亮笑笑,不再理會。
「咱們上船,出發。」
三人坐上了船,老賈手中的蒲扇一揮,船隻在平靜的水面上開始加速,最後如同離弦之箭,向著遠方疾行而去。
三人剛剛乘船離去,老賈便從懷中掏出一本書,讀了起來,書名叫做《太乙精華清淨經》。
「誰看書還當著別人的面看吶……」
……
一時三刻過去,小船終於看到了前方的陸地。
三人上了岸。
小船在三人上岸後,無風自動,原路返回,比來時的速度更快,轉眼看,便只剩下了一個黑點,漸漸的,失去了蹤跡,消失在了視野之外。
「咱們走。」洪一亮在前面帶路,白山和青枝在後面跟著。
再次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在三人感到筋疲力盡的時候,來到了一座小鎮的邊緣上。
「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弄點吃的。」洪一亮對二人說道。
「為什麼咱們不直接去鎮上休息呢?」白山疑惑的問道。
「等我回來再和你們解釋。」洪一亮說著,轉身走入了山林之中。
半刻鐘後,洪一亮回來了,手裡邊拎著兩隻山野兔。
「休息的差不多了?來,你們兩個一起去找木柴,我去收拾一下野兔。」
洪一亮來到一條附近的小溪旁,處理起野兔,他們一路行來,大部分的路也是沿著水道而來的,因為喝起水來比較方便。
生火、烤兔子。
三人圍坐在火堆旁,白山在不斷旋轉著樹枝,讓穿在樹枝上的兔肉不至於烤糊。
「我告訴你們,這個小鎮是離宗門最近的一個小鎮,而其他的小鎮則距離此處千里之遙。至於為什麼,你們暫且不需要知道,只是你們可以知曉,這個小鎮是宗門師祖一手創建而成的。為的就是像你們這樣什麼也不懂的孩子歷練人生經歷所用的。」洪一亮說道。
「怎麼去歷練人生啊?」白山問道。
「一般有兩種方式,一是像我們接下來要去做的一樣,在不被居民發現的情況下觀察他們的生活,來獲得感悟,這也是最常用的辦法。另外一個就是編造一個身份,在居民的目光下去真實的體驗。」
「為什麼需要體驗呢?」青枝歪頭問道。
「正是因為你們這樣的天才,缺少原汁原味的成長經歷,或者是經歷的欠缺。所以才需要讓你們去感悟真實的生活。因為這才是修行的根基。」
白山和青枝聽的不明所以,也就罷了。
「你們兩個慢慢經歷就好了,早晚會明白的。」
白山和青枝表示認同,接著三人一邊吃一邊又聊了一些別的。
一頓飯過後,天色已經來到了傍晚。
「你們兩個跟我來。」洪一亮說道。
在城鎮的邊緣有一處隱秘之所,同樣由一層普通人看不到的屏障與世隔絕開來。
通過屏障以後,是一處比較大的四合院。
這裡有一對門派的夫婦二人共同看守和居住。
夫婦二人平靜淡然的接待三人,因為洪一亮了解這處地方,所以也客氣的婉拒了二人的各項引領與安排。
向夫婦二人表達了來此多有打擾,我熟悉這裡的安排,就不必煩勞二位看守之類的話。
夫婦二人平靜的接受以後,就互不打擾了。只是二人再看向白山和青枝時,目光中多了很多包括羨慕的複雜情緒。
三人在東西兩廂房住下,洪一亮住東廂房,白山和青枝二人住西廂房。
晚上的時候,洪一亮又在白山二人的央求下在周圍逛了逛,出了屏障,在小鎮四周遠處的外圍看了看。
返回落腳的院落,各自休息睡去,一夜無話。
第二天,洪一亮一早起來喊醒他們兩個,早早的吃過飯。
飯後來到了院子中間,院子中間有一個小池塘,在池塘中間有一座石台,雕刻成了三層蓮花的樣子。
洪一亮伸出右手食指,向石台注入了一絲功炁。
只見石台得到真炁注入後,石質的花瓣迅速擴張,隨後自花蕊處飛出一個木質的箱子,懸浮在石台上當三尺處。
洪一亮示意白山將木盒拿下來,白山後退幾步,助跑過後,一躍而起,跨越過數米的水面,而後踩在石台上,再次躍起,同時雙手抱住木箱跳了下來。
白山將木箱交到洪一亮手中。
洪一亮只覺入手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沉,打開後,裡面是一件件透明的衣服。
三人各自穿上一件透明的衣服,實際上是在衣服上布置了如同宗門以及當下所居住的四合院一樣的屏障。
從四合院出來後,走了幾里山路來到鎮上,路途中遇到了幾個打獵的獵戶。
之前洪一亮和二人交代過,遇到人就屏氣凝神,不要被發現。
三人靜悄悄的在獵戶的眼皮子底下繞過,來到了小鎮外圍的大片農田旁邊。
此時正值早晨,晨光大亮,但是溫度不像火辣辣的中午,而是非常的涼爽。
這個時候正是下地勞作的好時候。
此處田地占地廣闊,是山間比較平緩的一處丘陵。經過長時間的耕作開墾,這裡已經很難看出原有的丘陵起伏特點。
鎮上人的生活,面對的是柴米油鹽、大大小小的瑣事,苦樂參半。
表面上男耕女織、屋舍儼然、其樂融融。實則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不過不會放在面上去表現而已。
比如就像所有的孩子們都在無憂無慮的玩耍著,但是大部分的成年人被各種生活的瑣事拖累著。此外還有許多人被病痛折磨著。
當然僅僅通過幾天的觀察,白山和青枝不可能理解的那麼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