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我摸著紅腫的臉,一臉幽怨的看著木叔道:「木叔,你打我幹嘛,還打臉,嗚嗚嗚。」
木叔職業般的假笑,說到:「沒辦法,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甚至還哭了,我就知道把你打醒嘍。」
「那你也不用這麼大力吧,這麼大勁,把我——」我還沒說完,就被木叔打斷了。
「你上課快遲到了!」木叔非常的淡定,接著又想開口說些什麼。
「我靠,你不早說!」木叔還沒說出口,我就飛奔出去。
很快,我便跑進了教室,看了一眼時鐘,還差一分鐘。
我淡定的坐到座位上,然後發現全班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馬建咽了咽口水說:「你就算起晚了,也不至於就穿著一條褲衩來吧?」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抬起頭微笑著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馬建把外衣脫下來,蓋住了我的頭。
「人才,非常的人才!」
「你別說,之前都沒發現,他居然有八塊腹肌,而且肱二頭肌的線條也很好啊!」
「是啊,要是我有這身材,我也裸奔。」
「哈哈哈……」
馬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還是強忍著笑,叫了幾個和他玩的好的同學,脫下外衣給我遮遮。
很快,老班進來了,看了一眼丁昊,嘴角一抽。
「丁昊,我哪裡還有一套老校服,現在辦公室也沒人,你自己去穿上吧,以後,所有人,即使遲到也不要出現這種情況!」小灰灰嚴肅道。
我穿著台階就下去了,進辦公室穿好衣服,就回班上了。
馬建小聲道:「小灰灰,如果不是敵人,還是挺好的。」
我也壓著聲音說到:「確實,可是,他在我的對立面,沒辦法。對了,馬建,這事可能比我們想到的最糟糕的情況還嚴重,你退出吧,小灰灰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說什麼屁話,我馬建,雖然是少爺,但我可不是嬌生慣養的,既然,我認準了你這個兄弟,我就不可能拋棄你。」馬建有些生氣。
「誰再在我的課上講小話,就給我滾出去!」小灰灰拍了拍桌子道。
我和馬建立馬乖了。
小灰灰如果不是從小監視我,我可能就會直接和他坦白了。我看得出來,他愛他的學生們,並不會傷害他們。
他之所以刪除記憶,也是怕大家以訛傳訛,引起恐慌。
他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學生的事情,反而還對學生們照顧有加,就連對我也是給足了我方便。
我此刻有些動搖了,小灰灰到底是不是我的敵人?
他之前派殭屍咬我誒!我怎麼能對他動搖!況且,都已經約戰了,想這麼多幹嘛。
放學後,我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起早上的場景,頭低了下去,太tm尷尬,太tm丟人了。
但是,我摸著我的腹肌,再加上早上跑去學校,一刻未停,大氣都不喘一下。我家後山離學校至少都有三公里啊!
我曾經,雖然不說很胖,但是有一個小油肚,但是還好穿著衣服看不出來,但至少肯定不是像現在這樣。
這個洗筋伐髓還真是有用啊!不錯,不錯。
回到家,父母已經拿好拖鞋和皮帶等著我了。
靠,忘了,昨晚宿夜未歸,晚,肯定免不了一頓打。
「嘿嘿,爸媽,你們聽我解釋,我昨晚去馬建家學習了,不信,你們可以問他,我就是單純忘記和您二老報備了。」我訕笑著。
爸媽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拿起電話打給了馬建,過了一會,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以後,無論怎麼樣都要跟爸媽說一聲,知道了嗎?不然你出事了怎麼辦?我們差點報警了,你知道嗎?」我媽哽咽的說著。
我爸隨口說到:「你媽擔心了你一晚上沒睡著,你也長大了,不要老是讓你媽操心了。」說罷,他們就回房補覺了。
此刻,我的心一陣劇痛,鼻子也是一陣酸楚。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因為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我虧欠父母太多太多了,曾經,我以為我的父母不愛我,養著我只是盡父母的義務罷了,因為,我有一個哥哥,他非常的優秀,我從小就被與他比較,他們對我哥都是很溫柔的,對我確實非常嚴厲。
現在,我才發現,哪有父母不愛自己孩子的?對我哥溫柔,那是因為我哥懂事,不需要管束。而我,太過調皮,要是不對我嚴厲,只怕我會天天闖禍,甚至害死自己。
既然,我讀書不行,那就走武道,走仙路,不能讓父母再一直操心了!
吃完飯,我就去學校了。
一個平常的下午度過,我回到家,告訴父母我會照顧好自己,讓他們別擔心,說自己只是想練武,而且很有天賦,說完給父母看了我的八塊腹肌。
父母看了一下我的腹肌是真的,母親撫摸著我的臉頰說到:「我們也不要你有什麼很大的成就,以後怎麼養我們,你只要不會餓到自己,不會凍到自己就好了。」
「嗯,我會的。」
然後,我就去到後山找木叔。
木叔看著我的淚痕,說到:「你居然是一個小哭包啊!你昨天做了什麼夢啊?哭到現在。」
「額,我忘了,只記得一個女人說想見我,還有,我哭是因為我覺著對不起父母,我覺悟了,好吧?」我解釋道。
木叔眯著眼看著我,然後迷之一笑。
木叔提醒我還有兩天就要決戰了,然後開始教我靈氣的運用。
就很簡單的一句話:你就把靈氣當作一個可以隨意造型的玩具就可以了。
聽完,我嘴角抽了抽,不過,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沒毛病。
隨後,木叔告訴我,我之前抵禦痛苦的那招,叫靈氣化鎧,但是這種招式我目前來用,消耗太大了,所以讓我把靈氣匯聚到攻擊點,單防就行,沒必要全防。
隨後,木叔向我扔石子,讓我抵擋。
慢慢的,我開始熟練起來,木叔也會在適當的時候開始加速。
我就這樣挨了一晚上的毒打。
第二晚,木叔開始教我把靈氣匯聚到武器上,然後砍石頭,當然,那些石頭被木叔用靈氣加持過。
決戰前夕,木叔親自下場與我切磋,哎,不用想都知道又是一頓暴揍。
木叔多強,我能不知道?酆都錦衣衛,四打一都打不過。
木叔看穿了我的想法,告訴我對戰最忌諱的就是怯戰,就算打不贏也要咬下對方一塊肉!
而且,他是教我實戰經驗,又不會打殘或打死我,讓我放心。
得,不會打殘,更不會打死,意思不就是痛不欲生嘍?
木叔不知從哪撿了兩根樹枝,扔了一根給我,然後就開始了。
木叔把靈氣匯聚到樹枝上,然後一個疾步就向我沖了過來,抬手就是一刺。
當——
我用靈氣匯聚到胸前,抵禦住了這一擊。
木叔抬手就是一挑,我側身躲過
「不錯,繼續。」
我趁機用樹枝刺向木叔的脖頸,而木叔,很輕鬆的就擋住了,反手就向我劈來。
我連忙聚氣抬手擋住,隨後腳一蹬,向後方撤去。
木叔並不打算放過我,又是一個疾步沖了過來,樹枝橫掃過來。
我本能的跳起,向下一刺。
木叔還是很輕鬆的就擋住了。
在這樣你來我往的交手中,我和木叔打了近三個小時,然而我卻一點也不累。
木叔又是一個衝刺,我本能的抵擋,但下一刻木叔消失了,突然,我後背被人踢了一腳。
是木叔,木叔開始增加難度了,他告訴我,遇到比我快的就得學會預判。
於是,我被暴打了一晚上。
黎明到來,也意味著——決戰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