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介紹的還是一名男生,他的長相中規中矩,1米78左右的身高,但眼神閃爍之間能讓人感覺到這是個精明的人。
「我叫謝勝遠21歲,這次下鄉的地點是大西北南陽縣,北橋鎮」
「我叫趙海明20歲和李濤同志在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比較靦腆的男孩,說起話來還會臉紅,
李濤聽到對方竟然和他在同一個地方,也高興了起來,
在他看來大家都是來自帝都,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不過以後什麼時候能回城不好說,在沒回來的時候,他們就是同一個戰壕的兄弟了。
「小明你放心哥會罩著你」
李濤拍著趙海明的肩膀,笑的那叫一個知心大哥哥,把趙海明的臉再一次給說紅了。
接下來就輪到女生們介紹,
「我叫白曉19歲,何李濤趙海明同志在一個地方」
聽到她這麼說李濤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白曉一眼,不過又快速收回了目光,
「我叫董倩倩19歲,也和你們是一個地方的」
董倩倩說話聲音柔柔弱弱的,不過白曉不太喜歡她這種說話風格。
最後一個女孩緩和好了之前的心情,現在倒是顯得明朗大氣許多,
「我叫田靜20歲,也是和你們一個地方的」
這話一說完謝勝遠就有些尷尬,畢竟他們總共六個人,有五個都是在同一個地方下鄉,只有他自己和他們不同,這就搞得有些異類。
火車還是那種最老舊的,走在路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到了每一個站時,都會停下來等待,時間還是超長的那種。
一直等到下午5:30左右,大家這才開始收拾,準備吃晚飯,好在現在天氣都不冷,車廂里有很多人都是自帶的水壺,隨身裝了個窩窩頭就開始吃。
這就讓白曉有些尷尬了,要是她現在拿出一個大白饅頭出來,會不會招人嫉妒,不過很快她便驗證了這個想法。
李濤和趙海明悉悉索索的從自己袋子裡面往外掏,最後二人都拿出了一個大白饅頭以及水壺,這一動作立馬引起了其他幾人的圍觀。
趙海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不過卻沒有說把自己的食物讓給別人,而且嘴上的動作絲毫不慢,眨眼間的功夫便在饅頭上啃了一口。
現在就算是對面的女孩說想要跟他換,想必也不好意思要他嘴裡吃剩下的。
白曉挑眉看了趙海明一眼,沒看出來呀,這傢伙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還是個心眼子鬼多的傢伙。
李濤則比他要大氣的多了,見眾人都看著他,直接咧嘴一笑,阿烏一口咬了下去,大白饅頭上瞬間少了五分之一。
謝勝遠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不好說什麼,況且這也不是他的東西,人家自己帶的想吃啥吃啥。
可是董倩倩的目光就帶了委屈,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不過在看向兩個大男人的眼神里,寫滿了他們不懂得憐香惜玉。
白曉全程看好戲,現在見著好戲已經落幕,也就開始吃自己的東西,主要是別人已經拿出來了,她再拿出來就不那麼顯眼。
董倩倩一抬頭便發現白曉也吃起來白饅頭,瞬間瞪大了雙眼,而眼裡的控訴幾乎要溢出來。
而且白曉手裡的饅頭,要比其他人的白許多,只是看著便知道絕對好吃。
田靜澤坦然的多,雖然她拿出來的不是白饅頭,不過也是二和面做的,相比於其他人手裡的粗糧,這絕對也算得上是金貴物。
董倩倩看著她們幾個人,來回的看了好幾遍,臉色便拉了下來,她不得不承認,這些人好像生活條件都要比她好。
可是看著白曉身上的衣服,大夏天的都能打著補丁,衣服也被洗的發白,一看就是沒啥家底的人,可為什麼可以吃這麼好的東西,這讓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隨著時間慢慢拉長,白曉覺得自己坐在這個硬板上腰快斷了,即使她不停的站起來來回走動,依舊無法除去那種疲倦感。
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車子再一次緩緩停下,又有一撥人重新踏上了火車,這次坐在白曉她們旁邊的是三男兩女。
經歷一晚上的坐車時間,再加上是夏天,車廂裡面的味道簡直一言難盡,
此刻的白曉感覺自己腦子都是昏沉的,隨著火車緩緩啟動,過了一會後,白曉把包裹讓田靜幫她看一下,而她自己則是去了洗手間。
走進廁所後直接把門反鎖,一個閃身便進了超市,跑到飲料區趕緊給自己灌了一瓶碳酸飲料,這才把丟失的魂給找了回來。
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少女,此刻臉色蒼白,臉上滿是疲倦之色,無奈的長長出了口氣,這才快速洗臉。
等一切都收拾好後,剛一從她的空間商場出來,便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好了沒?怎麼這麼久住裡面了」
白曉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按了下沖水後快速開門,
門外站著一名40歲左右的男人,頭頂上有著悉索的幾根頭髮,本來正一臉不耐煩的準備再次拍門,便看到廁所的門被打開了。
而走出來的卻是一名漂亮的小姑娘,原先的怒火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自認為很瀟灑的笑臉,白曉接從他身邊走過,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對方。
她走出去不遠,還能聽到男人的低咕聲,不過這只是個小插曲並沒有在意。
很快便到了座位前,其他人還有些迷糊,但在超市空間裡面收拾一番的白曉明顯就要精神許多,田靜看了她一眼後,小聲的開口。
「你去洗臉了」
「嗯,這一覺睡得太累了,去洗把臉精神一下」
「哦,你這倒是個好法子,一會我也去」
很快6:30左右,眾人陸陸續續的都清醒過來,開始搗弄自己的早餐,其實也就是裝著的一些窩窩頭,家庭好一點的拿饅頭而已。
這餐白曉吃的和往常一樣,不過董倩倩看她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可這些眾人都沒在意,有誰規定你吃不上白饅頭,別人就不能吃的,這種思想不就是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