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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新年,村中病少年

2024-08-11 18:40:20 作者: 水色長衫
  學過管伯紹教授的術法和陣法後,步遼在那天晚上破天荒的給林長沐放了幾天小長假,按他的說法是放年假。

  不過林長沐很清楚,就是村里長輩不想給遲叔打下手,又擔心製作年夜飯忙不過來,所以就給他放假去幫遲叔彥做飯。

  給遲叔幫忙的這幾天,林長沐早上雖然不用跟秦劍明對練,可是鍛鍊還是要的。

  少年一天的路程大概是練習過槍法後,就去遲叔彥家幫忙打下手,有時也能看見榮飛白來幫忙。

  以前第一次見的時候林長沐還驚訝的,還問榮叔:「榮叔,書上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

  當時榮飛白呵呵一笑,回答道:「那麼老遠的規矩,早就如路邊的爛蘋果一樣沒人在意了,你那本書是個老物件,有些話早就過時了。」

  那是榮飛白的話第一次給少年的心靈帶來的衝擊,原來書上說的東西也會過時。

  而林長沐現在正在被書折磨,是古老的知識卻沒過時。

  幫遲叔彥打了一天下手後,回到家中無事的少年就會拿出書學習,今日看的是榮飛白送的《古字詞集》。

  看著《古字詞集》中的各種象形文字,林長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變得抽象了。

  忙活了幾天,少年終於將後廚的活忙完了,還實操了處理靈食材料,也算是一直在跟著遲叔彥上課了。

  除夕日,林長沐難得跟步遼請了個假,還跟遲叔彥要了只熟雞和一壺酒。

  帶著熟雞和酒,林長沐提著一個竹籃早早就出了門,也不走遠,就是要去村尾不遠處的兩個小土包旁邊。

  只是剛能瞧見小土包的位置,少年就看見了一個消瘦的熟悉身影正定定的站在那裡。

  「步叔?」

  靠近一點後,林長沐打了個招呼。

  聽到林長沐的聲音,步遼轉頭,點頭表示聽見了。

  「你怎麼來了?這些祭拜的東西...」

  來到步遼身邊後,林長沐剛想將竹籃放到小土包前面,就看見小土包前面已經擺滿了雞酒,還有一盤他娘親喜歡吃的紅豆龜苓膏。

  「來給你娘道歉,你娘並不希望你走修道這條路...」

  步遼簡單解釋了原因,他臉色平靜,倒是把林長沐搞得一臉不知所措。

  「抱歉...」

  明白這事自己需要負主要責任的林長沐撓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抱歉。

  「別和我說,和你娘說。」

  步遼搖搖頭,轉身離開,將空間留給少年。

  「步叔,這些東西...」

  林長沐叫住了步遼,這些東西就這麼放在這裡?

  「有些不是我送的,你祭拜後,就把這些帶去小遲家裡吧。」

  步遼頭也不回,邊走邊回答道。

  「哦...我一個人全拿走啊...有點頭疼的。」

  林長沐將籃中的雞酒放到小土包前,第一件事當然是和娘親道歉。

  少年在土包前愣愣坐到下午,偶爾抓起一塊紅豆龜苓膏吃下,不過他吃一塊,就拿一塊丟到他娘親墳前,給父親倒上一壺酒。


  「娘親,下次再來看你...」

  待到下午快傍晚的時刻,林長沐站起身,用靈氣托起墳前的雞默默離開。

  墳頭上,清風吹過,一道道酒香四處飄散。

  將雞帶到遲叔彥家後廚後,林長沐又是開始忙碌起來,已經準備上菜了。

  雖然是年夜飯,卻和往常吃飯沒什麼區別,只是這時候,林長沐一般會帶著老爺子來,可惜今年老爺子也不能來了,飯桌上倒是有些沉悶了。

  吃過了飯,無事的林長沐回到家中看了會書,總感覺怪怪的他只好在院中照常練起了基礎槍法。

  時間緊迫,新年第一天林長沐便如往常一樣開始學習,按照之前的上課順序進行輪迴。

  到了醫學課這天,林長沐照常來到方永元家,拿上醫藥箱陪方爺爺一起出去游醫。

  只是這第一個村子就遇上了不尋常的事,今天見到方永元的村民沒有喜悅感,而是焦急的呼喊村長,看來是村子裡發生了變故。

  後面村長趕來解釋,林長沐才理解了為何村民如此焦急。

  原來這村長几日前發現了一個少年躺在牛棚之中,渾身是血,甚是可怖。

  本來村長想要帶著這少年進城醫治,可這少年堅決不肯,只求老村長給個住所便行。

  拗不過少年的老村長只得將少年安置在了客房之中,每日送去一些吃食。

  可今日村長進去送吃食之時,卻發現那少年居然已經昏迷不省人事了。

  正糾結該不該送那少年進城醫治呢,就聽到村中有人叫喊老神醫來了,便匆匆來迎。

  「老神醫,就是這裡了。」

  老村長引著方永元兩人來到他家偏房,打開房門後說道。

  「...老村長,請你迴避一下,不要讓村里人靠近這裡。」

  進門第一時間,方永元皺了皺眉頭,而後囑咐老村長道。

  「好。」

  老村頭點頭後離開,他覺得大抵是這少年傷的太重,老神醫需要清淨的地方好好醫治。

  「嚴重嗎?」

  看著床上年齡和自己相差無幾,臉色卻異常蒼白的少年,林長沐擔心問道。

  「我先看看...」

  方永元臉色嚴肅,用手撐開床上少年的眼球和嘴巴看了看,而後搭脈探查了一番。

  「有門。」

  方永元拿出幾根銀針,一根根扎在床上少年的胸口處,而後捻著其中幾根微微旋轉,期間手上還有白色透明靈氣灌注到銀針之中。

  「噗!」

  沒過幾分鐘,床上的少年吐出一口黑血,臉色隨即紅潤不少。

  「好了?」

  見床上少年臉色瞬間好了不少,林長沐感到甚是吃驚。

  「還沒?打開藥箱,我來拿藥。」

  方永元拔出銀針收好,囑咐少年打開藥箱。

  林長沐點點頭,拿下背著的藥箱放到床邊打開。

  方永元拿過藥箱,開始抓藥,可這倒是讓林長沐感到驚奇,畢竟方永元拿出的藥草他都不認識。


  這基本不可能,畢竟藥箱裡的藥草林長沐都確認過的,不可能有這些藥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藥箱肯定不是凡物。

  而那些他不認識的藥草,估計就是靈藥了,而用靈藥醫治的人,毫無疑問,肯定是個修道者。

  抓完藥後,方永元拿出一個陶罐,這個陶罐平平常常,倒是罐面上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三足鱉。

  老人將抓好的藥放到陶罐之中,手指輕指罐體上方,一道水流憑空出現,流進罐口之中。

  「方爺爺,你要在這裡煎藥?」

  看到方永元這一系列動作,林長沐吃驚道。

  「嗯,床上這少年是個修道者,給修道者煎藥,肯定不能按凡理來進行。還有就是,雖然修道者不算什麼秘密,暴露給凡人看大概也就是當你是個法師、道者,不過自己一些特殊的手法最好能藏便藏,這對於修道者來說比較好的習慣。」

  方永元加好水,蓋上陶罐蓋,輕聲說道。

  「方爺爺,我記住了。」

  「好,我要開始煎藥了,想學的話就看好了。」

  方永元右手虛空托著陶罐,在周圍布置了一道屏障,將他和林長沐圍了起來,隨後他的手中手心中忽然冒出青綠色火焰。

  青綠色火焰普一出現,林長沐便感覺到周圍有一股灼熱感,他感覺這道火焰能將他焚燒至死,卻又能感覺到這道火焰旺盛的生命力。

  「靈藥仙草,凡火都無法激發出藥性,需要用到道之火,顧名思義就是火之大道產生的某種火焰。」

  「這道『常青結焰』是某條火道的具象化出來的實物,也被稱為『道之種』,這種火焰用來煉藥最適合不過。當然,方法不僅僅是這一種,只是這種方法最方便實用。」

  方永元解釋完煉藥用的火焰,左手虛指陶罐,那個陶罐頓時旋轉起來,待陶罐內水煮沸,他放下左手,陶罐停下旋轉,右手手心青綠色火焰陡然變弱。

  此時看向陶罐,陶罐上刻畫的那隻三足鱉發出淡淡的光芒,並且如同活了一般,在罐體遊動。

  「真神奇啊...」

  一旁的林長沐驚嘆於方永元煉藥的手法,以及陶罐的變化,他卻不知道,所謂『道之種』,可是天地之寶,許多修道者尋遍一生,也不一定有運氣見到。

  「可以了。」

  大概一刻鐘後,方永元收回青綠火焰,左手憑空拿出一隻瓷碗,控制陶罐傾斜,藥液傾斜而出,穩穩落在瓷碗上,沒有漏出一滴。

  「餵他吃藥。」

  接完藥液後,方永元將瓷碗遞給林長沐。

  「好...」

  林長沐點頭接過瓷碗,運起術法放出微風,將藥液吹涼後,扶起床上的少年慢慢灌了下去。

  「好了。」

  灌完藥後,林長沐將瓷碗還給方永元,順便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方爺爺,為啥不用丹藥?這種方法做出來的藥藥力應該遠遠比不上丹藥吧。」

  「嗬嗬,小沐啊,萬事不能只看一方面,丹藥藥力雖強,但需要救助之人失血過多,血氣極不充足。」

  「看這床上的少年的傷勢,想必他是被人擊傷之後,又被追擊許久,導致失血過多,氣血嚴重不足。」


  「若是這種情況用以丹藥,他怕是會承受不住藥力而死,而藥液藥力弱,卻也有治療效果,且不會繼續給他身體帶去負擔。」

  接過瓷碗,方永元捋了捋鬍鬚,緩緩解釋了其中的原因。

  「好,我記下了。」

  「好好好,我這邊還有點事得和村長商量一下,你看一下床上這個少年,他等會應該會醒過來。」

  「知道了。」

  方永元叮囑了一下林長沐,便打開房門離開了。

  「這個人也是個修道者啊,不知到了什麼境界。」

  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少年,正在看守的林長沐心中有些好奇。

  瞎想了一下,閒來無事的林長沐便掏出一本書看了起來,每次出門,他都會帶上一本方便帶上的書,無事的時候便翻來看看。

  「你是誰?」

  林長沐拿出書還沒看一會,就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床那邊傳來。

  「哦,你醒啦,我是來救你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這種情況,還是躺下會比較好些哦。」

  合上書,看著已經坐起,滿眼警惕看著自己的同輩人,林長沐解釋的同時給出一道善意的微笑。

  「你看起來年紀尚小,不可能是醫師,你又是誰?」

  聽到林長沐的話,床上少年的警惕神色消除許多,卻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警惕。

  「我也沒說我是醫師啊,醫治你的是我家長輩,只是他現在有事出去了,所以叫我照看一下你,你要是不信我,那就等我家長輩再聊便是。」

  林長沐見床上少年好像不怎麼信任自己,他也就懶得繼續浪費口舌了,索性打開書本,打算繼續看書。

  「好,我信你,鄙人伍值,你叫什麼?」

  沒想到林長沐剛打開書本,床上的少年便禮貌的報了名字,倒是讓林長沐很是驚訝,這人剛剛明明還一副警惕的樣子。

  「哦...你好,在下林江。」

  畢竟別人都報出名字了,林長沐也是報了個名字,只是這個名字是對是錯就不一定了,出門在外,總該留點防備。

  「你在說謊,我說的是真名,閣下卻用假名搪塞我,是不是不太禮貌?」

  本來禮貌的少年頓時冷若冰霜,一副問罪的意思。

  「你怎麼看出來的?」

  少年的話嚇了林長沐一跳,他應該沒緊張到被人一眼識破的地步才對。

  可惜床上的少年明顯不想回答林長沐的問題,冷漠的眼神很好的表達出了他不想和騙子說話的意思,房間內氣氛異常尷尬。

  「好吧,我道歉,我的名字叫林長沐,出門在外,總要防備一點,這是我家長輩教的,你可不能怪我。」

  既然被識破,林長沐也沒了繼續裝的意義,乾脆直接說出了真名。

  「長水為江,林江,看來你的假名也不是毫無根據,你是哪家學院的學生?」

  伍值直接讀取了林長沐話語中的信息,能隨口編出這種假名,一定讀過不少書,而這種人一般大概率出自某個學院。

  「學院?我沒上過學校,書是村里長輩教的。」


  見伍值的思維偏到天際了,林長沐直接搖頭否認。

  「有趣...」

  見林長沐搖頭否認,伍值也不惱,說了聲有趣便開始閉目養神。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都回答你這麼多問題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公平?」

  伍值想閉目養神,林長沐可不願意,他都回答伍值的問題了,伍值應該也回答他的問題才對。

  「...」

  伍值無語,他不想繼續跟林長沐說話,這小子想用口中模稜兩可的話套他的話,他又不傻,才不上當。

  「你先說話,現在又不說話,是不是看我好欺負?你要再不說話,我就告訴我家長輩說你欺負我了喔。」

  見伍值沉默,林長沐一臉真誠的搬出了家中長輩。

  唉,這個一臉純真的林長沐,早已不是幾月前城裡懵懵懂懂的少年郎了,真沒想到短短几個月,這小子心就這麼黑了,真不知道該怪誰啊。

  「騙我是沒用的,我已經看出你不會這樣做了。」

  伍值無奈搖頭,這小孩子怎麼這麼難纏,活像個老油條。

  「真厲害!你怎麼知道?你身上怕不是有什麼神器?到底怎麼做到的?能跟我說說嗎...」

  再次被伍值拆穿,林長沐直呼牛批,這個同齡人似乎身上隱藏著一個神奇的秘密。

  「你幾歲了?」

  本來以為林長沐能消停的伍值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更加變本加厲的詢問,這樣子貌似也無法靜養,索性和這小子聊天算了。

  「十三。」林長沐如實答道。

  「哦,這次不撒謊了?」

  伍值饒有興致的看著林長沐。

  「你在調侃我嗎?明明知道撒謊也沒用,不如如實回答,或許還能拉點好感。」

  林長沐無奈攤手,既然不好撒謊,乾脆全盤托出算了。

  「承認挺快,倒也算坦誠,你年紀尚小,日後多受些教導,定能改掉出口是慌的毛病,成為一個正人君子,不如等我傷好,一起去我讀的學院學習,如何?」

  伍值文叨叨的說道,言語毫不掩飾他想挖牆角。

  「什麼出口成慌?我前面也說過了,這叫警惕。況且大家都是同齡人,就不能聊點同齡人的話題嗎?」

  勸學倒沒什麼,畢竟林長沐習慣了,可是看著一個和自己同齡的人挖人,還是他自己,實在有點太過違和。

  「同齡?我比你年長五歲,勉強算你前輩了。」

  「啥?你比我年長五歲?」

  林長沐看著眼前長相如同瓷娃娃,要不是身上一身男裝制服,幾乎就要被當成女孩子的少年,怎麼看都和自己同齡,怎麼可能比他年長五歲?

  「你不信?」

  「可你這臉...」

  「你還好意思說我?」

  伍值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十三歲少年,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

  「這不一樣,我才十三歲,還沒長開,是這樣的,可你自己說自己成年了呀。」

  「行了!我不想爭辯這個,反正你記住我比你年長五歲就行了。」


  伍值見伸出手掌,阻止了這個爭論,被一個十三歲的小朋友質疑年齡問題,實在讓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呃...好吧。」

  林長沐撓了撓頭,既然人家執意說他比自己年長五歲,姑且就這樣吧。

  「話說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你家長輩想必也不是普通人,你家長輩叫什麼名字?」

  伍值目光一閃,將話題引到林長沐村里長輩上。

  「我不說。」

  林長沐也不傻,既然說謊你能看破,那我不說不就行了。

  「林小學弟,我對你家長輩越來越好奇了。」

  伍值目光閃動,眼中滿是好奇,能教出這種學生,肯定不是什麼平庸的先生。

  「能別叫我學弟嗎?雖然你確實比我年長,可是你這張臉...」

  那張瓷娃娃臉說出這種話,讓林長沐挺尷尬的。

  「這位學弟,不能以面識人,作為學長,我必須跟你好好說說其中的利害關係...」

  林長沐的話明顯戳到了伍值,讓得伍值臉色一頓,隨即認真起來,拉著林長沐就要好好教導。

  「看來你們還挺投緣的。」

  可惜伍值還沒說多久,房門便被打開,方永元緩緩進門,見兩人聊得正熱烈,也是挺開心。

  「方爺爺!」

  見方永元回來,林長沐趕忙起身走近。

  「嗯。」方永元摸了摸林長沐的頭,而後看向伍值問道:「感覺身體還有什麼不適嗎?」

  「學生伍值,多謝老先生救命。」

  說著,伍值還要起身坐偮感謝。

  「不必如此,你現在還不宜做過大動作,作為醫師,這是應該的。」

  方永元伸出手壓了壓,示意伍值還是不要強行站起行禮比較好。

  「也好,等我身體恢復,再表謝意。」

  知道自己身體何種情況的伍值也不堅持當場答謝。

  「你現在的情況還是靜養比較好,傍晚我會托人將藥帶來,如果無事,我便帶著小沐離開了。」

  方永元沒回應伍值關於表達謝意的話,而是叮囑伍值他現在靜養比較好。

  見伍值點頭後,方永元笑著點了點頭,帶著林長沐就要離開房間。

  「老先生,當真對我沒有想法?」

  在方永元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伍值突然開口問道,眼睛直直看向方永元。

  此時,林長沐驚奇的發現,伍值眼中的本來棕色的瞳孔,變成了一黑一白兩種顏色。

  「小同學,無需擔心,我只治病救人,要說要貪圖什麼,如果你身上有什麼珍貴藥草,老夫倒是樂意笑納,要是我真的對你有所圖謀,何必救你?唉~我一直沒有防備,你應該能直接看出來的,這又是何必呢...」

  方永元回頭看向伍值,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呼呼呼——」

  伍值眼睛頓時變回棕色,只是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冒出大滴汗珠,仿佛剛剛做了劇烈運動一般。

  「小同學,靜養期間,還是不要再勉強自己比較好。」

  看著氣喘吁吁的伍值,方永元又嘆了口氣,不過也沒說什麼,而是如同叮囑了一句一般。

  「多謝老先生關心,剛才多有冒犯,望老先生不要怪罪。」

  伍值坐在床上雙手坐偮,禮儀舉止,沒有一絲不妥。

  「無妨,你好好休息。」

  方永元擺擺手,而後帶著林長沐走出了伍值房間。

  「一個普通村落,為何會來這種級別的修道者...」

  伍值坐在床上,一邊冒冷汗,一邊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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