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比爾躺在床上,他的下身依舊非常的疼痛,想到那該死的蒙面怪人,他的眼中便浮現出無盡的怨恨。
那個蒙面怪人踢碎了他的下體,讓他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能力。
雖然比爾還是將那個女大學生殘忍的殺害了,可這也不能使自己的怨恨減少,他明明可以將那個該死的biao子先奸後殺。
因為殺人,原本老大承諾的好活也沒有了,換成了幫他跑路,這還是看在他之前立功的面子上。
要是換成一般人,幫里早就讓他自生自滅了。
比爾慢慢站起身來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該死!可惡的B子!」
走路又扯動了他傷上加傷的下體,因為受傷,他處理米亞時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經過上一次她已經變得謹慎了好多,每天都早早回家,要不是比爾趁她路上去廁所時把她抓住,他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發泄自己的憤恨。
即使是這樣比爾也是被她傷到了本來就脆弱的下體,他在將她帶回來準備好好料理一番時被她偷襲,差點就被她跑了。
經此,比爾在暴怒之下直接用錘子狠狠的敲著她的腦袋,可憐的米亞在被錘了幾下後便直接死去。
本來還想好好凌辱她的比爾也沒有得逞,最後只好在米亞的屍體上發泄自己的憤怒。
想到這裡後,比爾也不禁邪笑起來:「嘿嘿嘿,哈哈哈,下賤的B子,最近還不是落到了我手裡。」
「到死還在念叨什麼惡鬼先生,那個可惡的蒙面混蛋也救不了你。」
「等我養好傷,那個該死的混蛋也逃不掉,哈哈哈哈。」
比爾自言自語的說完後又大笑出聲,仿佛此時他已經將惡鬼踩在了腳下一般。
他沒有注意到在角落的沙發里正坐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道黑影的目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死盯著他,隨著他的自言自語,那道目光也變得越來越陰冷瘮人。
喝完水的比爾轉過身,有些奇怪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剛才他好像看到有個人坐在沙發那裡。
「咔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比爾手中的杯子落到了地上碎裂開來,他自己也突然被一條黑繩纏住脖子吊了起來。
窒息感和求生的欲望讓他的手使勁抓著纏著脖子的黑繩,雙腳也在空中不停的撲騰,妄想可以踩到什麼東西好救自己一命。
一道如魔鬼般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慘白的眼睛緊盯著在空中撲騰的比爾。
比爾這才看到那所謂的黑繩其實是從那道身影背後伸出來的,而且猶如章魚的觸手一般揮舞著。
伴隨著身影的出現,一道嘶啞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我好像聽到了你在叫我,你已經等不及要接受惡鬼的審判了嗎?」
在空中掙扎的比爾並沒有辦法回答孟然的問題,他已經翻著白眼接近窒息。
就連雙手撲騰的力道也已經減弱了不少,毫無疑問他已經快要被勒死了。
比爾脖子上的黑繩在他將要窒息時及時的鬆開來,掉落在地上後,他也急忙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呼吸著。
沉重的呼吸聲在這間黑暗的房間裡響著,就像是負荷運轉的風箱,一邊呼呼作響一邊發出咯吱咯吱的哀鳴。
還沒來得及等比爾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他就又被幾根黑色的觸手釘在了牆上。
難以置信,剛剛還柔軟的觸手在這一刻又化身成了最鋒利的長矛。
比爾的四肢都被貫穿,劇烈的疼痛代替了剛剛的窒息感,他臉上布滿冷汗,恐懼的看著驟然間貼到他臉前的那張如魔鬼一般的瘮人面孔。
惡鬼的臉隱藏在兜帽里,那雙慘白狹長的眼睛散發著冰冷的目光,比爾甚至可以在上面看到自己那張扭曲的面孔。
此刻比爾的眼睛裡滿是恐懼,這一瞬間,孟然感覺到了巨大的滿足。
沒錯,就應該是這樣,將恐懼帶給每一個罪犯,這樣才能不讓無辜的人被這些人渣傷害。
「現在,比爾先生,讓我看看你的腦子,我保證這是你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誠哥保佑,讓我一次成功。」嘶啞的聲音帶著如魔鬼一般殘忍的話語鑽進比爾的耳朵。
比爾搖著自己唯一可以活動的腦袋,嘴中不停的說著「不!上帝!不要!」,他竟然妄想求饒來使惡鬼停下自己的審判。
「盡情的呼喊吧,你已經沒有機會再發出聲音了。」
話音剛落,又一道黑色的觸手從孟然身上伸出,它直接鑽進了比爾的嘴巴,並不斷扭動著身體,向他的的腦子深處鑽去。
隨著比爾嗚嗚的聲音,毒液傳輸的信息在孟然腦子裡不停閃過,他正在讀取比爾的腦子,不一會,他便了解完了比爾的信息。
讀取完信息後的孟然也看到了米亞生前最後的影像,聽到了米亞死前的呢喃。
那時的她還在呼喚著惡鬼,渴望有人能像上次一樣將她解救出地獄。
可是這一次沒有人聽到她的呼喚,她也沒有被拯救,只能在比爾冰冷的錘子下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孟然心中又一次充滿了愧疚與悔恨,繼而又變成了憤怒。
比爾嘴裡的色觸手已經退了出去,他已經有點神智不清。
孟然見狀從系統商城兌換了一顆傷藥塞到了比爾的嘴巴里,藥效發揮,他馬上便又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比爾差點又疼暈了過去,因為此刻釘著他四肢的黑色觸手竟然開始了旋轉,不斷的撕扯著他的身體。
在這劇烈的疼痛作用下,比爾已經又快要暈過去了。
「比爾先生,現在還早,還沒到睡覺的時候,我們還有很多遊戲沒有玩。」惡鬼的聲音又在比爾的耳邊響起。
為了好好招待比爾,孟然專門在商城買了酷刑技能,這才剛開始,他還不能昏過去。
夜空中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明亮柔和,如果不是不時傳來的慘叫打破了這份寧靜,這一定會是一片祥和的美景。
比爾不會想到他專門為自己找的安身之所成了自己最後的墳墓,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他的慘叫聲就算再大聲都不會有人聽到。
已近深夜,那持續了大半個夜晚的慘叫聲終於停了下來。
比爾的手機響了起來,在漆黑的深夜發出刺耳的滴滴聲,一雙沾滿鮮血的手拿起了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一個厚重的男聲從話筒里傳來:「比爾,船已經安排好了,你現在收拾東西,一個小時到地方。」
「船到站之後你就自生自滅吧,從此以後你就不再是鱷魚幫的人了。聽懂了嗎。」
男人等了半天不見比爾的回答,片刻後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的厚重中又多了些不耐煩:「混蛋比爾,為什麼不說話,你在戲弄我嗎?」
比爾倒是想說話,如果他還活著,或者他殘破的器官還能湊齊一副能發聲的聲帶的話。
「比爾已經去了地獄,他可能坐不了船了,先生。」孟然嘶啞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去。
聽到他的聲音,電話那邊也頓時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聲音才又響起:「你是誰?」
孟然聞言也笑了起來,只不過那聲音經過變聲變得又驚悚又恐怖:「你會知道我是誰的,先生,因為不久之後我也會親手審判你。」
說罷,不等男人再有什麼回應,孟然便掛斷了電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空氣里滿是血腥味,濃郁到讓人噁心。
孟然今天也是第一次殺人,還是以如此殘忍的手法,在這過程中他也無數次泛起了噁心想吐的感覺。
但是每當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他就想起了米亞,那個可憐的無辜的少女。
就這樣,他將自己生疏的第一次交給了已經成為碎片的比爾。
做完這一切,留下來一些東西之後,孟然便關上了房間的門,然後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快速離開。
快回到家的孟然取出了他剛在系統商城買的去味劑,先是給自己整個身體無死角的噴了一遍,再去除戰衣之後又噴了一遍。
一番操作過後,原本仿佛深入毛孔里的血腥味消失不見。
回到房間洗漱後的孟然躺在床上,他又想到了米亞。
「對不起,沒能救下你,殺害你的人也得到了審判,希望你能安息。」
雖然已經讓比爾受到了懲罰,但是孟然依舊無法入睡,於是他就這樣呆呆的看了一晚上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