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吃酸辣鴨爪。」
阮紫茉無視他,帶著三個孩子回家。
想到上次厲擎烈那樣說她,阮紫茉對他也沒了好氣。
「好呀。」
倩倩應得最大聲,想到好吃的,她笑了起來。
小寶也一臉期待。
幾個孩子都忘了走在他們身後的厲擎烈。
厲擎烈視線一直停在阮紫茉身上,風吹過來,阮紫茉肥大地衣服癟了下去,清晰看到了她的腰線,一個星期不見,她又瘦了很多。
回到家。
阮紫茉給孩子處理傷口。
倩倩沒受傷,拿著一隻酸辣鴨爪啃。
酸辣鴨爪是她中午做的,泡了一個下午,鴨爪已經入味了。
「好好吃,我喜歡吃。」
倩倩吃得小臉很滿足,不過哭得紅腫的雙眼,讓她看起來又萌又好笑。
凱凱臉上有些淤青,其他倒沒受傷,阮紫茉給了他一隻熱雞蛋,讓他熱敷。
他就一手拿著雞蛋敷臉,一手拿著鴨爪啃。
小寶被阮紫茉抱到一張桌子上坐,給他上紅藥水。
「不要,痛痛,不上藥,爸爸救我,爸爸。」
小寶哭得撕心裂肺,想逃跑,可桌子很高,他下不來,逃不了。
「你爸爸救不了你,你喊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乖乖上藥。」
阮紫茉按住小寶亂動的腿,給他上藥。
啃著鴨爪的倩倩和凱凱都一臉同情地看向小寶:小寶好可憐。
正在庭院,給小寶洗髒衣服的厲擎烈,直接無視兒子的求救聲,他看著眼前的院子,都有些快認不出這是自家的院子了。
乾淨整潔,還種了一些花,特別是眼前那一面牆,薔薇葉子鬱鬱蔥蔥,看著很舒服。
這個院子讓他感覺陌生,就如同現在的阮紫茉一樣,讓他感覺陌生,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厲擎烈深邃的眼眸閃過些什麼。
給小寶上完藥,阮紫茉後背都出了一層汗,這小子太能折騰了。
見他還在吧嗒吧嗒地掉金豆豆,阮紫茉給他拿來了酸辣鴨爪。
有吃之後,小寶終於不哭了。
阮紫茉將酸辣鴨爪放在桌上,讓孩子隨便吃。
她對凱凱說,「你幫我照看一下弟弟妹妹,」
凱凱點了點頭應下。
阮紫茉來到院子,對給小寶晾曬衣服的厲擎烈說,「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
「好。」
厲擎烈一口應下。
阮紫茉和厲擎烈肩並肩往外走。
厲擎烈轉頭望向阮紫茉,瘦下來後,五官清晰起來,下巴也有些小巧了,她五官不差,是那種明艷的好看,再瘦一些,她的美會更驚艷人。
厲擎烈身高一米九六,阮紫茉一米六六。
他比她高很多,看向她的目光是俯視。
他看向她的臉時,目光不小心瞥進了她領口,看到了熬人的弧度,和那一抹刺眼的白,他急忙移開視線。
她瘦了那麼多,那裡還是那樣大。
阮紫茉注意到厲擎烈的視線,但她冷著一張小臉,假裝不知道。
兩人來到了政委家。
厲擎烈有些意外,阮紫茉說來的地方是政委家。
阮紫茉不傻,聽了他那些話,她能猜出厲擎烈上次翻臉的原因,無非是結婚報告申請出了些意外,見她和政委夫人熟,就懷疑她在背後使壞了唄,這次她要證明她不會做那樣的事。
「你們這是……」
孫香韻看到這個時候阮紫茉和厲擎烈一起到來,她很驚訝。
「孫姐,政委在家嗎,我找他有些事。」
阮紫茉直接說明了來意。
「他在屋裡看書,我帶你們進去。」
孫香韻帶著阮紫茉和厲擎烈走了進去。
龐正韜聽到腳步聲,放下手中的書,看過去,見是阮紫茉和厲擎烈,他也沒多少意外,和藹地說,「喝茶嗎?」
孫香韻來到龐正韜身旁的椅子坐下。
「謝謝政委,不用了,我和老厲來,是有些話要說。」
阮紫茉非常有禮貌地說。
「你說。」
龐正韜對面前的女子很有好感。
之前她來他家中,龐正韜見過她,簡單聊過幾句,覺得她是一個很上進,有想法的女子。
「政委,我願意和厲擎烈離婚,請您批准他的離婚申請。」
阮紫茉簡明意賅地說出自己的來意。
孫香韻聽到阮紫茉的話,看了一眼她身旁鐵骨錚錚的男人,她皺了一下眉。
龐正韜哈哈一笑,「要不要離婚,你應該讓你男人考慮清楚,這對他影響大。」
這話什麼意思?
阮紫茉望向厲擎烈,用眼神示意他解釋一下。
厲擎烈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眉頭緊鎖。
他是很想離婚,但想到基地政委的遭遇,讓他有些躊躇了,他那麼努力,在戰場上不顧性命拼殺,他是有野心的。
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有野心,有目標,他才會提升自己,靠自己的實力實現,這並不可恥。
「厲擎烈,你可是說過要離婚的。」
阮紫茉怕厲擎烈反悔,她急了,扯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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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有一個三歲孩子,孩子還很小,你們要是離婚了,孩子怎麼辦。」
孫香韻這時開口了。
阮紫茉沉默了,這段時間和小寶相處,她對那個可愛的孩子是有感情的,這輩子她可能都不會有其他孩子了,小寶就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她對小寶確實有些不舍。
但這不足以讓她放棄離婚。
「回去好好想清楚,要是真的想離婚,你們再來找我,這次我絕不阻攔。」
阮紫茉還想說什麼,龐正韜先開了口。
「快回去吧,孩子還在家等你們。」
孫香韻開口委婉趕人了。
「是。」
厲擎烈應了一聲。
阮紫茉和厲擎烈一前一後走出了政委家。
阮紫茉轉過身,語氣不太好地對厲擎烈說,「這次你相信我了吧,離婚這件事上,我沒有在背後使壞。」
厲擎烈迎上她的目光,鄭重道歉,「對不起,這次是我誤會了你。」
「呃……」
厲擎烈那麼認真道歉,反而讓阮紫茉有些無措了。
阮紫茉轉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這男人道個歉都那麼莊重嚴謹嗎,真誠得過分,明明是一件小事,被他那樣一道歉,反而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覺她有些斤斤計較了。
阮紫茉生硬轉移話題,「厲擎烈你說過要離婚的,軍人要說話算話。」
厲擎烈靜默了片刻,才「嗯」一聲。
阮紫茉看出他的猶豫,擰著眉,目光不善地瞪他,「誰不離婚,誰是小狗。」
「……」厲擎烈。
阮紫茉不等他,直接往家裡跑去了。
厲擎烈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她不是喜歡他嗎,怎麼會迫不及待地要離婚?
難道火車站那件事是真的,她喜歡了別的男人,那次也是真的要私奔。
那雙深邃的眼眸閃過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