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大手狠狠掐在阮紫茉的柳腰上,他吻得很霸道很強勢,恨不得將她壓在床上。
氣溫一點點在上升。
曖昧、旖旎充斥整個病房。
「砰」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開了,門口那邊傳來一道低呼聲。
厲擎烈鬆開了阮紫茉,冰冷的目光射向了門口,他神情有些駭人。
吳青梢臉上僵硬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吃藥時間到了,我是來送藥的。」
厲擎烈冷淡地點了一下頭,轉回了視線,他微低垂著頭,修長的手指給阮紫茉整理衣服,幫她扣上了衣扣。
吳青梢走了進來,將藥放在了桌面上。
厲擎烈漆黑的眸子掃過了阮紫茉紅唇,有些紅腫,上面還有些水跡。
手指來到了阮紫茉的唇上,輕輕擦去她嘴上的水跡。
吳青梢轉頭就看到厲擎烈對阮紫茉這樣溫柔的一幕,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有些失神。
阮紫茉推開了厲擎烈的大手,她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角,轉頭就看到了吳青梢望著他們這邊,「吳醫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傷口不要沾水,飲食也要清淡一些。」
吳青梢笑了一下。
說完之後,她沒有停留,走出了病房。
阮紫茉望著吳青梢的背影。
一隻大手扣住了阮紫茉的下頜,將她的臉轉了過去,不滿的聲音響起,「外人有什麼好看的。」
阮紫茉柔軟的小手搭在了厲擎烈強勁有力的手臂上,她眉眼彎彎,「我只是覺得有緣。」
「嗯?」
厲擎烈從喉嚨深處哼出了一個音節。
「這個吳醫生也住在我們大院裡,她是吳麗麗的妹子。」
阮紫茉笑著說。
「無關緊要的人,你也關注。」
厲擎烈似乎有些不滿阮紫茉對外人分神,他握住阮紫茉的大手用力一扯,將阮紫茉拽到了他面前。
阮紫茉望著面前這張不悅的俊臉,他瘦了不少,臉頰有些凹陷,在外面執行任務應該很辛苦吧。
伸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
厲擎烈臉上的不滿瞬間消失了,他喜歡她滿眼都是他的樣子,好似這樣,她的心裡就裝有她了。
——
沈夢珠好不容易約了傅淮書出去,結果傅淮書出來,只是告訴沈夢珠,他只把她當妹妹,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沈夢珠悲痛哭了出聲,她情緒太多激動,發病進了醫院。
沈夢珠進醫院,驚動了沈家所有人。
沈慶松焦急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
一貫在外人面前優雅的徐慧蓮,此刻正拿著手帕,擦著眼淚痛哭,她纖細的身姿似乎不堪重負,搖搖欲墜,隨時要倒下。
「別太過擔心了,珠珠一定會沒事的。」
沈慶松走過來,攔住了徐慧蓮,溫柔安慰。
徐慧蓮趴在沈慶松,露出了脆弱的一面,「珠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別說傻話。」
沈慶松輕輕拍了拍徐慧蓮的肩膀。
傅淮書面懷愧疚地看著,沈夢珠因為他住進醫院,他心理也不好受。
沈黎淵聽說沈夢珠住院了,他放下了工作,從律所趕到了醫院。
「你個混蛋,當我們沈家沒人了。」
他一看到傅淮書,就怒氣騰騰上前,一把拽住了傅淮書的衣領,重重朝傅淮書揮下一拳。
傅淮書被打倒在地,嘴角滲出了血,他沒有反抗。
沈慶松冷淡地看了一眼,沒有要阻止。
「你怎麼敢這樣對待珠珠的。」
沈黎淵憤怒上前,一把拽起了傅淮書的衣領。
傅淮書低垂著頭,劉海遮住了眼底情緒,他不說話。
沈黎淵又朝他揮下了一拳,傅淮書只是悶哼一聲。
「黎淵,你別打了,放開傅少爺吧。」
徐慧蓮從丈夫懷中出來,她走過去,拉住了盛怒的沈黎淵,不讓他再揍傅淮書。
傅家背景強大,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特別傅淮書被傅家人如珠如寶地對待,她即使再悲憤也不敢讓傅淮書出什麼事,免得傷了兩家的情感。
「你以後要敢再傷害珠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有了徐慧蓮阻止,沈黎淵這才不情不願鬆開了傅淮書。
沈硯名一聽到沈夢珠住院了,他單子都不簽了,直接從酒桌下來,匆忙趕來醫院。
阮紫茉在厲擎烈睡著後,從住院部下來,出去買些東西,卻在醫院大堂和沈硯名撞上了。
沈硯名目光陰沉地盯著阮紫茉,朝她沖了過來。
「是不是你害得珠珠發病了,你個陰險女人。」
沈硯名失去了冷靜,雙手捏成了拳頭,將要離開了阮紫茉拽了過來。
他覺得華京沒人敢刺激珠珠情緒激動到發病,認定是眼前這個女人搞的鬼,他不認為在醫院見到阮紫茉是巧合。
「你發什麼瘋。」
阮紫茉聽不明白沈硯名的話,也不想明白,只覺得見到沈家人晦氣。
「你裝什麼裝,不是你,還有誰,你出現在醫院是為了想看珠珠有多慘,是吧。」
沈硯名惡狠狠開口,看向阮紫茉的目光異常狠辣。
阮紫茉被這目光看得後背泛冷。
「你鬆手。」
她擰起了黛眉,手被沈硯名捏得泛痛。
「今天我就要為珠珠好好教訓一下你。」
沈硯名狠狠甩了阮紫茉出去。
那力道,阮紫茉踉蹌出去,身體失,去了重心,眼見就要摔倒了,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攬入一個懷抱中。
「沈硯名你在做什麼?」
威嚴的質問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阮紫茉抬起頭,和沈子騫關心的目光對上。
「你沒事吧?」
沈子騫將阮紫茉扶好。
沈硯名冷笑出聲,指著阮紫茉,氣憤大吼,「大哥,你竟然在袒護這個賤人,你知不知道她害得珠珠發病了,珠珠還危在旦夕,她就跑到醫院看珠珠的笑話。」
阮紫茉推開了沈子騫的手,臉上全是對沈家人的厭惡。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珠珠發病是因為傅家那小子,和阮姑娘沒有關係,家裡沒告訴你嗎。」
沈子騫從阮紫茉身上收回視線,他望向沈硯名時,冷下了臉,他的話中夾著冰霜。
沈硯名見大哥語氣篤定,不似作假,他愣住了。
「道歉。」
沈子騫望向沈硯名,厲聲開口。
沈硯名不屑地看向阮紫茉,「要我和她道歉,她配嗎!」
「我是不配啊,我怎麼配和狗擺在同一位置呢。」
阮紫茉也怒了,她冷笑連連地看向沈硯名。
「賤人,你說什麼!」
沈硯名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他滿臉怒火沖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