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戴上張面具
海圓歷1522年的年底，喬瓦尼·費納蒂覺得自己應該見證歷史了。
「他們不能這麼做…」
「這可是五老星啊。」
身為一個加盟國內，世襲貴族的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天龍人是神，是凌駕於一切的存在。
這一點被他身處的環境不斷證實。
平民只能算半個人，找個理由就能隨意打殺，非加盟國的人類連人都不能算，所以能當做商品去拍賣交易，只有加盟國的貴族可以算是人，合該享有人的生活，而天龍人是神。
大海的金字塔就是這樣一層層砌成的。
現在，喬瓦尼·費納蒂看到塔頂，是這個金字塔都在動搖。
冒犯天龍人的事情，小丑幹過很多次，唯獨這一次，真正觸動了喬瓦尼·費納蒂。
「小丑可以做，他只是個海賊，狂妄自大的海賊，根本不知道神的偉大，但海軍怎麼能這樣做呢！」
見到海軍沒有回應小丑的威脅，他比天龍人還要著急。
如果有一天，有海賊或者反叛軍抓住自己的時候，海軍會不會也這樣坐視不理？
畢竟連五老星他們都不管啊！
喬瓦尼·費納蒂看不到什麼輸贏，什麼戰爭，也看不到海軍所面對的壓力，局勢的緊張程度。
他就看到了海軍的見死不救，自私自利。
這比小丑的所作所為都要嚴重。
畢竟小丑，他們這輩子可能遇不到一次，但海軍，他們就是靠海軍保護的啊。
影像電話蟲的直播還在繼續，小丑已經開始肢解沃丘利聖了。
喬瓦尼·費納蒂卻破防了。
他沒有心思關心沃丘利聖悽慘的模樣，只是在寬闊臥室里來回走著。
「他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的。
會把秩序都毀了的，那幫傢伙啊，我得去投訴他們。
對，投訴他們才行！
海軍是為我們服務的！
怎麼能不顧高貴者的生死，而只顧著自己的輸贏呢，整個秩序都會塌的！」
喬瓦尼·費納蒂剛推開自己臥室的大門，就見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踉蹌著跑進來。
「老爺，快跑啊老爺！」
「那群反叛軍已經打進來了！」
「怎麼會？！」
喬瓦尼·費納蒂頓時滿臉發白，「附近不是有海軍基地嗎，那幫該死的海軍呢？！」
「就是海軍！」那管家喘著氣，「海軍加入了反叛軍啊！」
這話對喬瓦尼·費納蒂來說，完全不亞於是五雷轟頂。
……
……
「很沒意思。」
「但演戲總要演全套來，嗯，海圓歷1522年，在我們忠誠又英勇的海軍的配合下！」
巴基眯著眼，雖說沒有他預想的效果，但該幹的事還是要給他幹完了。
原版的沃丘利聖已經沉海了，只能山寨版的再沉一次。
委屈一下九尾狐。
甚平在海面下接著。
「我們尊貴又可敬的法務武神，世界政府最高決策層，天龍人中的代表，五老星之一的托普曼·沃丘利聖。」
「可以宣告噶了！」
「噶得很徹底！」
小丑拍拍手，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截留下任何一塊。
赤犬在鏡頭開始懷疑自己真的會和這種瘋子有合作的空間嗎？
自己是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下才會做出與這傢伙聯手的操作？
一定是被傳染了。
這樣懷疑一會後，薩卡斯基選擇重新戴上自己的哭臉面具。
CP組織長官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
特別是在這種「正當」的時候。
怎麼用呢？
當然是要把眼前這群不顧五老星死活的海軍宣告為非法了。
什麼叫新海軍啊？
把原來合法的海軍開除後，自己就是合法的新海軍了。
「看來我們還需要一點獨特的視角。」
巴基很快就明白薩卡斯基的想法。
嘻笑幾聲後，忽然抬手朝戴上面具的赤犬打去。
沒放水，出手就是神避。
刺目閃電在直接撕破薩卡斯基身上的白色西裝，他的身體又一下滾出熔漿。
先是吼了一聲小丑，讓聲音鑽進鏡頭裡，再接著斬擊倒飛往半空，熔漿又噴發幾次，朝著海軍艦隊的方向飛去。
戲真足啊。
「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心思竟然這麼深沉啊。」
「不過，這傢伙確實是不擇手段。」
巴基想起了頂上戰爭的事情，在面對白鬍子海賊團的壓力時，儘管他們已經把主場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還是玩起策反那套。
對白鬍子麾下的斯庫亞德各種蠱惑，最後在戰場上背刺了白鬍子一刀。
要沒有這一刀，薩卡斯基說不定還要多挨兩拳呢。
不擇手段的前海軍大將建立的新海軍……應該有點意思。
「接下來要幹些什麼好呢？」
把薩卡斯基這戲精一刀砍走後，小丑自己拿著小刀轉了兩下，又蹲下來。
五老星的座駕被他分成兩半，他腳下站的位置離海面大約有十來米，海水在不停翻湧。
希望甚平能把碎片都集齊，他剛剛好像切得有碎……
畢竟原版的時候也是這麼幹的。
「我搭了一個舞台，呵呵呵，結果演出的全是些外來的傢伙，沒有禮貌的外鄉人，就不能和我打聲招呼嗎？」
小丑想到哪就說到哪，就是眼神透著幾分孤寂。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草帽一夥在和黃猿打生打死，海軍和海賊們在打一成局部戰爭，王直和鼯鼠在應對半個自己人的追擊。
小丑和桃兔只是在部分相同認知的地方達成一點小合作，可不意味著對方就要聽命於他。
而小丑……他開始發呆。
又揪住自己的頭髮，像是在反對某個自己的建議。
「沒留一個主持人的位置給你，很失望吧？」
他聽到了陣清脆的腳步聲。
還有芬芳馥郁。
「失望？」漢庫克一臉的眯笑，兩個妹妹都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這麼多的笑容，「我覺得，很有意思啊。」
她用手托起臉頰，兩眼透著崇拜。
「你做的，是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人做過的事情。」
「那群膽小鬼總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
「到最後一個人都沒有死，世界和平，奴隸繼續。」
小丑表情平靜很多，並開始認真思考在漢庫克的病情該採用什麼樣的療法。
氯氮平片嗎？
這東西味道挺好的。
如果能回哥譚的話，他和自己的主治醫生會有許多共同話題。
希望他還沒有失業。
「我們得考慮一下更重要的問題。」
「接下來要幹什麼？」
事情說起來有些魔幻，他一手挑起來的戰爭打得如火如荼，死傷不知多少。
但小丑自己竟然覺得有些無聊了。
怪他，竟然給每個人都找了對手，而他自己的對手因為有赤犬反水的原因，解決太過輕鬆了。
「我們的目標不變。」他砸吧砸吧嘴，內心祈禱伊姆千萬不要連一發聖母烈焰都扛不過去。
不然，一下失去目標的小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來。
「只是目前…」
他挑起了海軍和海賊的戰爭，但卻對戰爭的結果沒有一點期待。
不管哪方輸還是哪方贏，對小丑來說都沒有太大影響，他挑起這場戰爭的目標實際上已經達到了。
引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混亂，讓海軍實質性分裂。
「如果是在漫畫裡，我們正義的主角這時候就應該來找我這個大反派的麻煩了。」
「為了某個被我綁走的女士…如果要深奧點的話，那就是為了調停這場戰爭，為了世界和平。」
「真可惜，為什麼我遇不到這樣的主角呢……」
原來的主角已經被他安排好了，正跟黃猿交戰呢，按照草帽一夥現在的實力，要想對付黃猿確實有不小的困難。
不過在剛剛消去的夜裡。
有大雨，有狂風。
而且，人親爺爺在前線與凱多對毆，你後手就把人親孫子給殺了……
如果去的是赤犬還有可能。
黃猿的話……
這傢伙的心理活動可能是，啊真麻煩啊，要不先拖著等他們直播結束開始逃亡就算了。
「或者我該干點正義的事，伱覺得呢？」
巴基自言自語。
「比方說像薩卡斯基一樣，戴上張面具，出現在戰場中間，然後告訴他們，喂，這場到此為止了！」
「如果你們誰還想打，就跟我打吧！」
「哈哈哈哈哈！」
小丑笑得有些抽搐，他想起自己的某個好友，嗯，不知道他見到自己干出這樣的事，會是什麼表情呢？
「我挑起這場戰爭，然後又結束戰爭，聽起來也蠻不錯的。」
「就是沒有直接的好處。」
巴基也不知道香克斯當初阻止頂上戰爭再打下去是為了什麼？
對他一個海賊來說，不管是海軍還是白鬍子一夥，繼續打下去才是最有利的吧？
為什麼眼巴巴不討好地去做這個和事佬？
巴基懶得想，打算幹完後直接去問香克斯。
其實這樣也算沒有白干。
肢解了海軍，又保存大部分戰力，對他後面攻上瑪麗喬亞想來好處也不少。
薩卡斯基的新海軍、青雉、桃兔的舊海軍、百獸海賊團、王直海賊團…
差一個理由，號召他們全部朝紅土大陸進攻的理由。
「那我要戴面具嗎？」
「當然，貓女的面具怎麼樣？」
「沒有蛇的嗎？」
「這我可沒有事先準備，現做一張？」
「算了，貓女就貓女吧，你很喜歡貓嗎？」
「不，只是跟蝙蝠很搭。」
五老星的這艘船隻已經開始漏水了，甚平趕在船完全沉下去之前，把山寨版九尾狐撈了起來。
巴基給她重新拼湊回來。
窮凶極惡的海底大監獄六層罪犯裹著面毛巾瑟瑟發抖，眼神充滿畏懼。
水泥沉海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體會。
一看到小丑就忍不住打擺子。
「走吧，我們去舞台的中央。」
海面像是張不斷咀嚼吞咽的大嘴，一寸寸將龐大的船艦吞下，沒多久，沃丘利聖的這艘船就只像是船首撞角，一個不知名女神像。
女神像高舉著手，在船隻正立的時候像是朝敵人發出怒吼。
而當船隻在海水的咀嚼中豎立起來時，高舉的這隻手就像是在呼救。
這裡從艦隊的中心變成了邊緣。
一艘塗滿黑漆的船從女神像邊上駛過。
船上有人開了一槍，擊碎了女神像的手掌。
……
……
紅髮海賊團的船離前線還有段距離，但也在這裡停住了。
在他們前頭已經出現了浮冰阻路，就算他們想過去也沒轍。
「差不多結束這場鬧劇吧。」
現實和香克斯在預言裡看到的差不多。
數不清的船隻殘骸，小丑捏住沃丘利聖的脖頸叫賣……
未來的畫面當然沒法事事巨細，能看到一個接近的結果已經是這個世界頂點的見聞色了。
某種程度上都達到果實能力的層次了。
其實不難看出，現在的局勢其實是海軍占了上風。
這裡不是陸地，而是大海。
自然系或者會飛的能力者都占有極大便宜。
青雉的冰河時代把這片海域拉到了北極之上，化作厚沉的冰面，讓所有海賊船隻都凍結在上面。
而海軍的軍艦則藉機不斷摧毀海賊船。
不過也有些情況是超乎海軍預料的。
「靠！」
一夥海賊匆忙從甲板上跳下，上面的火光已經將整個船身都吞沒了。
「船長，現在該怎麼辦？」
一伙人踩在冰面上。
「還能怎麼辦！船沒了，就只能搶艘軍艦來做船了！」
「沖吧，搶不到就只能死在這裡了！」
當這群鬣狗被砍斷一條腿後，第一時間表露的不是畏懼，而是更加不要命的兇悍。
先前還只是為了攫取利益，現在可實實在在為了自己的生死。
沒有了船，他們就被鎖死於這片茫茫大海里，腳下倏忽下凝結的冰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融化。
這是生死危機。
「瞄準那群海賊！」
「把軍艦再開遠一點，該死，有海賊過來了，殺了他們！」
血與火的對決在這片海域不斷發生著，海軍的中將在這時候都變得十分渺小。
奇奇怪怪的能力不斷躍現。
摩爾岡斯拍了一會，又忍不住把鏡頭轉到另一側，另一個更加矚目，一個幾乎沒有閒雜海賊敢靠近的戰場。
海軍英雄、海軍元帥與最強生物的對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