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兒。」
還有兩天就是凌闕門派飛舟接走荊家年輕一代的日子了,荊楚受母親邀請來到主堂,看著她。
「您找我?」
白卿寒看著荊楚,幽幽道:「我跟你爹說好了,等你去了凌闕門,我就和你爹和離。」
荊楚已經料到會是這樣,只是有點心疼荊楚為。
「他不是我爹,但他也比你好。」
荊楚冷淡的看著白卿寒。
白卿寒聽到這話心如刀割,忍著眼淚:「等你去了凌闕門,要記得好好修行,那裡幾乎都是少爺小姐,論背景,你在那裡不占優勢。」
「我知道,拿實力說話我也不會輸給任何人!」荊楚大手一甩,語氣張狂。
「還有,聽說那荊蓉蓉和荊珠也到了鍊氣五重了?」白卿寒問道。
「是,不過她們應該去不了,只有在測試里達到鍊氣五重的才算。」
荊楚很清楚。
「這樣啊,我叫你來是要給你件東西。」
白卿寒說著,從自己手指上拿下儲物戒,丟向了荊楚。
荊楚精準地抬手接住,看著手裡的銀色儲物戒,表情複雜。
春雪。
這是它的名字,在接觸到它的一瞬間,荊楚就知道了它的名字,這就說明母親已經將它的使用權限讓渡給了自己。
「裡面有我和你爹給你準備的武器和功法,好好收著。」
白卿寒看著荊楚,說道。
「和父親和離之後,您要去哪?」
荊楚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白卿寒轉過身,背對著荊楚:「保密,但你要相信,娘時刻會注意你的一舉一動,待到時機成熟,娘就會告訴你有關你的一切。」
「我還能相信你嗎?」
「……」
白卿寒罕見的遲疑了一會,才堅定道:
「當然。」
「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退出去了。」
「去吧。」
離開白卿寒那邊,荊楚將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仔細查看了一番裡面的東西。
「呵,兩個老東西,好東西不少嘛。」
夜晚,荊蓉蓉家
相比而言,荊蓉蓉家的氛圍就要融洽很多了。
「爹,娘,你們兩個!」
荊蓉蓉在餐桌上,無語的看著對面的兩人互相夾菜,膩膩歪歪,完全無視了自己。
爹娘真心相愛,我只是意外。
十幾年生涯中,荊蓉蓉無數次這樣告訴自己。
荊蓉蓉母親不樂意了:「怎麼了,想我幫你夾菜啊,肚子上都長多少肉了,不怕吃成大胖姑娘啊。」
「爹,你看娘她又說我!」
荊蓉蓉鬧了。
荊蓉蓉父親咳嗽一聲,鄭重道:「咳咳,蓉蓉啊,我看荊楚那小子行,你要想追他,爹沒意見。」
荊蓉蓉母親撇嘴:「你跟楚兒那當家的不是好朋友嗎?怎麼沒直接把蓉蓉和楚兒的娃娃親定下啊?」
荊蓉蓉父親皺眉:「想起這件事就來氣,楚兒她母親死活不同意,楚兒他爹荊楚為又是個怕老婆的,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沒定也好,要真嫁過去,那婆媳矛盾得大成啥樣啊。」
荊蓉蓉母親回想:「是啊,之前我看見楚兒他娘,漂亮但是一臉兇相,看起來真的不好相處啊,蓉蓉,你要好好想清楚哦。」
「你們!」荊蓉蓉臉上一紅,聽不下去了,放下碗筷:
「我吃不下啦,去外邊散散心。」
「散完心回來我們有東西給你,別忘了。」
荊蓉蓉父親吆喝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
荊蓉蓉擺擺手,不再看著爹娘秀恩愛,成天不用吃飯,狗糧吃都吃飽了。
澤恩城中
一個白色短髮的少年坐在鋪滿乾草的推車上,在前面拉著車的是一個身材結實的老漢。
正是荊北辰。
荊北辰此時換上了一身灰衣,穿著靴子,一隻手指向上挑起右眼的眼罩,紫色的眸中望著漫天星空,妖異又危險。
「王老漢,你說人為什麼要降生在這世界上?」
荊北辰突然出聲。
拉車的老漢哼哼一聲:「想回答這個問題,你得往後看,你說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都在做什麼。」
荊北辰挑眉:「問我啊?」
老舊的推車飽經風霜,車輪滾滾但並不平穩,躺在推車上有些顛簸。
「那自然是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追到了之後呢?」老漢接著問。
「還會有別的想要的。」
「無窮盡也。」老漢拉著車,笑吟吟道,將推車停了,停在了路邊,路邊的乞丐們圍了過來。
荊北辰坐起來,從推車上下來,看著那些乞丐將乾草扒開,瓜分裡面暗藏著的屍體蘊含的屍氣。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王老漢問荊北辰:「你不是武者,但也不是修仙者,到底是怎麼…看到的我們?」
荊北辰掃視周圍,這些人影都變得有些虛幻,像是鏡中花,水中月。
「這是我的一點小秘密,至於為什麼幫你們,我是想打聽打聽消息。」
「消息?你想打聽什麼消息?」
「關於鬼怪的一切,我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