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他不想與你計較!你又何必找死!」陰陽魔君回頭看了鄭千重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前輩!?你叫他前輩?」
鄭千重愣了一下,眼中閃過狐疑之色,盯著葉蕭,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在他看來,他與陰陽魔君相交不淺,對方不會輕易背叛。
可陰陽魔君卻口口聲聲叫葉蕭為前輩,恐怕是誤以為那個看不透修為的年輕人很強。
只不過,鄭千重突破渡劫期之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葉蕭散發出來的氣息,分明就是一個金丹期修煉者。
「哼,靠著寶物掩蓋氣息,只有那些弱者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保護自己,此人如此行徑,顯然是修為不高!」
「老夫已經看透此人,他分明是個金丹期。陰陽魔君,你被他騙了,他根本不是你口中的前輩!」鄭千重目光一閃,眼中充滿了智慧,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模樣。
「金丹期!」
陰陽魔君一愣,隨即轉頭,像看傻子一樣看向鄭千重。
你看透個啥?
你以為我看不出葉蕭是金丹期嗎?
可你見過暴揍仙人的金丹期嗎?
你見過看一眼就能把渡劫期震傷的金丹期嗎?
...
「前輩,你要不要出手教訓他一下?」陰陽魔君提議道。
「不,我們快逃...」葉蕭搖了搖頭,直接無視了陰陽魔君的話語,帶著兩個女孩一刻不停地向著山下走去。
他的步子越走越快,到了最後,甚至直接開始了狂奔。
「逃?為什麼要逃?」陰陽魔君臉色露出疑惑之色,可不等他想通,葉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山林中了。
「果然,你們在虛張聲勢!」鄭千重神色露出狠辣,手中法決閃爍,抬起的右腳想要追去,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從天而降。
「這是...」
頓時鄭千重神色驀然一變,睜大了眼,神色內狠辣剎那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駭然的神色,此刻,他的右腳無法放下,手中的法決無法施展。
他艱難地抬頭,他感受到,天空中似乎有一股意志,正在注視著自己。
這股意志,似乎如同整個世界的最強意志,僅僅只是注視,就讓鄭千重身體如被重壓籠罩,渾身汗毛倒豎。
「這是天劫...所有渡劫期大圓滿都需要度過的天劫...」葉蕭抬頭看了看天空,嘆了口氣說道,
此時在鄭千重的頭頂,一股強烈的波紋向著八方捲動,轟轟間迴旋整個蒼天,漆黑的天空,赫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漩渦,這漩渦轉動之下,陣陣雷聲遙遙的傳出。
他想要逃跑,可是身體根本無法移動半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空中那道旋渦越來越大。
「這就是天劫嗎?」
另一邊,陰陽魔君只覺得脊背發麻,渾身所有的細胞都在尖叫。
此時,他離天劫的中心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可依然能夠遙遙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葉蕭口中的快逃是什麼意思了。
...
與此同時,在數十公里外的一座摩天高樓樓頂,兩個身影凌空飛出。
「怎麼會有天劫?所有準備渡劫的修煉者不都已經給在我們的監控之下了嗎...」開口之人,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穿著長袍,但衣袍上用細線刺繡了一個反八卦的圖案。
「渡劫的位置是在鄭家莊園,遠離市區,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另一個西裝男子開口道,他穿著一身西裝,帶著墨鏡,頭上卻梳著道士的髮髻,看上去很是怪異。
「鄭家老祖?還是陰陽魔君?」長袍男人問道。
「不管是誰,他都渡不過去的...」西裝男人冷哼一聲道。
「何出此言?」
「你見過九重天劫下,有人能活嗎?」西裝男人指了指天空,冷笑著說道。
只見天空中那道旋渦不斷旋轉,漸漸分出了九道紋路,隨即向上分離,一層層疊加,漸漸分成了九重旋渦。
「罪業加深,會增加天劫的難度,這個人到底是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讓天劫變成九重!」長袍男人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之色。
「哼,五重天劫便九死無生,九重天劫恐怕連骨頭都不會剩下...我賭他一道都抗不下來...」西裝男子冷笑道。
「事事也未必絕對,我就聽說有人在九重天劫下活命的...」長袍男子沉吟道。
「誰?」
「我聽說,唐朝的時候,有一個金丹期...」
...
正在二人交談之時,帝都的一處庭院內,一座茅屋中,盤膝坐著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美麗女人,猛的睜開了雙眼,其目中露出震驚。她的身體迅速站起,一把推開了房門,一股秋風吹動其髮絲,他看著遠處天空,神色極為凝重。
許久之後,她右手抬起掐訣,似在計算著什麼,其身後更是虛空扭曲,一個由無數符文構築的巨大球體,在虛幻中出現。
「九重天劫?難道真的是他回來了麼?」女人喃喃道,抬頭看向遠方,眼中帶著一絲驚喜。
女人雙手不斷地掐訣,身後的虛幻圓球不停旋轉,其內風雲流逝,正在進行大範圍的推衍。
她神色變化,先是驚喜,又是震驚,而後嘆了口氣,到了最後,則是完全的失落,半晌,她才放棄了推衍,在那裡愣了片刻。
「不是他,他讓我等了這麼多年,我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女人苦笑道。
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但依然擋不住她讓人驚艷的美麗。
「吱嘎」
正在這時,她的小院的木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彎著腰,走入院落之中。
「我曾經說過,我在這裡的時候,任何事都不准打擾我。」女人臉色一寒,看向來人,頓時整個小院裡的溫度下降了十幾度。
這一刻,她的氣質變了,從溫婉的女人變成了一個掌控生死的女王。
「老祖宗,實在抱歉,只不過,傾城那孩子回來了,我著急給你報喜呢...」男人跪在地上,語氣中帶著恭敬,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知道了...」
「老祖宗,那件事情,您考慮的怎樣?」男人跪在地上,頭緊緊地貼著地面,語氣帶著一絲懇切。
女人目光看向遠方,沉默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冷冷地說道。
「我累了,你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