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修落然過來「啪啪啪」就是一頓抽:
「你為了一點點好處,害死了我娘,我成了沒娘的小可憐,去了庵堂,小小年紀就在庵堂里謀生。
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修落然大叫,又是一番拳打腳踢,她情緒有些失控,她要為原主討公道。
修令策拉住修落然:
「落落,先讓她說完。」
陸媽媽渾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疼得要死,她忍著疼接著說:
「小姐去世以後,二夫人開始管家。她惦記小姐的嫁妝,可是,成媽媽看得緊,她無從下手。
後來,成媽媽回老家養病,嫁妝交給我管。二夫人當天就叫我開了庫房,把很多她看中的東西都搬走了。
她說,我搬我的,你搬你的,我當沒看見。我就……也跟著往家搬。」
修落然問道:「你們這麼搬,不怕被我爹和我哥他們發現嗎?」
陸媽媽:「成媽媽養好病回來,二夫人不讓我把庫房的鑰匙交出去。
可這也不是辦法呀,二夫人就偷偷叫人抬了五箱子嫁妝,放到成媽媽家裡,她帶人去拿贓。
二夫人威脅成媽媽,要麼你回老家去,永遠別來京城了。
要麼,我叫人把你送到衙門去坐牢。成媽媽沒找到侯爺和大少爺,就回老家了。
成媽媽一走,二夫人開始明目張胆地拿小姐的嫁妝,還經常領著她哥哥嫂子來拿。
她每次拿了特別值錢的東西,就會找一件模樣差不多的便宜貨送進去充數。
二夫人常說,就侯爺那個大老粗,根本不可能看出來東西被換了。
大少爺兄弟幾個看出來又如何,侯爺不會讓他們鬧騰起來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等她把好東西都換得差不多了,她會設計一場火災,放嫁妝的庫房失火,燒個精光,自然就沒人再關心嫁妝是不是被換了。」
修落然「呸」了龔氏一口:
「這人真的是可殺不可救啊。我爹的容忍,竟然讓你變本加厲地偷起來。
你天天偷,這都偷了十五年了,不用看,我娘的嫁妝估計也沒剩下多少了。
就是剩下的那些,不是不值錢的,就是假貨。
陸媽媽,你真是個好奴才啊!大哥,你說,怎麼發落她?」
修令策說道:「陸媽媽怎麼說也是章家的人,她的父母家人還在章家,請大舅來決定吧。」
章氏的大弟弟章緒罡被請來了,他弄清楚事情的經過以後,直接叫人一頓大板子打下來。
他指著陸媽媽,惡狠狠地說道:
「你最好把這些年說的做的知道的都說出來,要不,你的父母你的兒女我一個也不放過,通通送到衙門去--剮了!」
章緒罡很生氣,姐姐早早就去了,丟下四個年幼的外甥好可憐。
沒想到,姐姐居然是被人害死的。
還其中還有自己家這個老刁奴的參與,她還是章家人,他怎麼能饒了她。
陸媽媽一驚:剮了?
那就是一刀一刀地往下割肉啊,肉割沒了人都死不了,簡直就是人間酷刑!
陸媽媽怕了,她絞盡腦汁,能說的不能說的,該說的不該說的,她一五一十都說了。
為了得到寬大處理,她甚至把捕風捉影聽來的事情也說了。
根據她的指點,修落然把龔氏身邊的何媽媽揪了過來,問她龔氏偷的那些東西都藏哪裡了。
何媽媽看到龔氏威脅的眼神,她不敢說。
修落然把何媽媽拎到一邊,用她前世的手段逼供。
何媽媽沒扛住,只得說出了龔氏藏東西的地方。
修令群帶著人,打開了庫房裡的密室,從裡邊搬出了十八個大箱子。
好傢夥,滿滿的十八個大箱子。打開箱子,成媽媽大叫:
「老天爺啊,這些差不多都是小姐的嫁妝啊。」
她說著,上去狠狠地扇了陸媽媽兩耳光:
「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小姐對你不好嗎?對你們一家不好嗎?你要背叛小姐,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說完又打,被修落然拉開了。
成媽媽拿著章氏的嫁妝單子,認真地查看起來,然後對修落然說道:
「咱們主院庫房裡的嫁妝,我都看了,加上這些,還缺很多,根本就不夠。
就算二夫人拿回娘家去了,也不可能缺這麼多。」
修落然又把何媽媽抓了過來:
「說吧,東西呢?別逼我動手!」
何媽媽是真的怕了,太狠了太疼了,就是死,她也不想再體驗那死去活來的滋味了。
她又說了兩個地方。
修令群帶人又挖出了八個大箱子,在房樑上找到一個盒子。
這八個大箱子裡的東西,可都是極品啊,一件頂十件。
盒子找到後,修令群看了看收了起來,沒拿出來。
修遠蒼和修遠山的臉色很難看。
修令齊被深深地震撼了,他母親居然偷了大伯家那麼多東西,那他每天的吃喝穿戴,是不是也是這些錢財買的?
龔氏母女看著這些東西,在她們看來,這就是她們的東西,她們的,現在被人拿走了。
因此,她們的臉色難看得要死,恨不得衝上去把東西搶回來。
東西擺在眼前,修落然說話了:
「二嬸,你行啊,吃我們大房的住我們大房的,這就算了。
可是,我娘的嫁妝它不姓修,那是我外公給我娘的。
我娘不在了,那是我的,是我將來的嫁妝,你有什麼資格拿?
怪不得你要害我娘,原來你早有打算啊。
你是不是準備把我娘的所有嫁妝都搬到你們二房去?搬到你娘家去,準備留給你女兒當嫁妝?
你嫁女兒,用你自己的嫁妝啊,偷我娘的嫁妝幹嗎?那是我的,我的!!!
你害得我沒了娘,又害得我沒了嫁妝,我和你拼了!」
修落然說著說著氣滿胸膛,衝上去,對著龔氏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不是她不會用別的方法打人,而是拳打腳踢更能表現她的憤怒,更適合眼下的情況。
龔氏疼得兩眼冒金星,可她不敢叫出來。
現在,有誰還會為她說話呀。
修落然打人,看著好像沒有什麼力氣,其實只有她和龔氏清楚,她打得有多狠有多疼。而且,肯定會留下病根兒的。
修落然特工出身,怎麼打人狠打人疼她最清楚了。留下病根,叫龔氏將來痛不欲生那都是小意思。
要龔氏的命,太便宜她了。
修落然很「虛弱」,打累了,她繼續吼:
「十五年了,你偷了我們大房多少東西呀,啊?
恐怕你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吧?怪不得你們家一天天的錦衣玉食,比我們穿得都好。
舅舅,你勸勸我爹吧,他可憐自己弟弟,叫二叔一家住我們府里。
可是人家是怎麼對我們的?她們這是要偷光我們,榨乾我們啊。
我二嬸天天說我沒教養,你特麼有教養,你偷我家東西。
我沒教養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害死我娘,我沒娘教導哪來的教養?嗚嗚嗚……」
修落然說完,放聲大哭。
莫愁看到自家小姐哭,她也跟著哭起來,哭得很大聲,驚天動地呀。
章緒罡看向修遠蒼:
「姐夫,你怎麼說?」
修遠蒼輕聲說道:「這是我的家事。」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修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不勞你操心。
章緒罡很生氣:「你們修家的破事兒我才懶得管呢,但是,如果你再讓我的外甥受委屈,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是打不過你,不過我保證,不會讓你好過!」
章緒罡說完扭頭就走。
修落然叫道:「謝謝舅舅。你告訴外公,我和哥哥們都很好,讓他放心。
我有時間就看他老人家去。舅舅,你把陸媽媽一家也帶走吧。」
章家的奴才,修家怎麼處置都不合適。
章緒罡看著修落然,笑了:
「有空兒去我家找你表妹們玩,她們想你了。」
說完,帶著陸媽媽一家走了。
修落然叫道:「三哥,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