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大年初三一大早就來找。
讓莊錦和凌亦寒都很詫異,二人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覷。
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
放假了也不休息的?
難道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頓時,屋內二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重了起來。
「讓他去御書房等,朕和皇后稍後就過去!」
外面的小喜子聽到命令,應了聲,急匆匆地離開了。
一晚上沒睡,這會兒莊錦有點乏累。
再加上在空間內得到的消息太過震撼。
費了不少心神。
莊錦的臉色很是不好,眉眼間都染上了散不去的疲態。
穿戴整齊後,凌亦寒看著莊錦有點猶豫道:「要不?你先睡會?我去見見秦風,估計應該沒什麼大事!」
現在的漠北國,雖然談不上多強盛,但在凌亦寒和莊錦二人這半年多的治理下,整體上來說也算得上是國泰民安了。
凌亦寒想,秦風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他心疼莊錦懷著孕,沒休息好,心中又還牽掛著另一個時空的家鄉情況。
莊錦搖搖頭:「不了,先去見見秦風吧,不然我留在這也會瞎想,睡不踏實!」
凌亦寒點頭:「也好,那我讓宮人把早膳端到御書房去,你在那裡先吃些,然後和秦風談完事回來再補覺!」
二人一路去了御書房。
昨夜又下了點小雪,地上鋪了薄薄一層,有的路面,宮人還沒有完全清掃完。
凌亦寒扶著莊錦走得小心翼翼的。
「路滑,慢點走!」
走幾步凌亦寒就不厭其煩地囑咐一遍,這一路下來,同樣的話聽得耳朵都快起了繭子。
耳邊就像有唐僧念經般,碎碎念。
惹得莊錦哭笑不得。
她有功夫在身,就算是懷孕了,也不至於這點薄雪就能讓她摔倒的。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凌亦寒登基後,這傢伙比以前倒是成熟了很多。
剛這樣想著,就聽某人嘴裡抱怨了一句欠扁的話。
「懷孕頭三個月不能碰你,是不是三個月後,就能碰了?」
這傢伙!!
莊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表示,她剛才錯了!
她要收回剛才的話!!
兩人一路到了御書房。
秦風已經在裡面等候了。
見到二人進來,秦風的臉上微不可見的浮上了一層紅暈。
但這傢伙皮膚黑,莊錦二人也沒留意到。
三人坐定後,秦風正了正臉色。
語氣很是認真的道:「最近北方出現了幾窩土匪,擾得附近百姓不得安寧,我打算趁著年節帶兵去剿匪!」
秦風和凌亦寒是過命交情,感情比親兄弟還親,所以私下裡沒外人時候,二人相處起來還是你啊我啊的稱呼著。
莊錦身為一個現代人,對稱呼更加是不在意。
甭說秦風和凌亦寒是這般相處方式,就算是她和青草,粉衣,以及那幾位閨蜜,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也是這樣沒什麼拘束。
當然,有人在的時候,他們該注意的時候還是要注意的。
畢竟這是個皇權至上的朝代,在禮數上太過隨意,還是不太合適的。
此時,御書房內就莊錦和凌亦寒,以及秦風三人。
便也沒有了拘束,三人談話就和往常一般。
聽了秦風的話,凌亦寒神情先是一怔,冬季北方天冷,有的地方會出現糧食短缺的情況,的確有之前殘留下的一些土匪出來搶家劫舍。
經過凌亦寒和莊錦一番改革後,這時候還霸著山頭當土匪的,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那就是都是一些過慣了不勞而獲,搶家劫舍的兇惡之徒。
但,那些土匪,都不是什麼大規模的,他已經命令當地官府進行剿匪了,不至於讓大將軍親自去吧?
凌亦寒登基後,秦風已經升任為一品護國大將軍,官職連躍了三階不止!
護國大將軍,去清理人數不到二百人的土匪窩?
雖然土匪窩零散分布,不止一處。
但,那是不是也有點小材大用了?
殺雞焉用牛刀?!
凌亦寒心中升起狐疑,秦風這丫的,一定有事!!
果然,下一瞬。
就見秦風紅著臉扭捏地開口:「我把北方的匪患都清理乾淨,你------我,能不能求個賞賜?」
莊錦和凌亦寒齊齊翻了個白眼。
秦風這丫的,重點是在賞賜上!!
莊錦就很想說,就算不彎彎繞這一大圈,難道秦風想要點啥賞賜,凌亦寒是能不給的嗎?
「你沒銀子花了?」
凌亦寒問秦風,問完後,沒等秦風回答,凌亦寒又轉頭看向莊錦。
他的銀子都在媳婦手裡攥著。
要想貼補點好兄弟,還真得管媳婦伸手!!
「不------」
秦風剛要說什麼。
這時御書房外響起敲門聲。秦風到嘴的話被打斷了。
是小喜子領著宮女來送早膳。
莊錦懷孕,飯量大,更是不能餓到。
凌亦寒吩咐了御膳房做了很多莊錦喜歡的吃食。
五個宮女魚貫而入。
在御書房下首一張大大的桌子上開始布置早膳。
肉末粥,小籠包,芙蓉花卷,燕窩肥鴨絲、三鮮鴿蛋、燴鴨腰,雞絲麵,白灼蝦,還有兩碟小涼菜。
飯菜擺放整齊後,宮女們又魚貫而出。
莊錦拿了一碗肉末粥,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一邊吃飯,一邊抬頭看了眼秦風:「你要說什麼?繼續說!」
秦風瞄了眼桌上的飯菜------
舔了舔嘴唇。
耶------
這飯菜可是比他府里要豐富得多,一看就是很好吃的樣子。
莊錦看著好笑:「餓了就過來一起吃吧!」
話音一落,秦風仿若得到了大赦般,嘿嘿一笑:「餓了,確實是餓了呢!」
說著,屁顛屁顛地抱起桌上那碗雞絲麵,坐到莊錦對面,開始吸溜。
同時,這貨還很厚臉皮的,把一摞小籠包拖到自己跟前,據為己有------
凌亦寒也跟著坐到莊錦身側。
他狠狠瞪了一眼秦風。
「五屜小籠包呢,你都能吃了嗎?吃獨食鬧肚子!」
說著,凌亦寒黑著一張臉,從秦風手裡搶過來四屜小籠包,只給秦風留下一屜:「一屜夠你吃了!」
然後,把所有的小籠包都放在了莊錦的手邊。
秦風:「------」好吧,那他吃花卷!
秦風囫圇吞棗,緊吃了幾口。
在吸溜麵條的聲音中。
就聽他含糊不清地道:「我現在銀子夠花,不缺的!」
凌亦寒給莊錦包著蝦,問:「那你缺什麼?」賞賜無非就是金銀珠寶房屋田地,還能有什麼?
「我府里缺個媳婦------」
「噗------」莊錦一個沒忍住,嘴裡的粥噴了出來。
「咳咳------你說什麼?」是自己聽錯了嗎?
秦風說的是媳婦嗎?
缺媳婦找她和凌亦寒來幹嘛?
秦風一張黝黑的臉,瞬間紅成了醬紫色:「我,我想讓你們幫我賜婚!」
凌亦寒一愣,合著秦風這傢伙,是在這裡跟他玩宮心計呢啊?
剿匪就是個由頭,想要賜婚的賞賜才是真的!
他還以為,這混帳是當真一大早為他分憂來的呢!
莊錦挑了挑眉:「粉衣?」秦風對粉衣的心思,大家有目共睹!
鐵樹開花,奈何粉衣那小妮子,好似不咋懂風情!
「你想娶粉衣,自己去和她求婚啊!找我們來有什麼用?」
秦風一臉的無奈,囁嚅著開口:「求了,她不同意!」
說著,三十多歲的大漢臉上露出了無力感。
陡然,莊錦沉了臉色:「所以你就來找我們賜婚?」
強行讓粉衣接受?
莊錦越說語氣越冷:「若是粉衣不願,我們誰都不會強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