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轟隆作響,紫雷翻滾,天威厚重如山,壓的人心頭悶悶。
一行人三言兩語確定了賭鬥,兩大化神高手施展手段將眾人一同移出礦坑外,分別留下沈柔和洪子川兩位元嬰初期看好各家還在療傷中的諸多弟子。
然後這二人便立下天道誓言,如此便不怕雙方賭鬥後輸了不認帳。
感受著無形天威壓在心頭,葉凌月也是有些惴惴不安。穿越過來這麼多年,她也是頭一回見證天道誓言,頭一回體驗天道威壓。
以後得注意不能隨便口嗨了,萬一隨口說了點啥被雷劈死可就不划算了。曾經堅實的唯物主義者葉凌月同志,表示很淦!
隨著秋木掌門與王斬金二人誓言完畢,天上紫色雷光漸漸隱去,那無形的威壓也消散一空。
「另尋他處,一戰!」王斬金瞪著秋木掌門,一副迫不及待要暴揍他一頓的模樣。而秋木掌門也是絲毫不懼,都是老對手了,誰不知道誰。於是秋木掌門冷笑一聲,回應道:「怕你不成?」
話音落下,兩個人身邊空間一陣波動,只一瞬間,二人便一齊消失不見。
葉凌月仰頭看著兩位化神高手消失之處,心頭一陣羨慕,自帶傳送可太方便了。掌門二人已經對上,接下來,就是加奎殿主和自己這邊了。加奎殿主跟熊丁文應該是定下來,卻是不知自己應對的又是哪個倒霉蛋?
「不必擔心,那邊我盯著呢。」紅光凝成的無塵依舊跟在葉凌月的身邊,但是分了一道神識關注著化神的戰場。
「誰擔心這個了?」葉凌月無語,扭頭看向無塵,「說起來你怎麼還在啊?這麼久了都不帶消散的嗎?」
「消散?我為什麼要消散?」無塵好笑地反問,「我又不是死了留下的殘念,我人還活著好好的。」
「哦……」葉凌月似懂非懂,又問:「那這麼說,你想什麼時候走就走,想什麼時候來就來咯?那你豈不是能隨時通過這枚紅色吊墜感應到我這裡……」
等等!這吊墜我一直貼身帶著的,他如果能隨時感應,那豈不是……?
無塵看著葉凌月猛然變換的面色,瞬間就明白這姑娘絕對是又想歪了。他看著葉凌月緊緊捂住領口,忍不住逗她說:「是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事?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覺得我會遠距離感應你的身子?那你大可放心,你那小小的又沒啥好看的……」
葉凌月瞪大了眼睛,氣得面色漲紅,猛地一跺腳,一挺胸,波濤微盪,怒斥:「怎麼就小小的了?!怎麼就沒什麼好……不對,臭流氓!」
「哈哈哈哈——」無塵笑得彎腰,這丫頭比起殿中那幫人,果真是有趣得多。
笑了兩聲,無塵見葉凌月要將吊墜摘下扔掉,這才趕忙解釋道:「哎哎,逗你玩的,我堂堂…也不會這麼不要麵皮。這吊墜只有你生死危機才會激活,快帶好帶好。」
「真的?」葉凌月保持要把吊墜摘下來的動作,有些懷疑地瞅著無塵確認道。
「真的真的,」無塵努力想嚴肅些,卻壓不住上翹的嘴角。他乾咳兩聲,調整一下語氣,才道:「這吊墜一共只有三次機會,你這次已經用掉一次了。所以以後千萬小心點,如果三次機會用完你再碰見生死危機,我可救不了你。」
葉凌月將信將疑地又把吊墜塞回衣領中,貼在胸前。「暫且再信你一回!」葉凌月皺了皺鼻子,朝著齜牙扮了個鬼臉。
「放心,真不騙你!」無塵笑呵呵的,逗小孩子屬實很快樂。
葉凌月暗自撇嘴,念頭一轉,又問:「那你不能再多給這吊墜加幾次機會嗎?相識一場,你也不想哪天本姑娘消香玉殞吧?」
無塵眉頭一挑,笑著問:「哦?那你又能給我什麼好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還要好處,什麼覺悟啊小伙子?」葉凌月指著無塵教育道。
「哦,那我還是直接造浮屠吧,我一次造八級。」無塵笑著回應。
葉凌月聞言不禁愣住,臥槽好有道理,以無塵的修為來說,造個八層塔也確實是輕輕鬆鬆。她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夾起嗓音:「哎呀別嘛塵哥~」
此音一出,葉凌月自己都打了個哆嗦。我勒個去,我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無塵瞪大眼睛渾身一顫,旋即有些好笑地看著葉凌月:「你這是什麼奇妙嗓音?另外,塵哥?你不應該叫老公嗎?」
「什麼?老公?」還在自我懷疑的葉凌月聽到無塵的話,不由更懵逼了。
無塵笑得更開心了,反問:「當初第一次見面,你在院中說的啥來著?」
「嚶——這梗過不去了是嗎?求放過!」葉凌月忍不住捂臉,誰知道自己當時哪來的膽子調戲大佬,關鍵這個大佬居然還記在心中念念不忘,時不時就來打趣自己一番。
而在這倆人說說笑笑間,加奎殿主已經跟熊丁文動起手來。兩個人就在上空不遠處,在地面上也能感受到上方激烈的能量波動。
而賭鬥三場,有兩對對手已經開戰,葉凌月還在這跟無塵調笑打鬧。
斬金宗出戰的是一位築基圓滿的弟子,名叫林森。他在之前呂一凡屠殺斬金宗弟子時僥倖存活,這段時間也在楊青志陣法的佑護下恢復了巔峰狀態。
眼看著葉凌月還在跟無塵說笑,林森終於忍不了了。他強行無視一旁的神秘大佬無塵,衝著葉凌月喊道:「你還打不打?不打就自己認輸得了!」
葉凌月聞言也是將目光投了過去,這就是這次自己的對手了?築基圓滿的境界,嘿,果然不能指望斬金宗這幫人講什麼公平。
「你們斬金宗這著急討打的德行是什麼習俗嗎?」葉凌月高聲嘲諷著,「你家掌門還在說什麼公平,搞了個築基圓滿對築基後期,可太公平了!」
「哼!怕了你就認輸!」林森冷哼一聲,帶著點幸災樂禍地解釋道:「托你自己的福,其他師兄弟都被你找的長老打得要麼身死要麼重傷未愈,就剩我了!說起來,也是你自找的!」
「呵,藉口挺多。」葉凌月回之以冷笑,步入戰場中。
築基圓滿而已,又不是沒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