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房子不賣不租，何雨柱提親
閆埠貴那理所當然的話，把老周都氣樂了！
要不是自己最小的孩子還在上小學，他高低把這個傢伙給趕出去，太氣人了！
「老閆，我告訴你，哪怕要一間房子都不成，廠里的房子，已經不租不賣了！」
「老周，咱們好歹也是老交情了，您不能這麼忽悠我啊！」
「嘿，我咋忽悠你了？廠里的房子都歸我管，我能不知道嗎？」
「昨兒你剛送了一個女孩子過來，今天告訴我不租不賣，這說不通啊！
我又不是不出錢，家裡孩子眼看著就長大了，您不能不幫吧？」
「唉，實話告訴你，房子已經凍結好長時間了！
這幾人是老闆親自交代的，沒辦法！
也真是奇了怪了，最近不僅來了讀過書的人，廠里是不是有大動作呢？
嗨，我給你說這個幹嘛，老閆，不是我不幫，實在沒辦法幫！
除非拿到廠長的條子，否則還真不成！」
「真不成？」
「真的不成，一間房子都不能放了，除非拿到廠長的條子！
這是我們主任親自安排的，不僅房子，其他的物件兒也一樣！」
「唔，那好吧，我先走了，您別送了！」
閆埠貴見事不可為，也就沒了說話的興致了！
走的時候，還把他放到老周面前的那包煙拿走了！
老周苦笑搖頭，你老閆還真是算計到家了！
雖然他不缺一包煙，但拿過來的又拿走，心裡還是有點小不爽的！
閆埠貴沒辦成，賈東旭自然更辦不成了，他在廠里只是個小嘍嘍，老周說不租不賣，屁都沒放一個！
婁振華要捐廠子，自然要捐的徹底，捐之前將廠里的固定資產變賣，那還捐了個啥？
再說了，他也不缺這點錢，何必因小失大呢？
幾間房子問題不大，可代表了他的態度！
他甚至準備停產迎接上面的盤點，最後還是工業部給阻止了！
廠子捐了是國家的，但捐之前還是婁振華的！
該生產還是要生產，國家建設不能停，婁氏軋鋼廠雖然不生產軍用，但民用的產量也不小的！
至於進駐廠子的人，是甄別人員身份的！
他們都有自己的職責，比如說秋月就是盯著財務！
婁振華的錢到時候肯定是要帶走的，但也不能留下債務，國家百廢待興，沒有多餘的錢添補！
四合院
「老閆，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這還不到中午時間呢！」
「唉，我請假去軋鋼廠問了下房子的事兒，結果事兒沒辦成，還貼補進去幾千塊錢！」
「啥意思？」
「我這不是找人辦事兒嘛，所以就買了一包煙，結果人家說，除非拿到婁振華的條子，否則房子不能賣！
這還是找的老熟人，我想問題應該不大，就拆開發了一支，得，事情沒辦成，退也退不了，虧大了！」
「我說你笨的，你就不能等人家答應再拆開嗎？」
「誰知道呢，我想著倒座房也沒人要，發支煙，興許人家就能給我便宜點呢！」
「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閆埠貴發愁的不是房子，房子買到自然好，暫時買不到就等機會！
既然他沒機會，那別人也沒有，房子還是空著，他發愁的是這包紙菸！
他不抽菸，怎麼樣才能把這包煙換成錢呢？放久了煙就幹了，不好抽，更是浪費！
何雨柱忙了一上午，將全天的配菜都準備好了！
他和王大拿下午要請假去準備東西，不能把自己的活留給別人！
至於三灶的位置，三師兄可以頂上，這一點完全沒問題！
對廚子學徒來說，有一個上灶的機會，高興還來不及呢！
因為只要做菜就能得到客人的反饋，也能練習廚藝，何樂不為？
今晚是師傅帶著他去提親的日子，他可是激動了一上午！
本來應該白天去的，大家都要上班，根本沒時間，只能選到晚上！
晚上有晚上的好處，至少看見的人少，要不然提著東西去王主任家，別鬧出是非來，那就不妙了！
本來是好事兒，別到時候泥巴掉褲襠，人言可畏！
他倒是不在乎，可王主任兩口子呢？估計還要給上面寫情況報告呢！
「柱子，讓你準備的錢，準備好了沒？沒準備好，我先回家拿錢去！」
「師父，都準備好了！」
「得嘞，走著！」
師徒兩人開始了採購，首先到前門外的觀音寺街稻香村買糕點！
傳統糕點是提親必備的禮品之一，這還是他師父說的，要不然還真不知道！
「柱子，王主任家管著蔡秋月，那自然要到王主任家去提親！
畢竟你這位未來媳婦，無父無母，還是個烈士子女，我們要隆重一點，就京八件兒吧？
貴是貴了點，但也值得的，這也是人家的牌面，必須給足了！」
「得嘞，師父，您決定就成，我也沒個長輩，不懂這些，麻煩您了！」
「臭小子，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師父，哪怕何大清在我都能管，更別說不在了，走著！」
走進稻香村，何雨柱才知道，原來所謂的京八件兒有這麼大的學問！
這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京城糕點，分為酥皮大八件、奶皮小八件、酒皮細八件三種！
一般有福字餅、太師餅、壽桃餅、喜字餅、銀錠餅、卷酥餅、雞油餅、棗花餅等，造型精美！
口味多樣，有甜有咸，餡料多為豆沙、棗泥、玫瑰、椒鹽、青梅、葡萄乾、香蕉等！
他們選擇的是喜字餅，應景！
至於分類當然是酥皮大八件兒，外觀大氣，適合正式傳統的提親場面！
王大拿注重傳統，認為提親擦灰姑娘和比較隆重，酥皮大八件兒，更能體現何雨柱的誠意和對傳統的尊重！
糖果當然要選擇義利了，這裡也是老字號！
1950年從魔都遷到京城後在廣義街安家落戶，就有了義利的門店，三公里左右，也不是很遠！
兩人都騎著自行車，很快就趕到了！
「師父，要我說，直接在稻香村買了就是了，跑這麼遠就為買點糖果，不至於吧？」
「你知道屁啊，王主任兩口子是有身份的人，你能娶秋月也是你的福德，咱們多跑點路怎麼了？
這樣，也能顯示咱們的誠心不是？
反過來說，秋月這孩子也是個苦命人，沒爹沒媽的，我們辛苦點有啥？
不能讓這孩子受委屈，知道了沒？」
「師父說的是，我就這麼一說，您不要激動嘛！」
「臭小子，我警告你，結婚當家做主了，你再吊兒郎當，小心我揍你！」
「是！」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人家答不答應還兩說，還結婚呢？說這個太早了點兒吧？
他心裡實在沒底，本來想通了，可事到臨頭，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
糖果選擇一些了水果糖、奶糖等，服務員知道他們是提親用的，還貼心的用用紅紙或紅布包裹起來，分成兩份帶上！
提親和結婚的時候，東西都是雙份兒的，寓意大家自然是懂的！
大家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當然沒有，規矩多著呢！
師父帶著他來到朝陽門菜市場，買了一條豬後腿用繩子綁好，又買了兩條鯉魚！
「柱子，這豬後腿表示你家裡雖然不是很富足，但吃飽沒問題，也是對女方的尊重！」
兩人推著車子邊往外走，王大拿邊給何雨柱解釋拿這些東西的寓意！
「你也十八了，這些都是禮數，必需要懂的，記住了沒？」
「哎，記住了！」
「兩條活鯉魚，寓意著吉祥、順利，沒有一件兒是多餘的，都蘊含著寓意呢！」
到正陽門買三丈質量較好的棉布，顏色嘛，自然是紅色，結婚那天穿的！
這還是生活不怎麼富裕的情況下，這要在生活條件好的時候，還不夠呢！
「柱子，就這麼多了，走吧！」
何雨柱暗暗計算了一下，差不多七八萬塊錢，已經不少了，要知道秦淮如的彩禮也就五萬塊錢！
秦家是農村的，賈家沒拿這麼多東西，也就一刀肉，一份糕點完事兒！
「師父，這拿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多個屁啊，你想想，這點東西也就七八萬吧？
但是人家閨女呢？中專畢業，一個月就回來了！
關鍵是要給人家面子，我們拿著豬後腿和點心自然也能去，可那樣，人家不是小瞧了咱們嗎？
雖然咱們的身份比不上王主任一家，但咱們的生活沒的說，這就是老爺們兒的面子，錢不夠我來出！」
「師父，這不是錢夠不夠的問題，我看我們大院賈家去提親，也沒拿這麼多東西啊！」
「哼，他們家的媳婦能和秋月比嗎？
這也就是現在，建國前這麼點東西還不能登門呢！
這都是規矩，少廢話，趕緊帶路！」
「得嘞！」
何雨柱算是看出來了，師父就是好面子，認為東西拿少了，不好意思進去，他認為大可不必！
不是出不起，而是王主任和老李根本不是看東西的人！
到王主任家門口，何雨柱心裡沒底，遲遲不敲門，這讓王大拿吹鬍子瞪眼的！
「敲門，緊張啥？讓你上刀山還是下火海了？
上午你小子不是挺激動的嗎？怎麼滴，到這裡慫了？」
「這有啥慫的，我只是在想進去後說什麼！」
「廢話，你啥都不用說，我來說就是，敲門！」
王大拿臉色嚴肅，心裡已經笑瘋了，當年的他，何嘗不是這樣？
臭小子，讓你坑我，今天讓你小子漲漲教訓！
何雨柱心裡一橫，不就敲門嗎？有啥大不了的，兩世為人的他來說，都是小場面！
安慰完自己，何雨柱眼睛一閉，敲門，手還是有點發抖！
時間不久，門就打開了，讓何雨柱愕然的是，居然是秋月的開門！
「何師傅，你這是？」
「秋月，這是我師父，王姨他們在家嗎？」
何雨柱緊張的冷汗都要出來了，這可是春天，雖然萬物復甦，天氣還是有冷意的！
「王師傅，您好，我是秋月！」
「哈哈，閨女，不用客氣！」
秋月見兩人自行車掛著不少東西，疑惑的看著何雨柱，貌似在問，這是鬧哪出啊？
王大拿可不管這些，提著東西就往裡走！
他也是經過千家門萬家戶的人，達官貴人府上去了不少，絲毫不怯場！
「帶著這麼多禮品幹嘛？李叔叔和王姨是不可能收的！」
「你放心，今天肯定會收，而且會興高采烈的收！」
「不可能，王姨和李叔叔都是很有原則的人，保不準兒會把你師父和你轟出來！」
何雨柱看著緊張的秋月，賊兮兮的一笑，事到臨頭他反倒不緊張了！
「秋月，要不我們打個賭？要是王姨收下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反之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如何？」
「那不行，萬一你讓我違背原則呢？」
「我保證不違背你的原則！」
「好，我答應了！」
「秋月，你的原則是什麼？」
「當然是國家和民族了，我愛我的國家，更愛我的民族！」
「得嘞，我的愛不比你少！擊掌為誓？」
「來就來，我怕你啊！」
秋月氣鼓鼓的看著何雨柱，這是不相信她會信守承諾嗎？
「啪！」
何雨柱賊兮兮的一笑，秋月不知道這一擊掌的代價是什麼，擊掌完畢，率先進屋子了！
她心裡很不爽，還有點小委屈，口頭約定還不夠，非要擊掌，這不是不信任她嘛！
何雨柱看著秋月的背影，差點沒激動的起來，今天的事兒八九不離十了，他可知道秋月很注重承諾的！
喜歡看簡愛，自然能學會簡愛的性格和處事方法！
何雨柱看出了秋月的不開心，他絲毫不在意，等會兒你就知道「擊掌」儀式的重要性了！
他這不是不相信秋月，這是在強調打賭的事兒！
屋子裡
王主任和老李看著王大拿拿進來的禮品，目瞪口呆，這師徒也太著急了吧？
他們知道這些禮品代表著什麼，秋月沒看出來，那是因為一直讀書，沒參加過這樣的活動！
但兩人是啥人？能不知道這代表的意義嗎？
「王師傅，這是不是太快了點？」
老李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有沒有？
這麼多禮品可不是來送禮的，這是來要人的，雖然他們沒有權利決定，但這個娘家人還真當仁不讓！
「嘿嘿，老李領導，王主任，不快了，孩子也沒個父母，聽柱子說，是你們資助讀的書，你們就當一次娘家人吧！」
王大拿笑呵呵的看著兩人，貌似在說，答應了吧，別猶豫！
「王師傅，您別叫我老李領導，直接叫我老李就成！」
老李領導，這是什麼叫法？他的官威很重嗎？
「哈哈，爽快，那老李就叫我老王就成！」
王大拿聽老李這麼說，他輕鬆了很多，這家人還挺好說話的嘛，至少沒擺出官架子，感官好了不少！
「老王，當娘家人沒問題，秋月的父親也是我戰友，當之無愧；
但倆人是不是太快了點？再說了，歲數也不達標啊！」
他也沒想到安排了一次相親，兩人見過兩面，這王大拿就急吼吼的上門提親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嘿嘿，柱子的為人你們是清楚的，自然沒問題！
孩子們的歲數不小了，先結婚後領證也沒問題的！
他們也不是領導啥的，沒必要死守這一點，再說了，柱子和秋月同歲，秋月到了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二位的態度！」
老李苦笑搖頭，王大拿說的，還真無懈可擊！
現在先結婚，後領證乃至不領證的多的是，並不差這兩人！
柱子和秋月不牽扯戶口問題，不領證還真沒問題！
當然要是秋月的戶口沒遷過來，自然是不行的，不領證就沒辦法解決戶口問題，只能等兩年了！
老李沉思片刻，兩夫妻交換了一下眼神，王主任是沒意見的，這一點老李看出來了！
革命友誼加夫妻這麼多年，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對方的態度，這是多年以來養成的默契！
「那就問問秋月的意見吧，孩子沒意見就定下來！」
他們畢竟不是秋月的父母，自然沒權利直接定下來，說白了，秋月的婚事自然是秋月自己決定！
他們只能給個參考意見，甚至還要看秋月認不認可！
「哈哈，爽快！」
王大拿認為這事兒准了，只要這二位不反對就成，剛才進門的時候，兩人的視線相遇，秋月馬上躲開了，他看的清清楚楚！
三人寒暄的時候，秋月率先進來了，給三人倒上茶，坐在一遍不說話！
噘著嘴，一臉的不開心，三人面面相覷，這麼短的時間，兩人能鬧出不愉快了？這麼神奇的嗎？
王大拿心裡暗罵，這臭小子，今天可是來提親的，能惹秋月生氣嗎？
小王八蛋，今天讓他丟人，回去不敲斷腿他就不是何雨柱的師父！
只見何雨柱緊隨其後，背著豬大腿，提著兩條鯉魚美滋滋的進來了！
何雨柱東西放好之後，看著老李和王主任嘿嘿傻笑！
秋月翻了個白眼，差點沒把她破防了，傻樣！
她要不是擔心李叔叔翻臉，讓師徒兩人難堪，早就回房間去了，怎麼可能坐這裡！
王主任哭笑不得的看著何雨柱，傻小子，你來提親，還惹的秋月不高興，沒救了！
萬水千山總是情，來張月票行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