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簡單的例子,全民糧食定量剛開始,餓過肚子的人,本能的認為以後的糧食會不夠吃,所以,糧票變得比錢更重要;
說白了,如果錢不夠,還可以找人借一點,借糧票?想都不要想;
更別說,布票等票據已經陸續使用,其他的呢?會不會也要票?
所謂家裡有糧,心裡不慌,只要糧票在手,吃飯總是沒問題的;
在豐澤園消費,和糧食相關的菜品都要糧票和錢,試問,消費者是不是會變少?
這麼說吧,當時的公務員也是定量的,也就是說,、政府人員都沒那麼多的糧票;
至於京城的大小買賣人,自然會參與全面的公私合營,招待也會少很多,酒樓的生意自然會受到更大的影響,這點毋庸置疑;
生意沒有往日好,不論是服務員還是後廚,肯定會裁員;
除非你不要編制和工資,可這些人也要養家餬口,不要工資怎麼成?
如果單單不要編制,或許很多人還是願意的,只要有收入,還能練技術,沒編制就沒編制;
關鍵是工資,出來幹活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掙錢?都掙不上錢了,誰願意無私付出?
正因為如此,公私合營,後廚裁員是肯定的;
王大拿沒退休前,豐澤園主廚一個就夠了,不管是感情還是廚藝,肯定是大師兄;
如此一來,其他人的工作就成了難題,作為師父,不得不為徒弟徒孫考慮!
何雨柱看著殷切的師父,微微一笑,看來豐澤園的情況確實不好,師兄的工作,耽誤不得了!
「師父,軋鋼廠需要4個大師傅,當然,師侄們想來也可以,基本能解決五個;
四個大師傅工錢37萬,其中的5萬是班長津貼;
至於剩下的5個師侄是正式工,工錢21萬,答應,可以直接來廠里找我;
這四個大師傅,三位師兄每人一個,剩下的,給技術最好的師侄;
這是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其他人可能會有意見;
在食堂,雖然我說了算,但上面也有領導,所以。。。」
何雨柱想了想,原本想招四個大師傅就成,現在師父的為難,臨時加了幾個,也不是啥大事,師門理應相互扶持;
食堂後廚需要的人多,大師傅臨時有事,也要有人救場,說實話,那些師侄,隨便一個都能當食堂大廚,軋鋼廠不虧!
「哈哈,這就夠了,一下解決了九個,剩下的,我再找找關係,基本能解決!」
王大拿哈哈大笑,除去九個,剩下的三五個不是啥問題,以他的人脈和面子,還是能解決的;
何雨柱微微點頭,師父是真不錯,打心底把徒弟當成自家人,否則,廚藝都教給你們了,還得解決工作?想多了吧你!
正事解決了,其他的基本是家長里短,吃完飯後,一家四口在大街上晃悠;
這麼早回家也沒事兒,何雨柱想了想,準備帶媳婦和妹妹去正陽門坐坐;
這一提議,得到蔡秋月的極力贊同,她想去陳雪茹那裡看看,夏天到了,準備給雨水做件衣服;
十多歲的時候,身子長的快,去年夏天,在何雨柱的堅持喜愛沒買衣服,今年再不買就不合適了;
也不是何雨柱不疼愛自家妹子,主要是不想太招搖,何家是雙職工,這在大院已經是獨一份兒了;
比許家還要好,許家也是兩個人上班,但許母是婁家傭人,和蔡秋月比起來,差距遠了去了;
四人抵達正陽門,綢緞莊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陳雪茹百無聊賴的坐在掌柜位置,哪還有以往的精氣神?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看著就好笑!
「哎呦,這不是女強人陳雪茹陳掌柜的嘛,今兒這是咋了?」
蔡秋月和陳雪茹的關係不錯,相互很欣賞,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塑料閨蜜了!
「秋月來了,你可別笑話了,這綢緞莊是經營不下去了,這不發愁嘛!」
陳雪茹沒好氣的看了蔡秋月一眼,至於何雨柱,看都沒看,何雨柱一道黑線掠過!
「咋了?把不開心的事兒說說,讓我開心開心!」
蔡秋月好笑的看著陳雪茹,這傢伙很少露出這種表情的,至少她沒見過,看來真遇上事兒了!
「我們街道的主任大娘來找我了,希望能主動帶頭搞公私合營,您說這不是閒著嗎?
綢緞莊是我爹留下的,公家雖然也給報酬,但合營了,還能獨立自主嗎?」
陳雪茹說完繼續趴在桌子上,她不願意公私合營,要的是絕對掌握;
錢?她並不缺這玩意兒,給在自己找個祖宗,搞笑!
「陳雪茹,我勸你還是答應下來為好,做正陽門第一個公司合營的人,還能談條件,否則,有你後悔的時候!」
何雨柱想了想還是準備勸勸陳雪茹,公私合營是大勢,現在做思想工作,以後可能就是強制了;
這不是哪個人的意願能改變的,因各種壓力,上面不僅要穩定神州,還得集中力量辦大事,這是大局;
豐澤園的老闆背景不硬?為什麼已經答應了?還不是知道大勢不可逆嗎?
「怎麼說?」
陳雪茹聞言一愣,好奇的看著何雨柱,她現在的男人,雖然是地下關係,但在她的心裡,已經是自己男人了;
剛才就想,實在不行,明天去軋鋼廠,問問何雨柱的意見;
每逢大事,她感覺很孤單,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剛想到何雨柱,這位就來了,感覺還不錯!
「軋鋼廠公私合營了,我們剛從師父那裡過來,豐澤園馬上也開始了,跟這些買賣相比,這綢緞莊算啥?
公私合營是現階段的主流,不是哪個人能抗拒的,與其不得不參與,還不如主動加入,這樣也能掌握主動權;
據我所知,你們的公私合營,採用公方經理和私方經理雙層管理模式;
如果主動參與合營,那公方經理就能談條件了,找個熟人,總比找個陌生人好吧?」
何雨柱意味深長的看著陳雪茹,說到這一步,陳雪茹還反應不過來,只能說徒有其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