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朕有曹操,何懼天下> 第362章 ,劉備砍倒了老家的大桑樹

第362章 ,劉備砍倒了老家的大桑樹

2024-08-11 22:06:35 作者: 正道逍遙
  「明明是打了勝仗,結果還要被處罰。」

  張飛很是不滿,滿肚子的委屈,但是,軍法森嚴,誰也不能徇私。

  這不是做給某一個人看的,這是給所有人看的。

  劉備萬般無奈,只能咬牙下了狠心,痛打了張飛一頓。

  張飛雖然挨打,但是嘴裡的話卻不停,一邊挨打,一邊發著牢騷,弄的劉備又心疼又尷尬。

  等打完後,人都散去了,劉備急忙俯下身子,關切的詢問,「三弟,你怎麼樣?」

  張飛哼了一聲,怨氣很大,「大哥未免也忒狠心了吧,竟然捨得下手。」

  劉備心裡很委屈,眼淚都快掉了下來,「三弟啊,你以為大哥願意打你啊,打在你身上,痛在大哥的心裡。」

  關羽也走了過來,冷冷的訓斥道:「三弟,這都怪你魯莽衝動,不顧陛下的軍令,你以為大哥願意打你嗎?」

  張飛見劉備哭了,頓時沒詞了,急忙認錯,「大哥,俺錯了,以後再也不犯了。」

  劉備抱著張飛,哭的更凶了,關羽站在一旁看著,也不住的搖頭。

  坦白來說,劉協的做法,關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這麼多人都知道張飛違反了劉協的命令,如果劉協一點都不追究,別人會怎麼看?會怎麼想?

  大家一定會覺得,劉協是在偏袒張飛,是在偏袒劉備。

  這不是劉協想要的。

  除掉步度根之後,劉協沒有停留,兵鋒馬上指向了東部鮮卑。

  東部鮮卑多是散亂的小部落,首領包括素利、彌加、闕機等,他們的部眾分布在幽州的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全部被劉協率軍掃平,殺的殺,臣服的臣服,為了更好的管理,劉協暫時讓投降的素利擔任東部鮮卑的首領。

  不論是東部鮮卑,還是西部鮮卑,都留下了一支漢軍的隊伍。

  劉協最後把人召集在一起,宣布道:「張遼繼續擔任幽州刺史,呂布擔任并州刺史,陳宮擔任遼東太守,對塞外諸位要時刻保持警惕,絕不可掉以輕心。」

  呂布的人生起於并州,沒想到,兜兜轉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并州。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現在州牧和刺史的任職是有期限的,每人只能在一個地方任職五年。

  大家都認真的聽著,劉協接著說:「對軻比能,這次我沒有動他,但是你們要給我盯緊了,只要日後他敢有所異動,不必向我請示,你們隨時可以出兵,必要時,可以協同出兵。」

  「陛下,放心吧!」幾人齊聲點頭。

  「因為軻比能是主動臣服,所以朕不便動他,但邊關的安定,大於一切,諸位都要提高警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絕不能掉以輕心。」

  「喏!」又是整齊響亮的回應。

  「對了。」

  劉協剛要起身,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今後不論是邊關駐軍的將士,還是塞外駐軍的將士,所有人的期限,一律五年,這是死命令,不要讓將士們寒心,在邊關一呆就是十幾年甚至更久,好像朝廷把他們遺忘了一樣。」

  這個提議,贏得了眾人的一致贊同。


  張遼滿是感慨的說:「陛下聖明,將士們有福了,以往鎮守邊關,有的人一直到老,甚至一直到死,都接不到回中原的調令。」

  劉協忽然想到了一首詩,他當眾緩緩吟出:

  十五從軍行,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穀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望,淚落沾我衣。

  大家都靜靜的聽著,沉靜在其中,法正和司馬懿也都滿臉的佩服。

  世人都知道曹操才華橫溢,頗有詩詞天賦,沒想到,皇帝也能有這樣驚人的大作。

  「將士們投軍,本就不容易,少小離家老大回,這樣的悲劇,朕不希望繼續發生,五年,你們都給朕記住,只要時間一到,必須讓士卒返回中原,年紀大的,負了傷的,可以提前允許他們回鄉和親人團聚。」

  古代駐守邊關的將士,有的一呆就是幾十年,劉協覺得,這點太沒有人性了。

  他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他們都有妻兒家小,而且人呆的久了,積極性也就差了,大家是來守關的,不是被流放邊關受罪的。

  安頓完一切,劉協又回到了雁門關,這邊的修繕工作,在龐統的指揮下,也進入了尾聲。

  嶄新的城牆高聳入雲,堅固無比,城門厚重堅實,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瞭望塔上,士兵們警惕地注視著遠方。關隘內,糧草充足,兵器精良。

  劉協登上城樓,俯瞰著這片土地。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雁門關將再次成為大漢抵禦外族入侵的堅強堡壘,守護著國家的安寧和百姓的幸福。

  征討鮮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回去的路上,劉協心情大好,路過涿郡,他讓隊伍原地停下。

  看向一旁的劉備,劉協笑道:「玄德,朕想去你的家鄉看一看,怎麼樣,歡迎嗎?」

  劉備愣了一下,在外飄泊了這麼多年,被劉協這麼一提醒,也讓他受到了觸動。

  「陛下,只怕臣的故鄉簡陋不堪,壞了陛下的興致。」

  劉協笑著擺了擺手,「玄德此言差矣,你是大漢的皇叔,難得路過你的故鄉,朕自然要去看一看,就算再簡陋,又能如何?大漢的高祖皇帝,沒當皇帝之前,不也是一介平民嗎?」

  劉備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由臣來帶路吧。」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家鄉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劉備也不太清楚。

  微風輕拂,吹過涿郡的大街小巷,揚起細微的塵土。劉備陪著劉協回到故鄉,踏入了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歲月的流轉,仿佛在這座小城刻下了深深的印記,物是人非之感油然而生。

  昔日的玩伴已不知去向,曾經熱鬧的集市也換了模樣。街邊的店鋪改頭換面,新的招牌在陽光下閃耀,卻再也尋不回兒時熟悉的吆喝聲。

  劉備緩緩地走著,目光掃過每一處角落,心中滿是感慨。


  在一個拐角處,劉備停了很久,他的耳邊仿佛聽到了叫賣聲,「草鞋,冬暖夏涼的草鞋,又結實,又便宜!」

  當年劉備在涿郡街頭,光是賣草鞋就賣了好多年,恐怕涿郡很多人都穿過他編的草鞋。

  想到這,劉備的視線不由得看向那些行路人的腳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有沒有人還穿著他編的草鞋?

  「陛下,前面就到臣的家了。」劉備對著身旁的皇帝微微躬身說道。

  劉協望著眼前的景象,輕輕點了點頭:「朕觀此地,雖歷經變遷,卻仍能感受到其獨特的韻味。」

  放在後世,單單劉備故居,就能引來一大波人前來觀光。

  劉備領著皇帝繼續前行,不知不覺來到了曾經居住的那條小巷。巷子狹窄而幽靜,石板路在歲月的侵蝕下略顯斑駁。

  「陛下,前面就到了。」劉備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劉協抬眼望去,只見巷子裡的房屋錯落有致,有的門扉緊閉,有的窗戶半掩。牆壁上爬滿了青苔,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劉備走到一扇破舊的門前,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的家到了!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推開門,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響,仿佛是歲月的嘆息。院子裡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曾經和兄弟們嬉戲玩耍的場景浮現在眼前,如今卻只剩下這空蕩蕩的院落。

  劉備轉過身,對劉協說道:「陛下,臣年少時,常與夥伴在此打鬧,夢想著有朝一日能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劉協稱讚道:「愛卿之志,令人欽佩。」

  兩人走出院子,繼續在城中漫步。忽然,劉備的目光被遠處的一棵老桑樹吸引。那棵桑樹依舊屹立在那裡,粗壯的樹幹,繁茂的枝葉,仿佛是歲月的見證者。

  劉備快步走向那棵老桑樹,眼中滿是激動與欣喜。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樹幹,粗糙的樹皮觸感讓他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陛下,此乃臣家的老桑樹。多年過去,它依然還在。」劉備感慨地說道。

  微風拂過,桑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劉備閉上眼睛,思緒仿佛回到了童年。

  那時的涿郡,人們生活簡單而快樂。鄰里之間相互幫助,孩子們在街頭巷尾奔跑嬉戲。每到夏日,大家都會聚在桑樹下乘涼,談論著家長里短,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劉協走到桑樹前,仰頭望去,樹冠如同一把巨大的綠傘,遮蔽著一方天地。

  「想不到此樹如此茁壯!」

  劉備點了點頭:「是啊,陛下。臣記得幼時,常在這桑樹下玩耍,臣當年還在樹下對著玩伴曾說過……。」

  劉備觸景生情,話才說了一半,他猛然一驚,急忙把話停住了。

  不敢再往下說了。

  「玄德,怎麼了?」

  劉備連忙搖頭,「沒什麼,不過是臣想到了幼時的戲言罷了。」

  劉備不敢再往下說了,但他不說,不代表劉協就不知道。

  劉備年少時,曾在這棵大桑樹下面,發出豪言壯語,「我長大了,一定要乘坐這樣的羽葆蓋車!」


  羽葆蓋車,普通人可沒有資格乘坐,在很小的時候,劉備就有稱王稱雄的志向。

  有大志,這很正常,要不然,他就不是劉備了。

  只不過,此時劉協就在他身邊,借給劉備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啊。

  他不說,劉協也沒多問,當天夜裡,眾人就在涿郡的縣府住下了。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法正卻來告訴劉協,「陛下,昨日夜間劉皇叔帶著本地的縣令,把那棵大桑樹給砍倒了!」

  劉協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法正卻有些詫異,他不知道,究竟劉備在害怕什麼。

  竟然能讓他嚇的連夜就把那棵大桑樹給砍了。

  劉協覺得好笑,心說:放到後世,那棵大桑樹可是無價之寶的文物啊。

  不過這也難怪,劉備是在向自己表明心跡。

  這件事劉協就當成一件小小的插曲,他也沒有再追究。

  同年六月份,劉協順利回到了洛陽。

  回來見過百官後,劉協沒有見到曹操,荀彧就告訴他,「陛下,丞相最近幾個月,一直留在兗州,他正在整頓那邊的官吏。」

  荀彧的臉色不太好,不少官員也都面色嚴肅,劉協只是點了點頭。

  進城後,見過家人和孩子,陪他們聊了一會,賈詡就來了。

  伏皇后識趣的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劉協也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趙雲和典滿站在旁邊。

  「文和,怎麼了?」

  賈詡嘆了口氣,「丞相正在兗州,大力整頓,光是違反亂紀的官吏,就已經株連了上百人,許多人的財產都被充了公,貶職的也有不少人,雖說現在只是在兗州整頓,可是很多人都已是人心惶惶,生怕被殃及道。」

  劉協點了點頭,「看來曹操還是很有魄力的,剛一開始,他就先在自己的家鄉開刀,朕果然沒有看錯他,怎麼?有人方站出來反對嗎?」

  賈詡搖了搖頭,「目前倒還沒有,但是私底下非議的卻不少,很多人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有人說曹操是在卸磨殺驢,以此向陛下表忠心。」

  劉協發出一聲冷笑,「文和,看到了嗎?曹操以身作則,先在自己的家鄉整治,就有人敢非議,可想而知,今後一旦在別的州郡整頓,阻力必然會非常大。」

  「什麼叫卸磨殺驢?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說白了,就兩個字,人性!」

  兗州是曹操的大本營,很多人之所以發跡,沾的都是曹操的光,現在,他們認為曹操是在卸磨殺驢,真是可笑。

  賈詡道:「這才僅僅才開始,而且,曹操確實是在整治不法,以此來整頓世家,這就遇到了阻力,可想而知,如果直接對世家動手,必然會引起公然的對抗。」(本章完)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