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個身材勁爆的年輕女警官，身上制服撐得鼓鼓的。
她上前一步，熟練地把我銬住，嬌聲喝道：「剛剛那一男一女呢？」
我看著她精緻的面容，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說！」
女警官接著就是一肘子，給我幹得暈頭轉向。
我疼得齜牙咧嘴，心虛道：「如果我說是來修下水道的，你相信嗎？」
「帶走！」
女警官對著我又是一腳，揮手道：「小王去門口蹲守，其他人分散開來，地毯式搜索！」
……
兩個小時後。
審問我的警察已經換了三批。
最後，那個性格和身材同樣火爆的年輕女警官走了進來。
她雙手撐在桌子上，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制服上掛著胸牌。
姓名：楊蓉。
警號：087007。
這位女警官年紀不大，那啥不小！
一雙深邃的眼睛雖然迷人，卻讓我不敢直視。
此時我透視的能力尚在。
我朝她身前看了一眼，感覺到一陣壓力，「咕嘟」咽了口口水，說：「長官，你能不能離我遠些，那個……你壓迫得我有點暈！」
「少給我油嘴滑舌！」
楊蓉把桌子重重一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吧！」
我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楊蓉冷哼一聲，道：「我警告你，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和事實！現在我是在給你爭取立功表現的機會，不要不識抬舉！」
雖然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進局子，但電視電影還是看了不少的。
一般警察說這話的時候，就是什麼證據也沒掌握！
畢竟是女鬼作案，來無影去無蹤，他們能掌握到什麼證據？
至於我和黑子……
充其量也就是襲警。
不，那是黑子。
我只是去修下水道的。
耶穌來了也是這個說法！
見我軟硬不吃，楊蓉乾脆和我耗上了。
她讓其他同事先去休息，自己則泡上一桶老壇酸菜。
吃了兩口，楊蓉貝齒一咬，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想吃嗎？」
因為被審問太久，當時我腦袋暈乎乎的。
我看著她勁爆的身材，下意識地點點頭，說：「想吃泡麵，但更想吃你！」
「你……」
楊蓉氣得咬牙切齒，好像又想動手了！
還好這時有人進來了。
那是一個年輕的小白臉。
頭上裹著一層紗布。
原來是被黑子干暈的那個！
楊蓉回頭看了一眼，道：「小魏，你沒事吧？」
「沒事！」
小白臉搖搖頭，然後把兩張表格遞給楊蓉：「姐，他們的資料調出來了！」
「好！」
楊蓉接過表格道：「你快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行！」
「嗯！」
小白臉道：「不過姐，這次下手要輕點啊！上次那個嘴硬的傢伙被你打到吸氧，現在還躺在ICU呢！」
「呵呵！」
我心裡冷笑一聲。
兩人這是跟我唱雙簧呢！
小白臉走後，楊蓉仔細看起表格。
半晌，她把表格放下，語重心長道：「張遠，你好歹也是本科畢業的大學生，怎麼就混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呢？」
我聳了聳肩：「現在大學生不值錢，沒有背景，還不如工地搬磚的！」
「自甘墮落，不思進取！」
「說吧，你和許輝到底是什麼關係？」
「還有那個女的！你們三個誰是主犯、誰是從犯？」
許輝……
講真，認識也有三四年了，我現在才知道黑子的真名！
楊蓉繼續試探：「我們已經派人去鄉下通知你父母了，現在開口，或許還來得及……」
聽到這句，我心裡一緊。
男人自己在外面吃苦倒是無所謂，但就怕父母擔心掛念。
楊蓉看出了我的情緒變化，苦口婆心道：「說吧大學生，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沉思半晌，看著楊蓉的眼睛，最後嘆息一聲：「我交代！」
楊蓉大喜，趕緊坐下，拿起紙和筆。
我梳理一下思路。
然後娓娓道來。
先從買車跑出租開始。
然後碰到女鬼孫嬌。
再然後黑子回來，和我一起去了墓地……
我說的沒有半句假話，只是隱去了此行的動機。
楊蓉本來聽得很認真。
但聽到孫嬌是女鬼的時候，她明顯開始不耐煩了。
等我把話說完，楊蓉冷笑一聲：「按照你的邏輯，既然知道孫嬌是女鬼，你倆為何還敢過去找茬？」
我說：「黑子是道士，你應該也看到了他頭上的道士髮髻！我倆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呵呵！」
「都要感動到我了！」
「只可惜，我不是傻子！」
楊蓉還是不信。
我繼續說道：「剛剛你們十三個人都看到了，黑子可以憑空消失，因為他是道士、會法術！至於那個女鬼，想要隱身，自然不在話下！」
楊蓉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內心在動搖。
良久，她看著我說：「如果許輝是道士、孫嬌是女鬼，那你呢？你一個普通人怎麼敢去的？」
「我……」
「其實，我也會一點點法術！」
我看著楊蓉挺拔的身姿，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