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一人?太冒險了,萬一是危險呢?" 妃英理驚惶道。她只期望和池谷共同找尋對策,並未想過讓他單槍匹馬救小蘭,太過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還有其它選擇嗎?現在,時刻決定存亡。小蘭多一秒落入賊手,便多一秒危機四伏。儘早行動,方能儘快營救於她。」池谷沉吟道,這不是倉促之舉,若敵人數量有限,憑藉他自身武藝與腕間暗藏的奇劍「影鋒」,一鼓作氣挫敗對手自不在話下,唯一的憂慮是對手手中或許握有利器。
「小蘭…」關乎小蘭安危,妃英理無奈至極,此刻似已無計可施,而池谷安危亦令她內心不安,心痛不已。
「你的苦楚我都看在眼裡,疼在心中,讓我來承擔這一切。我保證定將毫髮無損的小蘭送到你眼前。」池谷伸出手,輕撫妃英理面頰,語氣柔和決絕。
「池谷…」想到他的決心皆因她起,妃英理心頭湧上濃烈的情感。
「那麼我去執行此事,你在此守候我的消息。」語畢,池谷邁出門扉,妃英理隨之而出。
「我要陪在你身邊!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妃英理固執地說,池谷再怎麼勸解都無效,他只好答應,有了她吸引注意,行動也更為得力。
午夜的東京雖車流不息,池谷仍加速駛馳,於凌晨時分抵達了那幢荒廢建築周邊。
「我已經到達附近,且攜帶了磁碟。請讓我聽聽我女兒的聲音。」坐在車內的妃英理打電話給綁匪。
「…只求你不要有任何狡詐的企圖,快來!」電話那邊的男聲帶著不耐,嘈雜聲消散後,小蘭的聲音傳來。
「母親,你不要管我們……」沒等她說完,通話已被掛斷。
「你們把我的女兒怎樣了?」妃英理急切地詢問。
「安心,她安然無恙,只要你手裡的磁碟是真的。否則,只好讓她魂歸地獄了!」另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比前一名更為冷漠,即便是無線電中,也能察覺其寒意凜冽,此人必心狠手辣。
伏特加,琴酒!
緊鄰電話旁的池谷聽此兩人之名,心中浮現出他們的身影,緊鎖雙眉,伏特加愚笨倒無需顧慮,然而琴酒極其難纏!
電話收線,妃英理向池谷示意,旋即下車,池谷則繞走他道,避開易於被盯梢之地,行事異常謹慎。
臨近目標樓宇,池谷愈發警惕,肌肉緊繃,沿下水管飛速攀援,盡力不弄出動靜,小蘭身處七樓!他須逐層登高,儘管體魄超群,敏捷非凡,但在這即將拆毀的老建築里,風險極高,一旦失足,性命難保。
妃英理緩步抵達約定之門,深深吸口氣平復心緒。時間推算,池谷當已開始行動,必須密切配合。
不待妃英理敲門,房門已被揭開,一位身披黑斗篷,頭戴黑帽的肥碩男子戒備地瞧了眼身後,陰狠地說:「快交出磁碟!」
說罷欲抓妃英理,後者退避數步,冷靜質問:「我要先見到我的女兒!否則你休想拿到磁碟!」
同時,她眼神迅速穿越縫隙窺探屋內狀況,只見一高大男子在微弱燈光下一襲黑衣立於窗邊。
男子勃然大怒,拔出身旁黑色鋼匕直指妃英理,怒喝:「該死的女人,你不想活了?別耍花招,交出磁碟!」
接著上下審視妃英理,似在搜尋磁碟。
「殺了我,你們一生也休想得到磁碟!興許某日就被他人尋得。」槍口直指之下,重壓當前,妃英理竭力維持鎮定。
「蠢貨,磁碟沒帶在身上!」男子怒不可遏,猛然將妃英理拉入房中,匕首抵向她額頭。
室內,妃英理見到被捆住手腳並膠帶封嘴的蘭和柯南縮居角落,皆已昏迷。小蘭看似並無大礙,她微微鬆一口氣,但形勢仍未好轉,池谷那邊究竟如何,她心中隱約升起不祥預感。
「哥,該怎麼辦!?這臭婆娘沒帶磁碟來!」伏特加不悅說道,朝一旁黑衣男子看去。
「哼……」琴酒冷嗤,目離窗戶,嘴角勾勒嘲諷,「是否盤在她身上還尚未明了,但今日確有一隻碩鼠潛進來了。」
伏特加大吃一驚,妃英理神色陡變。
「不過別擔心,因為…」琴酒話音未落,腰際抽出裝配消音器的手槍,獰笑,猛地推開窗扉連開兩槍!」
「池谷!」目睹此狀,妃英理花顏失色,不禁驚呼,面色煞白。
嘭!
槍響之際,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琴酒低頭,見六樓窗戶破裂,擰起眉心,「你守住她,我去六樓料理那小子!」
「知道了,哥!」伏特加驚詫居然有人能在琴酒槍下逃生,仍恭敬地點頭。
琴酒揚起戲謔微笑,走出房門,步履堅定地下樓。那兩槍必有一槍命中,如今對方已是瓮中之鱉。
六樓的房間中,池谷臉色蒼白,按住汩汩出血的左臂。剛聽見開窗聲,便料定身份暴露,不及多想,直接砸破六樓窗欞逃脫,可惜遲了,遭第二槍擊中小臂。
換作常人,這兩槍必致命,還好池谷先機覺察,身形如電閃避,躲過一劫。
靜心聆聽,池谷隱隱聽到逼近的腳步,必然是琴酒前來取他性命。
「麻煩了…」望著手錶型迷煙彈,池谷苦笑,本打算用它對付琴酒,卻不料手臂負傷,現處境無從精確對準琴酒射擊,一次失誤便是死路一條。
穩住,穩住,此刻需穩住冷靜……
江湖風起時,池谷凝神屏氣,越是危險之際,冷靜更為不可或缺。思維如疾電,權衡當前形勢,思緒盤旋,尋找逃出升天的線索。
剎那間,一道靈感如破曉曙光,躍然心間。就算號稱冷血殺手的琴酒,恐怕也無法揣摩此際變局吧?
望著房門,琴酒勾勒一縷邪笑,輕手推開了虛掩的門戶。
哪料,瞬息之間,銳寒閃逝,死亡之翼已近在咫尺,直逼琴酒心頭。琴酒反應奇快,偏頭閃避,一柄利刃僅差毫釐擦身而過,帶走幾點青絲落地,發出鏗鏘金屬之音。
「哎呀,惋惜了,就那麼一步之遙。」池谷依牆斜坐,朝門前的琴酒笑道,見琴酒舉臂,早已滾身一翻,險險避開一枚暗箭疾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