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小蘭回去吧,門外有不少記者,要是被他們撞見,免不了添麻煩。"池谷起身,與小蘭一同步出病房,果不其然剛出門,便被群訪的記者團團圍住。池谷毫不猶豫地推開眾人,護送小蘭坐上EVO4,迅速駕車離開了醫院。
"這些記者真是煩人,小蘭,你就別理了,時日稍長,自會散去。"池谷望著倒視鏡,搖搖頭說道。
小蘭點點頭,無力地回應:"我明白,發生如此大事,怎能不如此混亂。"
"小蘭,或許此刻對你說不合適……"行駛至一個紅綠燈前,池谷緩緩停下車,望向面容蒼悴的小蘭,輕聲道,"如果工藤新一始終避而不見,那證明他確有罪責,對毛利先生痛下殺手,更傷害柯南,這樣的他,不應占據你心。"
"……如果真是他所為,我必與此人斷交!"小蘭蒼白的面容上閃過苦痛,強忍的淚水奪眶而出。
"池谷先生,我現在痛徹心扉,為何會是新一呢?我不相信他會殺死爸爸,更會傷害柯南。可他此刻行蹤不明,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蘭搖頭悲嘆。
此刻她心中無比痛苦,急需有人安慰,那人當然是新一,但他卻缺席了。
"小蘭…"池谷伸手握住了小蘭的手,他知道此刻小蘭最需要依賴,若不抓住時機,豈不白白錯過了好機會。雖手段不堪,情感卻是自私的,唯有自私才能得到幸福。
"池谷先生…"小蘭的蒼白中染上淡淡羞澀,池谷對她的微妙感情,她並非一無所知。
"如果你需要肩膀依靠,我不介意暫時給你溫暖。看到你如此痛苦,我也難忍,不妨盡情發泄一番,哭出來可能更好。"池谷溫柔道,隨著綠燈亮起,他鬆開小蘭,專心駕駛。
小蘭聽到此言,心中的委屈與痛苦瞬間爆發,掩面痛哭。池谷找地停車,擁她入懷,此時的小蘭也需要這個溫情擁抱,不假思索投入池谷的胸膛,放聲哭泣。
懷中的人兒嬌柔溫香,池谷心滿意足,輕撫她柔順的長髮,俯身嗅那淡雅的香氣,微醉於其中。
雖略顯詭計多端,但為了如小蘭這樣的美人,什麼手段都不成問題!
片刻後,小蘭似是哭到乏力,注意到兩人的親近舉止,面頰泛起了紅霞,伸手推開池谷,略感羞澀地迴避視線。
池谷微微一笑,取出手帕替小蘭拭去淚痕,隨即輕輕吻上她的臉頰,笑道:"不論多少次,小蘭你總是美得動人。"
"池谷先生,我……"小蘭沒料到池谷的突襲,當下臉紅,羞怯地看著他。
池谷是個魅力十足的男人,尤其是共處日久,小蘭現在不得不承認,對於新一的失望讓她將情感轉移到池谷身上。
"我並非只有一個愛人,這點你也清楚。但是有希子和真子的選擇都是自願的,儘管這樣說不太妥當,但我喜歡小蘭你,你如果願意,我也會陪你度過困境。"池谷說,刻意隱瞞了妃英理的存在,小蘭尚不知情。
"不必急於答覆,我不催你。"池谷道,重新駕車送小蘭回家。他已經收穫不少了,不應逼得太急,美好的事物應當細品才是。此刻他沉溺於追逐的過程之中。
此刻暫擱毛利小五郎被謀殺的震驚新聞,赤色流星將前往辛鞠囟堂塾之日已然臨近。
慣例,比賽山路預演將在今晚進行,正式賽事則定在明晚,目標是東堂塾的老巢——辛鞠囟堂塾!
車隊馳騁於山路之間,遭遇諸多困擾,新鋪設的水泥路滑不留足,零星石塊混雜其間,有的地段仍施工未畢,似乎是道路的整修工作。未來賽事,選手們必須密切關注路面狀況... ...
赤紅如烈日的車隊駛至山巔,東堂塾的眾人早已經在崖邊等待,連天際初現的曙光都被他們的銳氣所掩映。池谷竟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面孔,心生異意。
「又重逢了,池谷!想必沒料到在這山嶺之上能遇見咱倆吧!」館智明嘲諷一笑,眼中閃爍精光,掃過池谷腳下的EVO4,心中微微讚嘆,從飛馳而來的情形來看,這輛車減震性能卓越,顯然是為盤山道設計。
「我不識你。」池谷語帶寒霜,館智明聞言神色一黯。
池谷微微冷笑:「是我失言,記起了,在賽車俱樂部那次敗於我手的館智明!」
廢物!這般嘈雜做什麼!
眼見東堂塾弟子們探究與崇敬的眼神,館智明暗暗咬牙。
「那不過是我不夠謹慎罷了!今日我會全力以赴跟你比拼,憑我的這輛銀鬃GTR34!」館智明沉聲道,指向旁邊的亮銀色GTR,厚實的車體彰顯無盡威壓。
「是嗎?那真是令人期待!」池穀神色凝重,儘管已勝對方一次,但深知其力量非凡,不容小覷,任何一絲輕忽皆可能成為致命疏漏,這次征程絕不容有失!
「坡道賽我來挑戰,下坡則是二宮大輝。」館智明指著一名青年說,池谷注視他,敏銳察覺此人渾身散發的氣息非比尋常!
「所以,你想在坡道賽上一較高下。」池谷淡淡回應,坡道確是功率恐怖的GTR34優勢所在,眾人皆知此理。
「正是如此!」館智明堅定點頭,賽事之中豈有絕對公平可言,能為自己贏得絲毫優勢才是至上之道。
「好,不論上坡下坡,我都照單全收!」池谷語氣平淡,目光轉向涼介,後者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既然對方挑釁,他們唯有迎戰。
「遵照當初的約定,今晚到明晨,這條險徑由你們馳騁,此事並無異議吧。」史浩擔綱D計劃總指揮,事務談判悉數由他主持。
「無妨,出於對山道陌生的謙讓,我們會暫時避戰,這條山路短時便屬於你們戰隊了。」館智明領頭,他話一出口即代表全員之意。
「謝謝。那麼,我們得儘快準備。」史浩頷首道,旋即通知池谷眾人。
「那些狂妄的態度真惹人反感啊。」高橋啟介略帶怒氣,他們居然讓我們先賽前熱身,豈不是認定無需演練便可獲勝?
「東堂塾慣於這般做派,不必掛懷。」池谷淡淡說罷,望向旁逸閒聊的東堂塾門生,這些人毫不緊張,神色驕橫。
「之前跟館智明對抗過?如果不介意,願聞詳情,我想收集更多信息。」高橋涼介看向池谷。
池谷點頭,如實道出往昔戰況。
「聽你所言,他是擅長全力加速的那一類人。」高橋涼介低吟,這類車手通常極端,非弱即強,對方顯然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