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介,FD已萬事俱備,起航吧!」修理工提醒,高橋啟介快步前往。
瞬息萬變,下坡之戰拉開,高橋啟介的FD領先,二宮大輝緊隨其後。隨著鳴金之聲,兩車並行出第一個急彎,陡然加速,大賽正式啟動...
"你向他透露了何種策略?" 池谷來到涼介近旁,輕輕發問。
"首要,切莫向後瞥視,其次,壓制車速,保存內力!" 高橋涼介輕描淡寫道,首條還勉強可行,然而次條令池谷咋舌,這不是自添危險嗎?面前的對手顯然是唯有全力以赴才能克敵制勝的存在,此時卻仍需預留實力,豈非自我設限?
"我理解,這對啟介是個艱難的試煉,但若能破此困境,整體技藝必定水漲船高。或許敵人是那種需步步為營方可取勝的角色。" 高橋涼介闡述道。
池谷點頭,明了隊伍長遠征戰的道理。以後敵手只會更強勁,此刻若不迅速增強己力,失敗便是註定。他們旨在不敗神話,哪怕一場挫敗也不能容許!
唯有時無損勝績的連勝才能成就傳說了。
競賽初起,領先奔跑的高橋啟介便感到身後緊隨而來的巨壓。他比藤原拓海更為機敏,迅即參透了大哥的第一個指引。在這般境況下更需聚精會神駕駛,稍一回首,便會為對方的凌厲氣息亂了陣腳。如此,賽點將被敵人牢牢掌控,身為領跑者,決不能慌張,穩中求勝才是正策,力求把決勝局拖至第二回合再做定奪。
"榮光寄託我身,我怎可輕易言敗!" 高橋啟介厲聲立誓,目光直注前方道路,將背後強壓盡行屏蔽。盡力順應山道的步伐,熟悉其韻律,則跑得越發流暢。
"不容小覷,幾乎找不到半點破綻。" EK9的駕駛員二宮大輝凝視前邊的FD,略顯驚訝。他對對手的能力產生了新認識,自己狂烈衝擊竟無撼動對方半分,此時更需要自身保持冷靜,切忌急躁。
"我不知高橋明是怎麼落敗的,但從教訓中汲取,我絕不輕敵懈怠。賽剛開始,看他能挺過多久!" 二宮大輝平靜說道,EK9穩健奔馳,緊咬FD尾部,施加著持續壓力。
雙車如疾風穿梭於山徑,俯衝比攀登更需謹慎,更有刺激。剎車把控至關重要,而這正是二宮大輝在東堂塾中出類拔萃的技藝。過彎的時機拿捏極准,甚至超越啟介,尤其是在連環彎角,這差異尤為明顯。
不必回頭,僅憑感官,高橋啟介亦可感知在那些連環彎處,對方的追隨愈緊。
既要守護優勢位置,又須遵循兄長教誨穩定車速,壓力讓高橋啟介緊咬牙關,但仍未放棄。對手之強大他已心中有數,硬碰硬並非出路,賽車也需要智謀。
"技藝果然卓越,第一回合採取尾隨策略是我失策……" 未能成功突破FD防線的二宮大輝頗多遺恨地承認。
終於,借啟介奮力一搏,比賽進入了決定性的一圈。
這一圈,高橋啟介清晰見識到二宮大輝過人的駕駛之道,特別是在剎車控制方面,已是登峰造極。
"即便不甘願,他的制動時機比我準確得多!" 高橋啟介牙關緊咬。剎車控制雖然基礎,但達到高階後實為勝負關鍵,尤其在坡道賽上,無甚技巧能與剎車媲美!
"啟介,此刻無需留餘力,全速向前,竭盡所能!" 無線電中傳來高橋涼介的話語,讓啟介嘴角綻放微笑,就等待這句話呢!
"我明白了,大哥,我必將此役奪取!" 高橋啟介堅決應諾,腳掌狠狠踩下油門,FD疾如閃電,誓不讓前方的EK9拋離。第一回合有意保留的動力,在此刻終於傾瀉無疑!
"怎麼回事!?"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二宮大輝看到這一幕驟然駭愕,那FD竟仍能有這樣的速度!豈非先前他始終在隱藏實力!
"加速,FD!" 高橋啟介咆哮,雙渦輪引擎嘶吼作響,FD車身化作一道黃色流星……
經過一場激戰,FD在最後一處彎道成功超出EK9半截車距,奪得下行賽道勝利!
汽車停下,高橋啟介長呼一口氣回身倚座,臉龐洋溢微笑與鬥志。
東堂塾,破碎!
D計劃網頁更新的消息傳來,東堂塾——那曾位居No.1的隊伍竟在群馬縣的遠征中敗給赤色流星。霎時間,此事沸騰全城,連升雙局皆獲勝!諷刺赤色流星自尋死路者頓時啞口無言。眾多賽車迷震驚之餘熱血澎湃。打破東堂塾金質光環後,赤色流星車隊名望飆升。往後再無人稱他們僅仗運氣,沒有真本事何以抗衡東堂龍頭!
這次遠征風波引起公眾更強烈關注。赤色流星的核心隊員一夜成名,網絡熱議,被譽為新一代偶像。相反,敗北的東堂塾則低調行事,但少數知內情者心知,這場風雨絕不會這麼快消停。
不過當前,池谷等人尚有片刻歇息。高橋涼介考慮到近期大家都壓力過大,決定將後續計劃推遲兩周讓大家休憩一番。
周六,亦是毛利小五郎骨灰儀式的重要時刻。小蘭、池谷、妃英理、有希子、真子、工藤優作及目暮警官等相關人士相繼現身哀悼。會場沉浸在莊重且悲傷的氛圍中...
身穿孝衣的小蘭,清淚潺潺,猶如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叫人心碎。池谷一一行人緩步上前獻花,莊嚴肅穆的氛圍壓得空氣幾近凝固。
「毛利大叔,一路好走,你的英理已經是我的妻子,小蘭也交由我照顧。她們母女的未來,我必將用心守護,你就安然長眠地府吧,呵呵。」
池谷獻花,內心的狂喜卻暗中翻湧。表面,他悲痛欲絕,擁抱小蘭輕輕慰藉,沒有人能洞察到毛利之死背後的秘密。
毛利小五郎火化之日,諸多探幽發猛的記者自不會缺席。他們眼明如鷹,快速鎖定了人群中的工藤優作。猶如獵貓追逐腥氣,記者們爭先恐後蜂擁而至,你一言我一語地質問道:
「工藤優作先生!對於你兒子工藤新一的事,可有何置喙?」
「聽說您與毛利小五郎關係不清不楚?這是謠言嗎?」
「工藤優作先生,傳聞你已與工藤有希子離異?此事可是確鑿?」
面對涉及隱私的問題,工藤優作顯得無可奈何。此刻並非他直言時刻,最終只能倉促離去,背影落寞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