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隱藏極深的殺意,輕聲道:
「那就好。」
冥土仙君聽到這話有些好奇他居然就這乾脆利索的答應了他,雙眼緊緊的盯著他,想要在他臉上找到他自信的來源。
但經過了近半炷香的時間後,他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而下方的楊天已經殺了五個大乘巔峰,只剩下了 最後兩個。
不過冥土仙君對於這個結果沒有絲毫欣喜,反而盯著通天老祖越加擔憂,因為平靜下的瘋狂才是更可怕的。
近距離觀看的天門弟子也在第一場的死亡之後,歡呼聲漸漸停歇,變成了如死水一般平靜。
........
楊天感受著身軀上微微裂開的肌肉,眼底閃過一絲疲態,嘆息著喃喃道:
「不能用肉身了,用神魂吧。」
喃喃間,一個頗為桀驁的聲音從他身前傳來:
「小子!!你還有幾分實力呢?」
楊天微微一笑,收起有些顫抖的左手,輕聲道:
「殺你足矣!」
老者看著他臉上的微笑,心底不由的更加憤怒,原本的恐懼全部消失,一邊沖向前,一邊大聲的嘶吼道:
「水幽之道!分水斷刀流!!」
他二話沒說直接動起了手,身前凝聚了一把五米長的大刀,黑色的重水遠遠的就給人一種沉溺的失重感。
楊天看著他就這麼直愣愣的衝來,臉上的笑意越加濃郁,搖了搖頭道:
「真是無趣!」
「心魂之道!青天神君!現!」
話落,一尊金色的神像就從楊天身體內鑽了出來。
他眉似青蟒,耳似蒲扇,渾身上下涌動著大乘巔峰的書生意氣,手裡拿著的小扇更為他平添了幾分瀟灑。
楊天平靜的站在他身邊,對著迎來的老者輕聲道: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充滿殺伐的話就這麼輕易的從他的嘴中說出,身邊的金色神像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一雙呆滯的眼睛好似恢復了些許神智,一邊抬手指著老者,一邊呢喃道:
「驚世之才!驚世之才!」
「十.....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呢喃間,他的指尖便射出一股極強的金色神光,眨眼之間就洞穿了飛來的老者眉心。
「嘭!」
五米長的黑水大刀瞬間在虛空消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老者的身體也在金色神光的衝擊下,猛然倒飛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楊天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最後一位顫顫巍巍的修士,淡淡道:
「到你了。」
最後一名老者驚懼的咽了咽口水,聽到楊天的話也沒有移動腳步,反而雙眼委屈的看向天空中的通天老祖。
楊天見狀也沒有立即出手,只是環抱著雙臂,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通天老祖一臉陰沉的看著這一幕,絲毫沒有想到楊天會如此輕易的拿下六把勝利。
不過這其實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但讓他生氣的是,這最後一名送死的修士居然敢如此看著他,不由的讓他有些憤怒,恨不得直接手撕了他。
老者看著自己求救的目光沒有絲毫回應,心已經涼了一半,慢慢挪動著無比沉重的身軀,一步步前行。
楊天莞爾一笑,對著天空中的通天老祖點了點頭,出手比了一個大拇指,像是在說,您真大方,自己人死了你一點都不心疼。
見到這一幕,通天老祖的臉色一下子又陰沉了下來,原本還想等等再說的話,在此時低沉的吼出:
「蠢貨!七個蠢貨!!大陣就在腳下,這都不會催動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其實是無比糾結的。
因為他一方面想要殺了這個侮辱宗門的人,一方面又想得到他身上的秘密。
下方老者在聽到老祖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是一陣無以言語的興奮,腳步也輕鬆了許多。
冥土仙君聽到通天老祖的話後,終於意識到這老東西在搞什麼鬼。
他皺了皺眉頭,轉頭冰冷的盯著通天老祖,聲音低沉到:
「這樣做不合適!」
通天老祖啞然一笑,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眸,一字一句道:
「本仙覺得很合適!」
說罷,他猛然轉過身,向著下方的老者喊道:
「直接出手!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本仙要看著他的血,灑滿青石!!!」
冥土仙君根本沒來得及阻止,臉色不由的難看了許多,看著通天老祖的背影冷冷道:
「最好不要超過大乘,否則......後果自負!」
通天老祖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殺意和威脅,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道:
「那不會,這裡的大陣最高也只能針對大乘巔峰!」
冥土仙君冷笑一聲,沒有回答,雙眼忍不住的向場中的楊天看去。
楊天在聽到通天老祖的話後,眼裡的輕視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鄭重。
老者手裡捏著一枚白玉似的玉牌,臉上掛著癲狂且猙獰的笑,看著楊天大吼道:
「等死吧你!!」
「嘭!」
老者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雙眼死死的盯著楊天,臉上的興奮和得意完全遮擋不住,像是已經看到楊天死亡的樣子了。
「通天殺陣!!起!!」
一股氤氳的迷霧霎那間從天門的大門處,蔓延至近三千丈。
楊天和老者所在的擂台直接被包圍在其中,陣陣天雷的聲音響起,無數利器的震動像是低吟。
僅一瞬間,一曲殺伐之音便轟然響起,如同戰前的擂鼓聲。
觀看的弟子們聽後覺得心潮湧動,體內的元力好似在微微低吟,隨時都要大戰一場。
「好!相隔數里,我便已經感到了大陣帶來的寒意!那小子絕對要死!!」
「是啊,我也感覺心底蠢蠢欲動,那小子根本沒有抵抗之力了。」
「呵呵,早都沒有了好嗎?你別看他殺了我們六位長老的樣子很輕鬆,但我估計他早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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