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雪糕的叫聲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一位老奶奶上前來拉喬鳶,關切地問:「姑娘,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喬鳶這才回過神來,她使勁地搖頭,可是決堤的淚水已經讓了老奶奶明白了一切。
她強行把喬鳶拉到路邊,把她按在一張長椅上坐下。
「姑娘,奶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如果你需要幫忙,可以跟奶奶說,我兒子和外孫都是警察,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
喬鳶止住哭聲,「謝謝奶奶,我沒事」。
老奶奶不放心,「你家人的電話是多少,把號碼告訴我,我幫你打電話叫他們過來」。
喬鳶:「我沒有家人,奶奶,我真的沒事了,奶奶,謝謝您,我不會做傻事的,我還要照顧我的小狗呢,我要是死了,就沒有人照顧它了」。
「汪」雪糕像是聽懂了喬鳶的話,衝著她哀傷地叫了一聲。
「這就對了,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你現在還年輕,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懂,但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懂了」老奶奶語重心長地說。
「嗯」喬鳶點頭,這麼多年都活下來了,她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呢。
在老奶奶的幫助下攔了一輛計程車,喬鳶讓師傅送她到醫院的員工宿舍樓去。
管理員大叔看到她帶著一隻小狗,有些為難,告訴她這裡是不能養狗的,讓她儘快把這隻狗送走,不然就不能讓她留下來。
無奈之下,喬鳶只好答應管理員大叔,會儘快把雪糕送走。
幸好還有一間空屋,喬鳶帶著雪糕先住進去。
進了宿舍,喬鳶掏出手機充電開機,想看看母親有沒有聯絡她。
她還懷抱著奢望,希望母親氣消了會叫她回去。
可是來電提示里並沒有母親的電話。
喬鳶翻了一下,一共有三個人給她打過電話,打得最多的是跟她關係最好的閨蜜楊蕾,另外一個是閨蜜薛婉的,還有一個是院長的兒子商耀的。
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商耀在追求喬鳶。
昨晚就是商耀提議一起去酒吧慶祝,酒錢是他掏的。
看著手機上商耀的名字,喬鳶咬住了大拇指沉思。
果汁是商耀去點的,該不會是他下的藥吧,他也在醫院工作,是監察科的,很容易就能拿到各種藥物,關鍵是他也有動機。
因為喬鳶一直拒絕他,讓他很沒面子。
可是喬鳶又覺得商耀那個人是紙老虎,有賊心沒賊膽。
但除了他,喬鳶想不到還有誰會給她的果汁混東西。
太陽穴一陣抽痛,喬鳶一隻手扶住頭,一隻手敲字給兩個閨蜜回了信息,謊稱昨晚家裡有事就先走了,然後把雪糕抱上堅硬的木板床,就那麼睡了。
一覺睡到夜幕降臨。
她才爬起來帶著雪糕出去買吃的,順便買了一個廉價的枕頭和一床被子。
在這家醫院實習了一年,喬鳶每個月只有一千元的補貼,只有轉正後才能享受正式員工的工資福利待遇,但小護士的工資不多,也就三千一個月。
還要扣保險和公積金,到手估計也就2500元。
如果就她一個人,住在醫院宿舍的話,這些錢是足夠她生活的。
可她現在還帶著一條狗,要留下雪糕就不能住宿舍,她必須得出去自己租房子。
南海市是發達的濱海城市,寸土寸金,房租非常貴。
喬鳶連著幾天,一下班就出去找房子。
不是太貴就是地段太偏遠,上下班很不方便。
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合適的,房東一聽她說還有一條小狗,就不同意租了。
管理員大叔每天見到喬鳶,都會追問什麼時候把狗送走。
喬鳶真的是體會到了走投無路的感覺。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早上喬鳶一到門診上班,楊蕾就把她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說:
「喬鳶,我們上周去的那家酒吧出事了,被警察給端了,我今早在路上刷到的新聞」。
楊蕾是本地人,父母是做生意的,家裡條件不錯,有房有車。
但是楊蕾怕路上堵,上下班都是坐地鐵,喜歡在路上刷手機看新聞。
喬鳶有些詫異,「為什麼?」
楊蕾左右環視了一圈,才湊到喬鳶耳邊小聲說:「圍脖上的網友說,那是家黑店,經常偷偷給客人的果汁里下東西,警方接到報案的受害者不少呢」。
喬鳶愕然,這麼說,她的果汁里混的東西,是酒吧里的人幹的了?
可是她又隱隱地覺得不安。
如果是酒吧里的人幹的,為什麼楊蕾和薛婉沒事,唯獨她的果汁被混了東西?
楊蕾還想說什麼,結果薛婉衝進急診室,邊跑邊大叫,「不好啦,有家屬來鬧事啦」。
薛婉剛躲到楊蕾和喬鳶身後,就有個男人握著一把水果刀竄進來,他衝著屋裡的醫護人員喊,「叫你們院長過來,不然我就把你們都殺了」。
值班醫生李楠為了安撫那個男人,只好給院長打電話,點了揚聲器,「商院長,這裡有一位病患家屬要見您,他拿著一把水果刀,情緒有些激動……」
「這種情況你應該打給保安科,或者直接報警,你打給我做什麼?叫我去送死嗎?」商院長聽了非常氣憤,直接掛了電話。
李楠的頭一陣抽痛,不知該如何是好。
男人眸子裡露出殺氣,他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喬鳶和楊蕾、薛婉三人的身上,薛婉嚇得大叫一聲,突然把喬鳶推出去,男人眼疾手快,立馬竄上前去抓住了喬鳶。
「薛婉你瘋了嗎?」楊蕾回過頭去大叫,真恨不得扇她一個耳光。
喬鳶還沒回過神來,男人就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會吧,這陣子怎麼那麼背啊。
喬鳶在心裡哀嚎。
「給你們院長打電話,告訴他,如果他不過來,我就殺了這個小護士給我老婆陪葬,我看他院長的座位還能不能繼續坐下去」男人憤憤地說。
「您別激動,小心別傷著我們小護士,我這就重新給院長打電話」李楠又重新撥通院長的電話,「院長,咱們的小護士被劫持了,患者家屬還是要求見您」。
「李醫生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是叫你叫保安科去處理嗎?我去了又能幹什麼?你問他是誰捅的簍子,就叫誰去收拾殘局!」
院長又掛了電話,喬鳶絕望地閉上了眼。
她不怕死,可是雪糕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