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吵醒。
揉了一下眼睛坐起來,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也很是納悶。
「你們是誰啊?為什麼會進來這裡?」
「我們還沒問你呢,你又是誰?為什麼會進來這裡?」楊蕾反問道。
「這是我哥們的家」男人回道。
「你是江澈的朋友?」喬鳶問。
「對啊,你們是誰?」
喬鳶把雪糕交給楊蕾,「我給江澈打電話」。
江澈那邊接到喬鳶的電話,聽到她說家裡有個男人,自稱是他的朋友,立馬起身回家。
等江澈回來的時候,喬鳶和楊蕾坐在客廳里盯著那個男人。
楊蕾從頭到腳審視了那男人一番,湊到喬鳶耳邊小聲說:「長得挺帥的,白白淨淨的,就是說話有點娘,你說,他該不會就是你老公的相好吧?」
喬鳶眉頭緊蹙,越看越像。
肯定跟江澈關係不一般,不然他怎麼會知道房子的密碼呢。
而且還自己跑進來睡覺,也太隨意了。
看樣子,他不知道江澈結婚的事。
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雪糕首當其衝,直接飛奔過去。
江澈抱著雪糕進來。
季遠看到他,立馬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江澈,這兩個女人是什麼人?你們家親戚嗎?她們怎麼會有你家的密碼?」
江澈沒好氣地瞥了季遠一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回你家,跑我家來做什麼?」
季遠頓了頓,嘿嘿地笑,「我偷偷回來的,家裡人不知道,我想過幾天再回去,在飛機上沒休息好,實在是太困了,就借你家睡一覺」。
喬鳶和楊蕾聽著兩人的對話,越聽越覺得可疑,季遠那語氣像是在撒嬌。
楊蕾抓住喬鳶的手,示意她問清楚。
喬鳶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問江澈,「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季遠搶著回道:「我們是可以同穿一條褲子,同睡一張床的關係」。
喬鳶心裡雖然有準備,但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感受到了暴擊。
楊蕾氣得手抖,「真是無恥!」
季遠以為聽錯了,「你說什麼?」
喬鳶紅著眼,咬著唇瞪著江澈。
楊蕾大聲重複一遍,「我說你們無恥,江警官,虧你還是警察呢,你怎麼能這樣坑人?既然你已經有相好的了,為什麼還要拉喬鳶跟你結婚?」
季遠:「什麼相好的?不是,等等,你說江澈跟誰結婚了?」
「跟我,我是他老婆」喬鳶瞪著季遠,「不過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了,我會離婚成全你們倆的,祝你們倆百年好合,楊蕾,我們走」。
江澈這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
他衝過去攔住喬鳶,「鳶鳶,你們誤會了,季遠的意思是,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關係,你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那你昨晚為什麼不碰我?難道不是因為他?」喬鳶指著季遠氣呼呼地說。
江澈愣了愣,拉住喬鳶的手,「我們回屋說」。
喬鳶不願意,「我不要,有什麼不能在這裡說的?你心虛了嗎?」
江澈:「等下你就知道了」。
一進臥室,江澈把房門反鎖,直接就把喬鳶抵在牆上,「要不要再重演一遍那天晚上在酒店裡發生的事?你全部都忘記了嗎?不然怎麼會懷疑我的取向呢?」
這曖昧的姿勢,讓喬鳶面色潮紅,心跳加速。
她低下頭避開他炙熱的眼神,「那你昨晚為什麼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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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的身子微微一顫。
他捏住她的下巴,喃喃地說,「看著我,我沒有碰你,並不代表我不想,而是因為我看到你把自己裹成了粽子,我不想強迫你」。
「我覺得你可能還沒有接受我,所以我想多給你一些時間,慢慢來。」
喬鳶咽了咽口水,「可是南嬌說,警局裡都傳言你不喜歡女人」。
江澈氣笑,「我不想跟同事談戀愛也不可以嗎?傻瓜,我不是不喜歡女人,而是我一直在等待我喜歡的女人出現,現在她已經出現了」。
喬鳶的心尖像是被電了一下,她抬起長長的睫毛注視著江澈。
四目交匯,不言而喻的情愫在兩人的身體內蔓延開來。
喬鳶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隻大手環住,她驚慌失措地抱住他結實的腰線。
下一秒,炙熱的唇落下。
那一瞬間,喬鳶覺得天旋地轉,腳軟無力,幾乎是半掛在江澈的身上。
兩人已然忘了外面還有兩個人。
……
季遠坐在沙發上抖腿。
時不時回頭向主臥的方向瞅一眼。
楊蕾抱著雪糕一直盯著他。
雪糕咧著牙,發出悶哼的聲音,盯得季遠渾身發毛。
季遠:「美女,你們不要像盯犯人一樣盯著我好不好?我跟江澈真的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關係,你要我怎麼證明?我喜歡的是女人」。
楊蕾瞪著眼,緊抿著唇不說話。
季遠把腿放下來,笑嘻嘻地問:「你那個叫喬鳶的朋友真的是江澈的老婆嗎?他們什麼時候結的婚?江澈怎麼不公開啊?」
楊蕾:「跟你有什麼關係?」
季遠沒得到好臉色,也不生氣,「你別對我這麼大的敵意嘛,既然你是江澈他老婆的朋友,我是江澈的哥們,那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
楊蕾:「跟你有什麼關係?」
季遠:「你能不能換一句啊?這小狗真可愛,是江澈他老婆養的?我就說嘛,江澈的工作那麼忙,怎麼有時間養狗啊,嘖嘖嘖,看來江澈是真喜歡你朋友」。
楊蕾的眉頭挑起,「你跟江澈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季遠無奈地笑,「當然不是,我們倆的心理都很正常,雖然江澈沒有交過女朋友,但是我保證他喜歡女人,不是男人」。
「我交過女朋友,要不要給你看看我前女友的照片?好幾個呢」。
楊蕾:「不需要,我沒興趣」。
原來是個花心大蘿蔔。
季遠:「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怕下次我們見面,都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
楊蕾:「我叫楊蕾,跟喬鳶是衛校的同學,也是同事,在一個醫院工作」。
季遠:「你們是護士?」
楊蕾:「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季遠:「沒問題,沒問題,護士好,我喜歡護士……不是,我的意思是,醫護人員是一個值得敬重的職業,江澈好眼光,警察和護士,很登對」。
楊蕾:「油腔滑調」。
季遠:「他們兩個在裡面幹什麼呢?那麼久還沒出來,這個時間點,是辦事的時候嗎?不過也能理解,憋了三十年才開葷……」
看到楊蕾黑著臉,季遠趕緊閉上了嘴。
楊蕾:「你知道我們醫學院出身的,要弄死一個人多簡單嗎?一瓶藥水就足以,你要是再跑嘴跑火車,口無遮攔,我就給你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