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苦笑,「我的日子,其實遠比我剛說的要痛苦,喬芳善妒,從小就看我不順眼,總愛找我的麻煩,搶我的東西,而且她心眼賊多」。
「在我爸媽面前很會裝,總是愛無中生有瞎告狀,我爸媽是被她給洗腦了,都認為她乖巧懂事,而我就是叛逆小孩,愛闖禍愛惹麻煩」。
喬鳶好奇,「那大舅呢?不是說你還有一個哥哥嗎?」
喬曼:「他啊,他是老大,又是男孩,我爸媽最寶貝的孩子,他從小就到縣裡去讀書,住校,寒暑假回來,也是關門在屋裡學習」。
「跟我沒什麼感情」。
喬鳶:「那他現在在哪裡?做什麼?」
喬曼:「他是公務員,我爸媽對我這個哥哥的事情很謹慎,怕影響到哥哥的飯碗吧,他自己也不愛跟人往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不管他過得怎麼樣,都與我無關」。
喬鳶握住母親的手,「媽,沒事,你有我,有我爸和爺爺奶奶護著你呢,在你滿月回家之前,我還是每天來一趟吧,不然我不放心」。
徐春桃:「沒事,以後我讓司機每天上午送我過來,反正有車坐,我來陪喬曼」。
喬曼:「媽,您年齡大了,這麼跑很辛苦的,還有小喬,你有身孕在身呢,別總跑出來」。
徐春桃:「我身體好著呢,我在家裡也閒不住,過來陪陪你,還能看我的孫子呢」。
喬鳶:「媽,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懷圖圖和芽芽的時候,還天天去醫院上班呢,而且我出門,也是小董開車接送的啊,不會累到我的」。
喬曼:「那你總往這裡跑,把孩子丟給你公婆也不好」。
喬鳶:「不會的,家裡還有阿姨,好多人照顧他倆呢,我在家裡的話,也是公婆他們帶著圖圖和芽芽的,尤其是我現在有了身孕,他們都不讓我帶孩子」。
於國槐開完會,才看到姚阿姨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忙趕回月子中心。
聽了母親徐春桃闡述喬家那一家三口的惡行,於國槐氣壞了,也覺得對不起喬曼,真不該回公司去開會,要是他留在這裡就好了。
喬曼安慰他,「你該幹嘛幹嘛去,這裡有這麼多人陪著我呢,現在黑子和大熊也過來了,以後不用怕會有人來鬧事了,他們來了我也不怕」。
於國槐心疼地握著喬曼的手,「都是我不好,當年的事情,也是我的責任,害你被你的家人斥責,現在又因為我,害你被他們欺負」。
喬曼:「就算沒有未婚先孕這事,他們也一樣會找別的藉口找我的麻煩」。
大家都以為此事到此就算是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來的是喬曼的大哥喬亮。
喬曼很好奇喬亮這個當哥哥的會說什麼,便讓接待處放人上樓。
剛好喬鳶和於國槐都在,也不用怕喬亮為難。
喬亮提著兩個禮盒來的,進屋就向大家打招呼,先自我介紹,主動跟於國槐握手。
然後一邊參觀屋裡一邊笑著說:「我聽咱媽說,在這裡坐月子,一個月得要十幾萬呢,沒想到真的有人捨得花這麼多錢坐月子啊」。
「喬曼,看到你嫁得好,哥哥我也就放心了」。
喬曼不明白喬亮的來意,冷聲問道:「哥,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喬亮愣了一下,說:「妹妹坐月子,我這個當哥哥的知道了,當然要來看一下,哦,這兩盒阿膠,是你嫂子買給你的,讓我一定要帶過來」。
「本來她也想一起過來的,但是孩子發燒了,她脫不開身,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
喬曼:「哥,路途那麼遠,你們沒必要折騰」。
喬亮尷尬地笑了一下,「喬曼,昨天爸媽過來,是不是說了不好聽的話?他們回去也給我說了,但是我了解他們是什麼樣的人,肯定是他們的問題」。
喬鳶笑了笑,「還算是有個明白人」。
喬亮看向喬鳶,問喬曼,「這就是當年你懷的那個孩子吧?聽喬芳說,你叫喬鳶是吧?都結婚生孩子了,聽說你老公是警察,不錯,警察好」。
喬鳶反問道:「聽說大舅是公務員,在什麼單位工作?」
喬亮遲疑了一下,「就是個小公務員,不值得一提,每個月領點生活費養家餬口而已,我最近一直在考慮,想辭了工作,到南海市來做點生意呢」。
喬鳶明白了,這個大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想來南海市發展,可不得先抱大腿嘛。
於國槐和喬曼都當做沒聽到。
喬鳶故意說:「大舅,這年頭生意不好做,首先得需要足夠的本錢,其次得有做生意的頭腦,再者,還得能找到靠譜的路子,不然錢投進去就是打水漂」。
喬亮看著喬鳶,「你說得對,所以我才猶豫不決,但是我老婆,也就是你舅媽,她也想到城裡來生活,讓我們的一兒一女在這裡念書,這裡教育比鄉下好」。
「兩個孩子,老大是高二,老二是高一」。
喬鳶:「喲,想來這裡上學啊,那就更麻煩了,你們得有房有戶口才行,就算是解決了這兩個,你還得有足夠的錢,公立學校雖然學費是免費的」。
「但是這裡的家長很卷的,每年光是給孩子報各種興趣班就得幾萬到十幾萬,普通人家是跟不起的,不過你這兩孩子都高中了,不用上興趣班」。
「但是,得補課吧?為了高三的升學考,肯定得補課,補課的錢比興趣班還要貴呢」。
喬亮怔了怔,厚著臉皮笑著說:「所以我這不是來找妹夫討教經驗嗎?妹夫應該是做生意的吧?不然哪有錢住這樣的月子中心啊?」
「希望妹夫能夠帶帶我,讓我也跟著沾一下光,掙點錢,我要求不高,就是想在這裡安家落戶,有套自己的房子,再換輛體面的新車」。
喬曼的唇角抽了一下,嘲諷地笑了笑,她還以為喬亮是真的關心她呢。
也對,要是真關心她,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於國槐微微一笑,回喬亮道:「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上,我也不懂做生意」。
喬亮不死心,「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於國槐:「我就是個打工的」。
喬亮不信,「打工的怎麼有那麼多錢?能讓我們家喬曼住這麼好的房間,妹夫真是太謙虛了,你不用瞞我,你一看就與眾不同」。
喬鳶噗嗤笑了一聲,「我爸是不是與眾不同我不知道,但是大舅臉皮厚,我是看出來了」。
喬亮漲紅了臉,「喬鳶,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那麼耿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