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師姐,麻煩你幫我跑一趟,讓執修堂的人給我做個新牌匾。」孟歸荑放下筆,就把那張紙塞林悅的懷裡。
也不管上面的墨汁還有沒有干。
要不是林悅反應快,上面的墨汁就要染在自己的身上了。
等她想問孟歸荑是不是認真的時候,這丫的已經朝著臥房去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睡。
也不打坐修煉了。
——
執修堂的人動作很迅速。
不到半個時辰,這新的牌匾就做好了。
只是他們看到楓禾院的牌匾不見了,就有些疑惑。
「林悅師妹,真的要把這個掛上去嗎?歸荑師妹不會生氣嗎?」執修堂一位師兄猶猶豫豫不敢掛上去。
「廢話什麼,快掛!」林悅想踹他一腳。
等睡院二字掛好,林悅竟然鬼使神差的覺得這兩個字還挺好看。
與這院子倒也相配。
等她低頭一看手中計時羅盤,就發現下午的劍術課要開始了。
就和那幾位師兄說了幾句,進院子去了。
此時孟歸荑已經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歸荑,醒醒,下午的劍術課要開始了,要是你不去,尊者會生氣的。」林悅現在已習慣了她這嗜睡的模樣。
可這課程不去不行啊。
尊者說了他們上午休息兩個時辰,下午還是得去上課的。
孟歸荑被林悅晃醒,就道:「不去了,沒什麼可學的。」
說完這話,她又要睡去。
林悅看著孟歸荑這副懶散的樣子,一提氣,直接把孟歸荑給扛了起來。
隨後朝著院子外面而去。
正在收尾的執修堂師兄們看到扛著人出來的林悅,都嚇了一跳。
「林悅師妹,你這是要去哪兒?」
「上劍術課。」林悅提氣,只留下風中的話語。
——
孟歸荑是被自己的頭髮打醒的。
她伸手拉著自己的長髮,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扛著小跑。
從肩膀上垂下來的長髮一晃一晃的,直往她臉上拍。
「林悅?你扛著個人做什麼?」有人問了孟歸荑想問的話。
孟歸荑索性不說話了,只是心中有些疑惑,這丫頭現在力氣這麼大了?
林悅此時是一直憋著一口氣的。
要是她說話,那肯定是沒力氣了。
所以林悅沉默以對。
孟歸荑沒有聽到林悅的聲音,有些好奇回頭,就看到學修堂三個大字。
她都到學舍了!!
旁邊三三兩兩的弟子看到林悅扛著孟歸荑,都有些擔心的上前來詢問。
平日歸荑師妹都是最早來學舍的。
如今都快敲鐘了才到。
又是被林悅師姐扛著來學舍的。
莫不是這次下山除祟,傷到了哪裡?
可這次是淮山尊者帶隊,怎麼會出問題呢?
但是孟歸荑向來自傲,不願意和別峰弟子搭話。
只是他們問林悅,林悅也不說話,腳下步子更快了。
她不管不顧,扛著孟歸荑就往學捨去了。
——
好在兩人是在一個班級。
兩人所到之處,十分引人注目。
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被扛著來學舍的。
孟歸荑就這麼掛在林悅的肩膀上,雙手晃悠。
等林悅把孟歸荑放到了屬於她的書桌上,這才直起腰擦了擦汗水。
她覺得,扛著孟歸荑走這麼一路,對自身修煉也是有益的。
等她低頭,就看到孟歸荑慢悠悠的坐了起來。
甚至在整理裙擺。
「你醒了?」林悅詢問。
「嗯,在學修堂門口就醒了。」孟歸荑老實回答。
林悅:?
「但是你扛著我,我不用走路,還挺舒服,就沒出聲。」孟歸荑看出了林悅想說什麼,就出聲解釋。
現在能讓孟歸荑說出這麼一長串話解釋的人,也就只有林悅這樣的人了。
林悅真是氣的半死,想要捶人。
可是看著孟歸荑那張笑眯眯的小臉,她也無奈的笑了。
算了,只要看著她沒事,以後就算上學散學都抗她又如何?
「孟師妹,聽說你今日帶回來了一個外門弟子,還問他來不來內門是不是?」有人湊過來八卦。
林悅聽到這話,就兇巴巴的道:「說什麼呢,那弟子受了傷,才與我們同路的,誰問他來不來內門了,你們聽誰瞎說的?」
「林悅師姐,當時好多外門弟子都看到了,就是孟師妹問的,問那人願不願意來內門的。」那人被林悅的氣勢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梗著脖子道。
畢竟這又不是假話。
那些內門弟子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騙他們這些內門弟子不是。
「歸荑,真的假的?你說句話。」林悅見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只能問孟歸荑。
「嗯,是真的,我問了,他不來。」孟歸荑雙手杵著下巴,聲音越來越小,語氣越拖越長。
隨著咚的一聲,孟歸荑又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林悅:.
圍觀的弟子:.
「林師姐,孟師妹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找個藥師過來看看?」有女弟子小聲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