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慫恿二大爺，賢惠的何雨水
看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秦淮茹，王衛國的神情不由露出幾分意外。
剛才秦淮茹的聲音雖小，但王衛國的聽覺可要比一般人強得多，不可能聽不到。
短短四個字，蘊含的信息量卻是極大的。
只是面對秦淮茹今天的主動，他反倒有點不適應了。
不過剛才賈張氏的大嗓門，他自然也聽到了，不用猜就知道秦淮茹多半又在賈家受了委屈，當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賈家夠可以的啊，非要一個勁的把秦淮茹往他懷裡塞，王衛國盛情難卻啊！
送到嘴邊的肉，不吃都對不起自己了。
剛回到家，劉海中就找上了門，這不禁讓王衛國有些好奇。
「二大爺有事？」
中午的席面剛結束沒多久，兩人剛才還見來著，劉海中這個時候過來，很難說是來找他嘮嗑聯絡感情的。
「還真有。」劉海中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二大爺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二大爺您說。」
王衛國沒有著急拒絕，起碼先聽聽看是什麼事情。
「咱們下午不是要上醫院看老太太嗎？中午這席面，我差點把老太太給忘了，而且大家都沒剩什麼，我想請你再幫我做點，我好給老太太送去。」
劉海中笑著開口道。
說起來也無奈，這王衛國的手藝太好，結果大家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什麼都吃的精光，連菜湯都有人搶。
要不是這樣，剛才賈張氏也不會因為這個跟人鬧起來。
當然了。
劉海中就是再蠢，也不會把責怪落在王衛國的身上。
「哦？」
聽劉海中這麼一說，王衛國才想起來，之前大家商量好今天去醫院探望聾老太的事情。
這件事還是他王衛國主動提議的。
雖然沒安什麼好心，但也確實跟他有關係。
本來是打算中午過去的，不過因為臨時多了劉海中這個晉升宴，所以時間推遲到了下午。
看劉海中這架勢，是準備上趕著巴結聾老太，或者說去爭取聾老太對自己的支持。
這次晉升七級工，再加上易中海考核失敗，讓劉海中的野心，也開始跟著膨脹了起來，顯然不甘心當一個區區的四合院老二。
劉海中的這個想法，不是現在才有的，只不過到這一次，他才看到了翻身的機會。
今天的晉升宴，其實可以看作是劉海中對易中海的挑戰開始。
只不過被賈張氏這貨攪和了，還被易中海給噁心了一波，就沒有完全達到預期中的效果。
王衛國自己不算的話，整個四合院能治賈張氏的，也就只有兩個，一個是現在躲在醫院的聾老太，另一個則是作為賈東旭師傅的易中海。
這劉海中，還真有點不夠格，起碼賈張氏沒把他放在眼裡。
而論起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威望和籠絡人心的手段，不是劉海中考過一個七級工，就能馬上反超和碾壓易中海的。
否則剛才易中海站出來的時候，也不會有那種立竿見影的效果。
好在劉海中雖然政治智慧不高，手腕也不夠，但也不是半點小聰明都沒有，接下來顯然準備從聾老太這方面入手。
畢竟這些年，易中海能穩居一大爺的寶座，離不開聾老太的支持。
況且現在聾老太的頭上還有一個尚待落實的烈屬身份。
一旦這個烈屬身份下來，那這聾老太在院裡頭的地位，將更甚從前，劉海中自然得抓緊這個機會。
只是王衛國並不看好劉海中，這聾老太和易中海的關係，也許不是那麼簡單，即便劉海中做再多，也未必能夠取代易中海在聾老太心中的地位。
至於這聾老太的烈屬身份……
「二大爺，這有點不好辦啊！」王衛國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今天準備的食材，中午都用完了，基本什麼都沒剩，我就算有再好的手藝，也沒有什麼發揮的餘地。」
儘管本意是不想上趕著給聾老太做吃的，哪怕是受人所請，但王衛國說的也是實話。
劉海中他們為今天這晉升宴準備的全部食材，都被王衛國物盡其用，全給做成了席面，沒有半點浪費和剩餘。
「這……」
劉海中也為難了。
見狀，王衛國直接說道：「二大爺，我記得中午的瘦肉麵還有剩一些，不如您把那些熱熱，到時候給聾老太帶過去？」
「這不太好吧？」
雖說這瘦肉麵放在平時，是極好的東西，但和中午的席面比起來，那就差不少意思了。
劉海中還想借這次機會和聾老太拉近關係，並不想這樣敷衍。
「怎麼不好了？」
大概猜到劉海中的想法，王衛國開口勸道：「不說別人了，就說聾老太，即便是受大家照顧，她也不能隨時就嘗到肉味吧？
您好心給這聾老太送好吃的，難道她還能嫌棄不成？
而且這聾老太上了年紀，牙口不太好，這麵條就剛剛好。」
「也是。」
劉海中被王衛國說動了。
除了王衛國剛才說的那些，主要是劉海中想起來，這中午的瘦肉麵也是王衛國做的，他自己都跟著嘗了幾口，味道是真的好。
恐怕這聾老太，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反正他是這樣。
「對了，二大爺，咱們下午去醫院探望老太太的事情，是不是需要跟街道匯報一下。」
王衛國有意無意的問道。
「這就不用了吧？」
劉海中甚至都沒有多想，就直接說道。
見劉海中沒有開竅，王衛國只能「提醒」道：「是嗎？那這樣的話，估計聾老太烈屬身份，就沒那麼快下來了。
也不知道聾老太什麼時候才能出院，上次我可是跟王主任保證過了，等聾老太出院，第一個去通知他們。
從上次街道上門到現在，都已經拖了這麼久了，聾老太這次要再不能出院，那街道見這麼久都沒消息，說不定還以為我沒把這事給放在心上呢！」
劉海中一聽，愣了一下，緊接著陷入了思索。
顯然。
被王衛國這麼一提醒，劉海中也想起來了，當時跟街道保證的，可不止王衛國一個人，還有他這個二大爺。
這麼久都沒動靜，可不是他不上心，而是這聾老太一直在醫院，始終都沒回四合院。
只是街道並不知道這些，萬一誤會了他怎麼辦？
雖說這管院大爺不是什么正式職位，但在劉海中看來，街道就是他的上級，這讓上級領導誤會，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管怎麼樣，他都應該主動過去把情況說明一下。
除此之外，這也是個積極的表現機會，起碼能在街道的同志甚至王主任面前混個臉熟，說不定還能刷點好感，留下個好印象。
「是應該這樣，待會兒我去街道一趟，衛國你就直接和其他人一起去醫院好了，不用等我。」
這麼好的機會，劉海中顯然不能讓王衛國搶了去，於是主動說道。
「聽二大爺您的。」
目的達成，王衛國也不多廢話。
而看到王衛國的態度，劉海中卻很是滿意。
說明王衛國現在能耐了，但心裏面反倒有他這個二大爺了。
成長了啊！
也沒在這繼續逗留，劉海中很快就回去了。
然而他前腳剛走，何雨水就過來了。
「衛國哥，伱們待會兒是不是要去醫院看後院的老太太？」
一進門，何雨水就直接開口問道。
「對，二大爺剛才過來，說的就是這事。」
王衛國點了點頭，卻是有些奇怪。
印象中，這何雨水和聾老太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差，但也並不親近，甚至平時都不來往。
起碼和上趕著給聾老太當孫子的傻柱比起來，作為妹妹的何雨水，在對待聾老太的態度上面，和傻柱有著極大的差別。
「衛國哥，我待會兒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儘管何雨水說的是你們，但顯然前面那個「你」，才是重點。
否則今天去的人裡面，並不止王衛國一個人，還有一大爺他們，何雨水為什麼不找一大爺？
「你也要去？」
看得出來何雨水明顯有些不太情願，王衛國確認了一句。
「嗯。」
何雨水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其實也不是我想去的，是我哥非要讓我去的。本來他是想自己去的，但他現在行動不方便，只能讓我替他去了。」
話里話外，都透著何雨水對聾老太的無感。
其實有的人可能不知道，一開始聾老太對他們兄妹倆的態度，可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當初何大清丟下她和傻柱兄妹兩人離開，院裡的不少鄰居其實都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們，生怕被他們纏上，成為甩不掉的包袱。
這聾老太，自然也在這個行列裡面。
本來這也沒法說什麼，畢竟非親非故的，人家也沒這個義務幫助他們。
不過後來，在易中海的有意引導和教育下，在傻柱主動給聾老太送了幾次好吃的之後，聾老太便慢慢對傻柱親近了起來。
傻柱神經一向粗枝大條，可能沒注意那麼多，但作為女孩子的何雨水，心思明顯細膩敏感了許多，能夠清晰感覺出來，聾老太對她哥傻柱的好，完全是圖他的手藝和好吃的。
甚至平時偶爾給她送吃的，有肉和沒肉，態度都有極大的區別。
有次她替傻柱給聾老太送了回吃的，就因為比較尋常，結果就沖她擺臉色。
還有一次，因為自己忘帶鑰匙，放學回來的時候，剛好一大媽也不在家，就想著聾老太平時和自己哥哥關係好，想上門借點吃的先墊墊肚子，畢竟她哥平時也沒少給聾老太送吃的。
然而一看到她過來，這聾老太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直接躲回屋鎖起了門，然後她還敲門了，愣是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後面傻柱回來，何雨水就把這件事給說了，性子直的傻柱直接上門詢問，結果這聾老太非但不承認，還撒謊沒見到她過來，並且裝聾說自己沒聽見敲門。
因為這樣，當時在場的易中海，不輕不重的說了他們兄妹兩句，回去她就被自己的哥哥傻柱給罵了。
搞到最後，成了她小孩子不老實，撒謊騙人了。
類似這樣的情況或小細節，並不止一次，但每次她跟傻柱說，傻柱都不相信，到後面她連說都懶得說了，更不願意和聾老太來往了。
面對這種情況，何雨水也很無奈。
明明自己和傻柱兩個人才是親兄妹，但有時候她甚至感覺，傻柱和一大爺還有聾老太他們，更像是一家人。
自己則被排斥在外。
其實何雨水早就意識到了，這聾老太的態度轉變，針對的僅僅是自己哥哥一個人，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依舊和以前一樣。
聾老太不待見自己，何雨水自然也不願意待見對方，所以今天自己哥哥讓她代替去看望聾老太，她能樂意才怪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明顯，何雨水有些緊張的看向王衛國，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衛國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剛才對待老太太的態度，有些不合適？」
雖然沒有說聾老太的什麼壞話，但自己剛才的態度，和一大爺平時宣傳的要尊老愛幼、尊敬老人這些，明顯是有衝突了。
何雨水有些擔心，擔心這樣會破壞自己在王衛國心中的形象。
「有什麼不合適的？」
否認了一句，王衛國笑著對何雨水說道：「我之前還和這聾老太發生過衝突呢！
當時一大爺要扣我一個不敬長輩的帽子，可她算什麼長輩？
不瞞你說，我最看不慣她平時那套倚老賣老和作威作福的樣子了。
別說她現在的烈屬身份還沒下來，就算是證實了，我也不慣她的臭毛病！」
王衛國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裝逼，故意說給何雨水聽的，而是他的心裡話。
先不說聾老太這個烈屬身份很可能有問題，即便是真的，頂多也就讓他尊重一下罷了。
即便是烈屬，也不能頂著這個名頭為老不尊、胡作非為。
真算起來，全國上下的烈屬多了去了，也沒幾個像聾老太這樣，被當成老祖宗供起來，騎在別人頭上拉屎拉尿的。
至於送草鞋什麼的。
抗戰這麼些年，又有多少人，幹過多少比送草鞋更重要幫助我軍的事情，也沒人天天掛在嘴邊塑金身的。
上面對烈屬的確是照顧，但也不至於毫無底線的縱容，否則豈不是亂套了？
王衛國的話，顯然讓何雨水感到意外。
她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聾老太的。
整個四合院的人，誰不是對聾老太畢恭畢敬，誰敢對她不敬，誰敢說她的壞話？
哪怕是潑辣和喜歡胡攪蠻纏的賈張氏，在聾老太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的。
何雨水心裡不喜歡聾老太這個人，自從懂事了以後，可從來不敢往外說。
哪怕是對自己的哥哥，她現在都已經不提了。
「別多想，就算這聾老太真是烈屬，也沒什麼。」
見何雨水看了過來，王衛國強調道：「上次街道的王主任過來，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說了，現在是新社會了，不允許有老祖宗這種稱呼，以前都是慣的。」
老祖宗這個稱呼，別說是在四合院了，哪怕整個四九城，估計也是獨一份。
要知道，這裡可是京城，用古代的話說，那就是天子腳下。
在這樣的地方當老祖宗，只能說膽大包天。
奈何這對於四合院的人來說，一切仿佛習以為常，並且根深蒂固。
在易中海的長期洗腦下，竟然沒有人覺得不對。
就好比何雨水，即便心裡對聾老太有意見，也不敢輕易說出來。
「嗯！」
何雨水乖巧點頭，卻沒再說什麼。
不過心裡是開心的。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王衛國和她的態度是差不多的，難得有人支持她的想法。
目光轉了一圈，何雨水忽然說道：「衛國哥，我幫你收拾收拾屋子吧？」
聽到何雨水的話，王衛國也愣了一下，下意識打量了下自己屋子裡的情況，貌似也沒很糟糕。
王衛國不是一個邋遢的人，只是平時都一個人住，再加上早出晚歸的，沒有那麼勤快的去收拾屋子，可能在何雨水一個女孩子看來，顯然還有她發揮的餘地。
話音剛落沒多久，不知自己怎麼鬼使神差說出剛才那句話的何雨水，整張臉紅的就像是熟透的蘋果，更是有種臉在發熱的感覺，羞臊的不行。
「這太麻煩你了吧？」
「不麻煩！」
王衛國的開口，顯然是讓何雨水鬆了口氣，連忙轉身開始收拾了起來。
同時心裡有些慶幸。
慶幸剛才忍住了落方而逃的衝動，不然她更尷尬，以後再碰見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王衛國了。
而同一時間。
看著認認真真開始幫自己收拾起屋子的何雨水，王衛國的臉上不由多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的何雨水，在生活自理方面的能力，顯然是比較強的，干起家務相當利索。
從這一點來看，何雨水已經具備了賢妻良母的潛質。
顏值不算頂尖，卻也有中上的水準，就是有點太瘦了，將來容易餓著孩子，不過那性感修長的大長腿，卻是一大優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