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少女」白皙如玉的臉上。
夏墨緩緩睜開雙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朦朧的眼神逐漸變得清醒。
「不是夢……」
鬱悶地嘆了口氣,他起床來到衛生間,心情一下子變好了起來。
「我真美。」
看著鏡子裡的黑長直少女,夏墨露出驕傲的笑容。
片刻後。
他的笑容凝滯。
思想不對勁啊!
男子漢大丈夫。
為什麼要為這種事驕傲?!
「……得趕緊想辦法換回去,不然思想變態就太可怕了。」
簡單洗漱一番,夏墨看了下時間,發現距離總武高上學的時間還早。
他思索數秒,決定按照原有的生活習慣,跑步鍛鍊身體。
運動服衣櫃裡有,夏墨打開衣櫃換上運動服,然後綁上漂亮的單馬尾。
青春靚麗的運動系美少女新鮮出爐了。
……
「薩布雷,薩布雷,跑慢點。」
馬路旁的人行道上,一隻棕色的臘腸犬歡快地向前奔跑。
後方,它的主人。
一名淺桃色及肩的長髮中綁著糰子頭,相貌可愛的少女拉著狗繩在後面追。
真巧呀,糰子。
跑步路過的夏墨看見這幕,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加快速度,他跑了過去,揮手道:「早上好,由比濱同學,又在被狗溜啊。」
「誒誒誒……雪之下同學?!」
由比濱結衣嚇到了。
沒想到全校最有名,最優秀的冰美人居然認識自己,甚至還主動跟自己打招呼。
她受寵若驚,連忙緊張地回復道:「嗯嗯,我又在被狗……」
話未說完,她反應了過來,看著「雪之下雪乃」遠去的背影,臉頰變得氣鼓鼓的。
「壞心眼。」
什麼被狗溜?!
把她當什麼了?!
明明是她在溜狗好不好!
「都怪你,薩布雷,害我丟臉。」
由比濱結衣伸手拍了拍薩布雷的狗頭。
薩布雷狗臉懵圈,關它什麼事?
「知道錯了就好,下次要聽話哦,現在我們回家。」
摸了摸薩布雷的狗頭,由比濱結衣牽著小狗回家。
路上想著方才發生的事,她已經不再生氣,而是不由得感慨著傳言的不靠譜。
哪裡冷了,雪之下主動跟她打招呼開玩笑,一點都不冷好吧。
……
「雪之下同學,起床了沒有,我要洗澡。」
東京夏墨的公寓裡,雪之下雪乃正在吃早餐,看見手機上夏墨發來的消息,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夏墨菌,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好嘛,直接進化成單細胞生物了。
千葉雪之下的公寓裡,夏墨走進衛生間,無奈地回復道:「根本沒有的事,我剛跑步回來,流了汗。」
「所以…你就這麼苦心孤詣?!」
「???」
「!!!」
「……」
「!!!」
「……你就直說吧,我能不能洗澡?」
雪之下雪乃下意識打出「不能」兩個字,然而拇指在『發送』鍵遲疑許久,最終沒能按下去。
事已至此,有些事情難以避免。
畢竟不可能永遠不洗澡,否則身體會發臭的。
況且她昨天也咬牙答應了。
即使如今反悔,對方一定會聽嗎?
倒不如……
「開視頻!」
一切在她的監督下進行。
……
「好奇怪的感覺……」
浴室里,夏墨全身上下只剩兩件布料。
他抬起頭,看著前方手機屏幕里的少年,說道:「雪之下同學,我們現在的樣子,你不覺得有點澀情嗎?要不關掉視頻吧,我不會亂來的。」
誰知道你會不會亂來?
雪之下雪乃冷聲道:「我看的是自己的身體,哪來的澀情,恐怕只有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色情狂先生的才會覺得澀情。」
被人罵,即使是雪之下,夏墨也會感覺不高興。
他十分不爽地說道:「根據對等原則,雪之下,晚上我要看你洗澡的視頻,以免你對我的身體做出奇怪的事情。」
「這個你大可放心……」
「你為什麼不放心我?」
「夏墨同學,女生對於剛認識沒有一天的男生必須保持警惕。」
「雪之下同學,男生也一樣。」
「這怎麼能一樣,我是女生!!」
「女生又怎麼了,女生就能亂來嗎?雪之下,你這是對男生的一種壓迫,我們男生要怎麼活著你們才滿意,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在浴室里吹著暖風空調的我,此刻全身手腳冰涼,身體忍不住顫抖,我不禁想問,這個充滿著對男性壓迫的世界裡,我們男生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夏墨一記來自神秘東方古國的特色男拳,成功將雪之下雪乃干懵。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麼?
許久。
她勉強回神,臉上遍布寒霜,冷冰冰地說道:「你到底洗不洗?!」
極致寒意仿佛透過屏幕傳導至遠在千葉的浴室。
「洗!」
夏沫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連連點頭,伸手脫……
「等等,你閉上眼睛。」
「何必自欺欺人。」
「閉上!」
「行,閉就閉,區區搓衣板,你以為我稀罕。」
夏墨閉上眼睛開始脫,而雪之下雪乃則氣得捏緊了拳頭。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溫熱的水流在少女晶瑩通透的肌膚上流淌,蒸汽在浴室中漸漸瀰漫,模糊了手機的視野。
白色的霧氣中少女的玉體若隱若現,輪廓清晰而柔美……
雪之下雪乃發現,身體湧現一股燥熱,怎麼都止不住。
「怎麼回事?是生病了嗎?」
她的眼中充滿疑惑。
片刻後。
一些生理反應不可抑制地出現。
她反應了過來,黑著臉按住額頭,身體劇烈顫抖。
「我……不,不可能的,這不是我,一定是在做夢,對自己身體產生反應的我,絕對不可能存在!」
「糟糕的生理反應,幸虧雪之下沒發現。」
穿好內衣,夏墨睜開眼,發現視頻早已掛斷,line上卻有一條新消息。
「夏墨同學,我相信你了,以後洗澡不用和我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意思是,我通過了考驗?
夏墨心情略顯羞愧,自己似乎讓雪之下失望了。
可是也不能怪他呀,生理反應是控制不住的,他已經很克制了……
推卸完責任,夏墨舒服了許多,他走到洗漱台前,看著鏡子裡剛出浴的美人。
濕漉漉的長髮,白裡透紅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淡淡的清香……
「我還是這麼美。」
在客廳簡單補充了下水分,夏墨穿好總武高的校服,背上書包,然後踏出了公寓。
……
「吾之名為漆黑烈焰使,被漆黑烈焰吞噬殆盡吧!」
離開夏墨家,雪之下雪乃起程出發,準備去秀知院上學。
一名少年出現在她的面前。
對方穿著黑袍,手上拿著大劍,念著不明覺厲的台詞,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你在做什麼?」
雪之下雪乃懵圈半響,隨即認真地詢問。
「吾乃……」
莫名的,少年心中湧現一股羞恥。
等等,羞恥?
為什麼要羞恥?
有什麼可羞恥的?
理智頃刻間被淹沒,中二的少年又回來了。
「可惡,差點被你蠱惑了,我還會回來的。」
留下一句標準的敗犬發言,他身影狼狽地逃跑了。
雪之下雪乃若有所思。
根據昨天夏墨的介紹,他家樓下住的一家人里,有一個名叫富樫勇太的中二病少年,說的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如今看來確實病的不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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