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兼職……」
放學後,雪之下雪乃行走在校園,心情頗為鬱悶。
本來這時候,她應該坐在侍奉部看書,等候委託人上門求助,她也能趁機踐行自己的理念。
結果現在幫人打工是怎麼回事,浪費時間,消耗精力,根本起不到任何進步作用。
這樣怎麼行,必須有所改變。
雪之下雪乃思考著,決定下個星期如果身體還沒換回來,她就把兼職辭掉,反正她的卡里有錢,可以讓夏墨轉過來。
就在這時,她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夏墨。」
雪之下雪乃一個激靈,從沉思中驚醒,扭頭看向來人,銳利的眼神,有點嚇到白銀御行。
「你怎麼了?」
白銀御行扶著自行車,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
要說嚇到,雪之下雪乃才是被嚇到的,一點防備都沒有,而且拍肩膀這樣的動作,她非常不習慣。
「你有什麼事?」
她開口問詢,想著儘快打發走對方。
然而白銀御行卻眼神狐疑地打量著她。
「我沒什麼事,倒是你……」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為什麼氣質一下變冷了這麼多。
雪之下雪乃心情變得稍微緊張起來,難道被看出來了?
這也正常,她和夏墨終究是兩個人,不可能扮演地沒有一絲破綻。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白銀御行最終將原因歸咎於心情不好,畢竟無論他如何腦洞大開,也不可能想到交換身體這樣超現實的真相。
雪之下雪乃愣了愣,心情稍稍放鬆,順勢點頭道:「心情是有點不好。」
身體變成男人,她的心情怎麼好的起來。
白銀御行關心道:「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
其實完全不能,甚至沒有一點頭緒。
白銀御行正要再問,嗡嗡嗡的振動聲突然響起。
雪之下雪乃掏出手機,發生是陌生來電。
「我接個電話,你先走吧。」
「呃……明天見。」
白銀御行擺手告別,然後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雪之下雪乃接通電話,陌生的女聲隨即響起。
「你好,這裡是不死川文庫,我是編輯町田苑子,你是《鳴人傳》的投稿人嗎?」
幾分鐘後。
雪之下雪乃心情複雜地掛斷電話。
「這傢伙還寫小說……」
而且不是寫著玩玩的,已經通過專業編輯的評測,達到了出道水平,這個周末就能去不死川簽約。
簽約?
該不會又是我替他做吧?
雪之下雪乃臉色略黑。
兼職,月考,簽約。
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事等著她做……
」不管怎樣,先把消息告訴他。"
深吸一口氣,雪之下雪乃勉強調整好心情,用line告知了小說相關消息。
千葉。
總武高。
侍奉部。
夏墨趴在桌上補數學作業,突然收到雪之下發來的消息,他沉吟片刻回復道:「周六我去東京找你,我們一起去不死川。」
「你要來東京?」
「不然呢,讓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和編輯聊,人家會懷疑你抄襲的。」
然而事實就是抄襲。
為了掙錢,夏墨出賣良心,成為了文抄公,抄襲漫畫火影忍者。
因為不會繪畫,他將漫畫改編成了小說,上個星期投稿給不死川,今天才得到確切的回覆。
「對了,小說原稿在我臥室的桌子上,你有時間可以看一下,免得到時候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夏墨不放心地叮囑一句。
雪之下雪乃沒有理會,顯然是有些不耐煩。
夏墨也不催促,他相信以對方追求完美的性格,一定會照做。
放下手機,繼續補作業。
半個小時後。
「終於補完了。」
把筆一扔,夏墨舉起手臂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如此不雅、憊懶的姿態,若有熟悉雪之下雪乃的人看見,定會大跌眼鏡。
不過這裡是侍奉部,沒有其他人,他也就不裝了,畢竟在外面裝了一天冰山少女挺累的。
「接下來做什麼呢……」
單手撐著一邊臉蛋,蔥蔥玉指玩弄著發梢。
夏墨倍感無聊,目光投向侍奉部大門。
應該不會有人來吧……
原著侍奉部的第一個客人是由比濱結衣,明年才來。
今年如無意外,雪之下雪乃將會安靜地當著文學美少女。
然而意外發生,「她」變成了「他」
文學美少女自然當不成…不對,他寫小說的,人又美,也是少女,沒有比他更正宗的文學美少女了。
到時候小說發布,拍兩張照片上傳,立個天才文學美少女的人設,銷量怕不是要爆炸。
注意是好主意,可惜雪之下知道後肯定也得爆炸,不能拿生命冒險。
夏墨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還是回家寫小說吧。」
……
「咦?情書?」
看著鞋櫃裡的粉色書信,夏墨眨了眨眼,我終於收到情書了,心情有些激動啊。
「可惜是男的。」
念及於此,他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說不定是女的呢。」
抱著不切實際的期待,他拆開了信封。
信上沒說自己是說,只是說放學後小樹林見面。
「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夏墨躍躍欲試,他已經想好台詞,務求殺傷力達到最大,幫助斬滅對方的情絲,從此皈依佛門,不再過問兒女私情。
他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遺憾。
距離放學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情書扔垃圾桶。
換上鞋。
離開教學樓。
夏墨獨自行走校園。
「嗖!」
破空聲突然襲來。
夏墨下意識地偏開腦袋。
下一刻。
足球以幾乎貼著他臉的距離飛過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
顯而易見。
若不是反應快,他此刻已經倒下了。
甚至以雪之下孱弱的身體素質而言,搞不好得進醫院。
精緻無瑕的臉蛋漸漸布滿寒霜,夏墨將額前的頭髮撩到耳後,然後扭頭望向不遠處的足球場。
是誰謀害我?!
只見足球場上,穿著足球衣服的男生們聚在一起不知說了些什麼,接著一名金髮的帥氣男生跑步過來。
「對不起,雪之下同學,你沒受傷吧,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你踢的?」
夏墨目光不善地打量著眼前滿臉歉意的少年。
他認識對方,葉山隼人,總武高有名的中央空凋同學。
家庭條件優越,父親是雪之下家的法律顧問,母親是醫生,成績很好,全校第二。
喜歡雪之下陽乃,與雪之下雪乃勉強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因為小時候的事情鬧掰,至今兩人的關係僵硬如初。
「抱歉……」
葉山隼人沒有反駁,但是夏墨敏銳地注意到,說話的時候他下意識朝足球場看了一眼。
原來代人受過,意外地符合中央空調的性格。
他突然道:「故意的?」
葉山隼人聞言一愣,隨即連連擺手道:「不不,當然不是,我不小心踢過來的……」
「告訴他,下次注意。」
說完夏墨邁步離開,留下葉山隼人呆愣在原地。
告訴他?
難道雪之下已經知道是別人踢的?
這很不對勁。
按照雪之下雪乃較真的性格,應該會讓罪魁禍首親自道歉才肯罷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輕易揭過。
「謝謝了,葉山,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葉山隼人帶著足球回到足球場,戶部翔就拍著他的肩膀,由衷地表示感謝。
足球是他踢的,但是雪之下雪乃名聲在外,氣質凍人,他不敢去道歉。
「對了,那個雪之下沒罵你吧,如果她罵你,我就……我就幫你罵回去。」
戶部翔的底氣明顯不足,引起足球部其他人的鬨笑。
葉山隼人沒笑,他看著戶部翔,神色認真地告誡道:「雪之下同學脾氣好,原諒我了,不過戶部,以後踢球一定要多加小心,真砸傷人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幸虧這次沒砸傷雪之下雪乃,不然他都不知道如何向陽乃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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