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出命案
在大人眼裡,或許只有孩子的孩子出生了,那孩子才算是長大了。
但陸遠之哪想過要結婚生子啊。
前世的他之所以當剩男,確實是因為眼高手低,抖音上的各種擦邊大長腿看多了,就看不上身邊周圍的普通小姑娘了。
但又受限於自身階層不高,條件好的女生又看不上他。
所以在被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主播連哄帶騙在直播間砸了二十多萬,又被人果斷刪除拉黑之後,他徹底醒悟了。
男人想要獲得匹配自己的姑娘芳心,還是要腳踏實地的拉高自己的社會階層。
然而醒悟了並沒有卵用,清醒的活著還不如愚蠢的死去。
太痛苦了,明明知道怎麼樣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就是沒有實力能夠得著。
所以每當親戚問起為什麼這麼大了還沒結婚?
他只能忍著心中苦澀,面帶微笑,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回一句:沒玩夠呢!
這樣才不顯得自己無能。
但這一世不一樣啊!
這一世他真可以底氣十足的說:我不結婚的原因就是沒玩兒夠!
生孩子就是懶得管!
封建時代的官民差距那是相當大的。
哪怕只是七品縣令,那也是壓在二十萬百姓身上的大尊,與普通人從根本上就拉開了距離。
而身為縣尊大人的外甥,陸遠之如果真是紈絝子弟,絕對可以稱得上崇北一害。
所有人都得避其鋒芒。
這一世的他,可以說,只要不是那種觸不可及的天之驕女,他都可以伸手就能得到。
但凡是縣城裡有頭有臉的鄉紳,誰不想把自己姑娘嫁給縣尊大人的親外甥?
更何況這位縣尊大人還是探花郎的身份?
傍晚的晚霞照灑在大地上。
陸遠之走到縣衙青石鋪成的小路上,悠然自得。
盤算了一下,他還是決定等會兒天黑了,就去青鳥閣直接找雲誘姐姐交流一下人生,探討一下理想。
看看能不能摩擦出思想的碰撞。
畢竟人與人的感情,是要在一次有一次的摩擦中才能升溫的。
走到班房門口,卻發現此時快放衙了,班房處卻一個快手都沒有。
縣衙上班叫點卯,下班叫放衙。
陸遠之也是進了縣衙才知道的一些小細節,比如如今縣衙內,對上班遲到管理比較嚴格,輕則罰俸,重則杖邢。
但早退卻沒有人管。
所以也就導致縣衙很多衙役點個卯之後人就消失了。
但前世習慣了996福報的陸遠之豈能坐視不管?
剛來崇北第一天就稟報大舅,放衙時辰必須要再點一次名,這樣就能對手下管控力做到加強。
「人呢?」
但此時已經到了放衙的時辰,他卻發現這縣衙內居然沒有衙役集合……
反了?
陸遠之神色一冷,看來這縣衙內的衙役們還是需要再加強管理一下啊。
就在他準備行動起來之際,卻聽一個凌亂的腳步聲匆匆從外面進來。
陸遠之抬頭看去,正是那中午之時被自己踢了一腳的趙老六。
此時的趙老六滿頭大汗,壯碩的身子蹋濕了那黑褐色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嚴肅中閃過急切,平日裡喜歡嚷嚷的漢子,此刻卻是顯得異常急促。
看到這般場景,陸遠之凝眉。
他還是比較了解趙老六的,混人一個,平日裡嘻嘻哈哈不會在意那麼多有的沒的,所以臉上的表情永遠都帶著幾分痞氣。
但此刻卻這般凝重……
「頭兒!出事兒了!」
果然,趙老六的話也讓陸遠之心中一沉,幾個兔崽子莫不是惹上了什麼人?
「說!」
陸遠之冷眼看向趙老六,等待著趙老六開口。
趙老六慌忙走到陸遠之身前,來不及喘息,就慌裡慌張道:
「出人命了,兇殺案!」
轟隆!
陸遠之聽完,身子都麻了半邊。
他媽的!
他心頭巨震,太陽穴瞬間有些發漲。
又是命案!
還是兇殺案!
昨日的香蓮案還好,雖然京察之際,但並沒有發現天使來京,而且很快就被自己給破了,這屬於大功一件。
但,昨晚上他可是知道,一位身份尊貴無比,極度疑似威武侯的中年儒雅男子出現在了大雍崇北縣的地界上!
就算不是京察天使,那也是絕對能影響自己大舅官運的人物!
人家如今就在崇北!
出此命案絕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哪兒!」
容不得陸遠之多想,他拔腿便往門外走去,眼神中滿是凝重。
「東坡口。」
趙老六緊緊跟在陸遠之身後,氣息有些凌亂,喘著粗氣。
陸遠之聞言,心中頓時微微一頓。
東坡口,多是百姓布衣聚集之地,他今日晌午修刀之際,剛路過那裡。
「死者是哪家的?吳先生去了沒?」
陸遠之單刀直入,邊走邊追問,對於這些基本信息,在路上一定要打聽清楚的。
吳先生是縣衙里的刑名師爺,這位師爺,管轄著兩名仵作。
仵作就是檢查屍首的衙役。
「死者喚作徐二介,是個賣估衣的。」
趙老六廢了好大功夫才能堪堪追上陸遠之,神色也帶著凝重道:「吳先生去了,但在勘察上出了點兒問題。」
「嗯?」
陸遠之皺眉。
吳先生,喚作吳克用。
在崇北做刑名師爺有些年頭了,性子沉穩,智慧過人,驗屍絕對是看家本領,在崇北縣城那是絕對權威的。
驗屍上能難住他?
莫不是有什麼蹊蹺?
至於死者徐二介。
陸遠之並沒有深究,職業是賣估衣的,那是平民百姓。
估衣,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二手衣服。
一個賣二手衣服的,身份就絕不會讓人那麼頭疼。
並不是說平民百姓死了陸遠之心中就不在意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五好青年,陸遠之雖是社畜了半生,但內心的良心還是在的。
但死者的身份對於陸遠之以及大舅海睿來說,還算是一件不幸中的幸事兒。
布衣百姓的死,絕對比士紳貴族的死影響力小上不少。
只要拿出得當的應對,抓到對應的犯人,那就是一件不傷大雅的小事兒。
說一句很恰當的話就是:
此事也倒也不必驚動自己大舅。
縣尊大人,一縣之父母。
並不是誰死了都要親自上場的。
但,走出縣衙之後的陸遠之疾步依舊不敢怠慢,甚至胸中氣海的氣機都被他下意識的牽引到足間。
他不敢賭。
誰知道昨夜在青鳥閣碰到的那位中年儒雅男人對自己大舅是敵是友?
若真是來京察天使,此案若辦不好,哪怕死的只是一介平民布衣,亦可成為大舅官路上的的斷頭刀!
官身即是戰場,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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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