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來是他!
陸遠之的身形在他凌厲得攻擊中顯得有些兇悍。
他的笑容在此刻的海靈芝看來有些詭異。
那是一種怎樣的微笑呢?
眉毛高高的斜起,帶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智慧,微笑中又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
笑的是那麼耐人尋味。
「你也想到了??」
海睿看到陸遠之的笑容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讚賞,淡淡的開口問道。
以大舅的聰明才智,他已經想到線索了。
在海睿看來,陸遠之剛剛那一番夏日製作冰錐的操作,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看似不起眼看的白色牆霜!
接下來只需要挨家挨戶地去搜尋看看誰家私藏的檣霜就能找出兇手!就算找不到,也能尋著軌跡去摸索下去,最終將兇手繩之以法!
他一向把陸遠之看作跟自己一樣的聰明人。
所以看到陸遠之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這大外甥,跟自己想到一塊了!
陸遠之聞言,驚訝的看了一眼大舅那充滿欣賞的表情,露出訝異的神色,震驚道:
「您也知道誰是兇手了?!!」
「嗯」海睿嘴角微微一勾,正要點頭。
卻猛然神色一凝。
隨即臉上露出再也繃不住的震驚。
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你說什麼?!!」
海睿的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得顫抖。
看到大舅這樣的神色,陸遠之嘴角微微一抽。
得。
是自己想多了。
就說嘛,昨日也就只有自己跟那人打過照面。怎麼可能會有別人跟自己相當一塊兒去呢。
其實就在剛剛陸遠之製作冰塊兒的時候,他腦海中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線索就已經慢慢梳理出了清晰的脈絡。
他想到一個非常可疑的人。
而且,並在想到這個人的一瞬間,就已經將他是兇手的猜測坐實了個七七八八!
大夏天能夠製作出冰塊兒人,絕不可能是崇北縣內土生土長的人。
順著這個脈絡摸下去,近一兩年搬來的外人雖然不少,但能跟死者徐二介認識的人又能縮小不少。
而且可以初步斷定在東坡口的位置。
因為按照徐二介他老婆的話去推斷的話,徐二介根本就不是一個擅長與人交際的性子,所以東坡口之外的圈子已經可以初步排除。
那東坡口近一年從外地搬來的人
陸遠之就知道一個,所以陸遠之的想法也就第一時間想到了那人。
那人是昨日剛剛打過照面的劉鐵匠!
剛把目標放到劉鐵匠身上的時候,陸遠之腦海中直接就通透了。
他媽的,百分之一百就是這個鐵匠!
一想到他,陸遠之就有點兒牙疼。
差點把咱陸小爺給害死!
陸遠之可不是隨隨便便去懷疑這個鐵匠的。
他以前在打刀的時候,問過劉鐵匠的來歷,劉鐵匠的意思就是他來自徐州郡城。
但是,陸遠之總覺得不對勁。
直到剛剛,他總算是想到自己為啥會覺得不對勁兒了。
他媽的,那個老畢等的口音!說的是半生不熟的崇北話。
徐州郡離崇北才多遠?怎麼可能那口音會讓自己聽著那麼彆扭?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日在鐵匠鋪,陸遠之無意間了拉了一把那個老畢等的手.
那涼絲絲的手差點涼到陸遠之的心裡去。
操,怪不得當時有點疑惑為何西瓜都沒那麼涼了,那老畢等的手還那麼涼!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奶奶的,哪個鐵匠打造一把刀,被人用指甲碰了一下給碰斷的?
只能證明一件事兒,那就是這個人壓根就只會個打鐵的皮毛!
想到這裡,陸遠之很不得現在立馬跑到鐵匠鋪親手將那個老壁燈繩之以法!
心中想了那麼多,但也沒過去多久。
海睿死死的看著自己的外甥。
這小子總能語不驚死人不休!
現在的大舅只想聽聽陸遠之的想法!
陸遠之回過神來,看到大舅那差點想把自己看死的眼神,嘴角閃過一絲抽搐,隨之把自己剛剛腦子裡的想法緩緩說了出來。
看上去好像很多的線索,其實也就那麼幾句話,大舅跟表姐倆人都不是傻子,所以陸遠之的話他們倆聽的很清楚,也很明白。
可就是因為聽的太明白了,所以導致海睿聽的一愣一愣的。
不光是海海睿,一旁的海靈芝也聽的小嘴都張開的老大。
這麼複雜的案子就這麼被陸遠之輕輕鬆鬆的理的這麼清楚?
感覺就跟小孩兒嬉戲玩鬧一樣。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兇手就是那個劉鐵匠。」陸遠之緩緩的說出自己對於本案的最後一絲理解。
「碰!」
海睿二話沒說,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這一個動如脫兔的動作看的陸遠之眼皮一跳,弱弱的看著海睿的背影,問道:「大舅?您幹嘛去」
海睿頭也不回:
「大功一嗯,本官去給你出氣!」
「這天殺的賊人,差點害的我甥男死於非命,今日定要將之繩之以法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海睿的威嚴不容侵犯!
只是陸遠之卻是嘴角帶著抽搐。
伱這是為了給我出氣?你明明就是奔著功勞去的!
直到海睿的身影消失,陸遠之才反應過來不妙。
他奶奶的!那賊人最少是填海境的武夫!遠不是縣衙里這些酒囊飯袋能應付得了的!
沒有自己,大舅指不定會出什麼危險!
想到這裡,陸遠之再也不做停留,趕緊追著自己大舅的身影,朝著縣衙外走去!
東坡口,鐵匠鋪。
此時的鐵匠鋪迎來一隊不速之客。
陸遠之就在這一隊當中。
他總算在大舅點齊兵馬出發之前追了上來,穿著皂衣,走在這一群快手的最前方。
這一群快手步伐整齊,各個臉上帶著凝重。
在出發之前,老父母就已經說了,此番出隊是來捉拿兇手歸案。
所以沒有一個人敢有一絲怠慢,海睿海青天這幾年在崇北縣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那鐵血的手腕,還有那深不可測的心機,以及喜怒無常的威嚴,全都深深的烙印在了所有衙役的心中。
而且還聽頭說,那兇手疑似填海境的武夫
所以,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沉重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