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張董的兒子?」
孫潮然捂著肚子想要站起來,張雨石一腳就踩了下去,俯下身子,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孫潮然,集團雇你是為了把我爸搞出來,不是讓你把我爸搞進醫院的,現在鬧成這種局面,你說,怎麼解決?」
「孫律師,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找你麻煩的?」
就在張雨石說到這裡的時候,一道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卻是穿著一身警服的方溪,正拿著一堆單子,看著倆人。
張長弓畢竟是被他們給帶回警局的,在此期間,張長弓都應該在他們的監管之下。
所以,就算是來了醫院,許鵬依舊安排了四個人過來,看著他。
剛剛方溪也是替張長弓去繳費了,事後這些單子是需要張長弓來繳納的。
「方,方警官。」
孫潮然咳嗽了兩聲,從張雨石腳底下掙扎了出來,臉上帶著尷尬的神色,說道:
「沒,沒什麼,我們鬧著玩呢!」
張長弓家大業大,不光有錢還有勢,孫潮然可不敢惹張雨石。
「沒事就好。」
方溪當然看出來張雨石和孫潮然之間有貓膩,不過他也懶得管,而是說道:
「孫律師,這些是張長弓住院、動手術的繳費清單,回頭你讓他的家屬去一趟我們警局財務科,把這些費用給繳納了。」
「給我吧。」
張雨石陰沉著一張臉,直接從方溪手上把單子給搶了過去,抖手丟出一張支票,說道:
「這張支票上有10萬,應該夠繳費了!」
「你是誰?最好把單子都還給我。」
方溪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就算你是張長弓的家人,一切也都要按程序走,還有,拿走你的支票。」
「方警官,這位是我的當事人的兒子,張雨石。」
孫潮然趕緊過來,介紹道:「這10萬的支票你就先拿著吧,如果有結餘的話,你到時候結算給張董就行了。」
「不行,不符合程序。」
方溪固執地搖搖頭,說道:「而且張長弓還在我們警方的監管內,他沒有用錢的地方。」
在看.守.所里管吃管住,還給發衣服、被褥,確實沒有用錢的地方。
「你們……」
聽到方溪的話,張雨石怒了,低聲咆哮道:
「你們有證據嗎?僅憑几個口供,就想拘留我父親?而且我父親是在你們公.安局暈死過去的,你們也難逃干係!
我要去告你們,告你們執法不嚴、刺激我父親,導致其吐血住院,信不信分分鐘扒了你們身上的這層皮?」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態度。」
方溪看著張雨石,皺眉說道:
「首先,我們手中證據齊全,而且還有證人在;其次,張長弓是在見了律師之後才吐血暈倒的,我們的人全程只說了一句花,這一點有視頻監控可以證明。」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溪義正嚴辭地說道:
「所以,我請你放尊重點,如果你還想去投訴或者告我們的話,你可以去找督.察,去法.院,我們歡迎你的監督和批評!」
說完這句話,方溪把支票塞回張雨石的口袋,然後拿回那些繳費單子,朝著張長弓的病房走了過去。
「嘭!」
聽到方溪的話,張雨石狠狠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牆上,頓時牆上出現了幾個血印子。
「張先生……」孫潮然有些緊張地說道。
張雨石面色陰沉地問道:「孫律師,你有沒有把握把我爸保出來?」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需要見見其他幾個人。」
孫潮然打了個激靈,趕緊點頭道:「如果張先生能夠安排我見他們,我保證張董今天凌晨之前就能出來。」
「好!」張雨石點點頭,說道:「你現在回橙埔區公安分局吧,我馬上就聯繫。」
「是。」孫潮然應了一聲,急匆匆地朝著電梯口跑了過去。
看著孫潮然的背影,張雨石掏出手機,道:「喂,光子,幫我查一個人,她是熊貓短視頻直播的主播兔兔牙……」
……
上滬半島酒店,頂層白金漢宮包間。
月月吃得滿嘴流油,劉子夏坐在她旁邊幫她擦著嘴,這時候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咚咚咚!
然後,一名漂亮的女服務員,領著兩女、一男,走進了包間!
赫然是栗晟、兔兔牙以及李佳杭。
她們是在來的路上碰上的。
畢竟他們的事情已經在網上傳遍了,兔兔牙又是主要傳播人之一,當然知道這倆人是誰了。
同樣的道理,倆人也認出了兔兔牙,而且對兔兔牙充滿了好感。
因為網上那些信息他們也都看了,張長弓和張晨熙,現在在網上之所以人人喊打,就是因為兔兔牙的緣故。
沒有她的直播,鬼知道這件事什麼時候才會曝光!
「你們來了!」
看到三人,劉子夏站起身來,為雙方介紹道:
「葉導、吳總、許隊,這三位是我的朋友,栗晟、李佳杭還有兔兔牙……
三位,這位是葉菁葉導演,橙埔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許鵬,還有半島酒店的執行總裁,吳山海吳總!」
「葉導、吳總、許隊,你們好。」
「栗女士、李先生,還有兔兔牙女士,你們好!」
兩方人問好,然後各自落座。
劉子夏關切地問道:「栗晟,你身體怎麼樣了?」
「夏哥,我沒事了」
栗晟搖搖頭,說道:「其實這一覺睡得還是蠻舒服的,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地這麼好了。」
「那下次實在忍不住,你就喝一片安眠藥。」
劉子夏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就提一杯!咱們有這個機會坐在一起用餐就是緣分,吳總、鄭總,喝一個?」
之所以沒提許鵬、葉菁他們,是因為劉子夏和他們都是朋友。
吳山海和鄭明成,則是今天晚宴的東道主,總要給他們一個面子不是?
「當然,當然!」
兩人連連點頭,然後一仰脖子,幹了杯中酒。
這場晚飯,也總算正式開始了。
吳山海和鄭明成倒還算聰明,儘管心裡很著急,但是並沒有一開始就說『聲譽』這件事,而是拉起了關係。
吃到中途的時候,許鵬他們倒是在稱呼上近了一些,但是吳山海他們倆還是有點拘謹。
「劉先生,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對不起。」
鄭明成臉色陀紅,他說道:
「涉事的那幾名保安,都已經被我們酒店給辭掉了,並且在整個酒店通報了,請您一定要原諒我們。」
「鄭總,不是我說,這樣的保安是真的不能用。」
劉子夏笑了一聲,並沒有正面回應,而是扯皮道:
「這也就是碰上了我們,要是碰上身體不太好的,讓他們這麼一折騰,人不行了,那到時候不是鬧得更難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