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
華春生見眾人都不說話了,就笑著說道:「詩詞和歌曲相互對接,聽起來確實是挺有意思的,那咱們就試試吧?」
說實話,劉子夏的這個建議還真踩在他們的心坎上了。
以往都是很單一地玩同一類別的遊戲,或者表演,這次終於有其他遊戲可玩了,每個人都挺開心的。
「那咱們就來確定一下飛花令的題目吧。」
黃炳坤朝著劉子夏看了一眼,道:「子夏,既然是你提議的,那就由你來確定題目吧。」
「好!」劉子夏這次倒是沒有推脫,而是直接說道:「既然是飛花嘛,那自然就用『花』字了。」
「有沒有什麼限制?」陳同明問道。
「咱們都是業餘的,既然是對戰職業選手,那肯定就沒有那麼嚴苛了。」
坐在劉子夏正對面的唐幗強接過了話茬兒,他說道:「古人接飛花,還嚴格強調『花』字的位置。
比方說第一人的『花』字在首字,第二人的『花』字就在次字,第三人的『花』字在三字……以此類推,一直到第七個字,才算是完成了一輪。
那麼咱們這次既有詩詞,又有歌曲,那就別跟著古人的規矩來了,只要帶『花』字的詩詞和歌曲就行。」
「哎,有一點我要強調一下。」
馮珙眨了眨眼睛,說道:「咱們得把文學藝術還有娛樂界的人分好,別到時候你們文學藝術界的人搶了我們的詞!」
「嘿,馮老師,您這是瞧不起誰呢?」
「就是,我們對自己可是有精準定位的。」
「要照你這麼說,我們還擔心子夏搶了我們的詞呢……」
文人自清,儘管這是對於古代文人墨客的評判,但是用在現代依舊沒有絲毫問題。
至少,屋子裡這些文學藝術界前輩們的表現,就完美體現了這一點。
「我怎麼感覺,你們都是針對我呢?」
劉子夏苦笑了一聲,道:「得,那我自己就先選一邊吧,免得到時候你們再為了我吵起來。
今天我就先站娛樂界這邊了,文學藝術界的各位前輩們,可千萬別怪我啊!」
對於劉子夏來說,甭管是創作文學作品,還是插畫、漫畫什麼的,那都是兼職。
歌手、導演、編劇,才是主業!
所以對於劉子夏的自我定位,倒是沒有人去追究。
「那咱們就開始吧。」華春生拍了拍手,道:「我先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坐在華春生右手邊的是一位身材微胖,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他接話道:「這是唐代詩人,李太白的詩吧?
好,那我也來一句唐代詩人的詩,忽如一夜秋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莫老師,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人娛樂界還沒怎麼著呢,咱們自己就開始內卷了?」
曾經和劉子夏有過幾面之緣,不苟言笑,文藝范兒滿滿的余樺老師苦笑了一聲,道:
「華老的李太白,莫衍老師的岑紳,算了,我也來一句唐朝詩人的吧,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便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
因為莫衍的朝代跟風,就像是打開了詩詞密碼,接下來文學界的每一位前輩,接的飛花都是來自唐朝。
而且不難發現,在這些詩詞裡面以李太白、杜少陵、孟詩星的比較多。
瞧熱鬧的劉子夏甚至默默打開了手機,把所有文學藝術界前輩們玩飛花令的場景給錄了下來。
用他自己的話說,紀念是一方面,另外就是這場面也挺有意思的。
之後他要徵詢一下各位老師的意見,看能不能把這個場面剪輯一下,發布到網上去。
這樣一來,既能宣傳華夏傳統文化,也能激勵華夏的年輕人。
連這些功成名就的人,都一直在讀書、充實自己,他們這些年輕人還有什麼不能努力的呢?
……
一人一句古詩詞,很快就輪到了娛樂界的人。
第一位接飛花令的是劉躍,他輕輕推了推黑框眼鏡,突然朝著劉子夏笑了一聲,開口唱道: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劉子夏。
怪不得劉躍朝著他看呢,感情是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青花瓷》不就是劉子夏的原創歌曲嗎?
我直接好傢夥!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劉子夏摸了摸鼻子,道:「躍哥,你這就有點不講究了吧?
你在娛樂圈出道這麼多年了,自己的歌曲裡面肯定也有帶花字地歌曲吧,怎麼還搶我的歌唱啊?」
「歌曲創作出來就是給人唱的,不是嗎?」
劉躍呵呵笑了起來,一如當年劉子夏在參加《新聲音》的時候如出一轍,他繼續說道:
「不信你聽著,接下來的幾位裡面肯定也有唱你歌曲的人,對不對,霏霏?」
王霏霏微笑著回道:「對啊,人家文學藝術界的老師們,都已經給咱們打了樣兒了,咱們總不能連點回應都沒有吧?」
「霏姐,你不會……」劉子夏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王霏直接唱道:
「我希望許過的願望一路生花
護送那時的夢抵擋過風沙
指尖的櫻花如詩寫誰的韶華
瘋狂的熱愛夾帶著文雅……」
比起劉子夏的男聲演唱,王霏霏的嗓音要更加柔和、優美,仿佛帶著一股能夠治癒人心的力量。
只是剛剛演唱出來,包括劉子夏在內,所有人就都陶醉了,甚至希望她繼續演唱下去。
只可惜這畢竟只是遊戲,不能耽誤太長的時間不是?
「《一路生花》!」劉天王摸了摸挺直的鼻樑,想了一下,說道:「各位,我有一個好點子……」
「華哥,別鬧,你不會也唱我的歌吧?」劉子夏都快哭了,這些人有毒嗎?
劉天王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各位文學藝術界的老師,因為一首歌里有可能會出現不少『花』字,但它們的歌詞卻並不相同。
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兩個或者三個人全都演唱這同一首歌?」
劉天王提出來的好像是個『bug』啊,遊戲還能這麼玩嗎?
劉天王的話把在座的文學藝術界的前輩們,也給問懵了。
儘管他們也時常聽歌,但是誰會注意一首歌裡面有多少不重複的字啊?
而且一般來說,一首歌重複歌詞的地方不是居多嗎?
「對啊!」
陳同明倒是眼睛一亮,道:「咱們完全可以唱同一首歌里的不同歌詞,帶『花』字的有不少,光子夏的歌里就有不很多。」
「這下好了,咱們也和文學藝術界老師們的飛花令一樣了。」
劉子夏苦笑了一聲,道:「他們是逮著唐朝一整個朝代在薅,你們是逮著我一個人可勁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