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頭山。新𝟼𝟿書吧→
以藏、犬嵐和貓蝮蛇三人還是沒能說服阿修羅童子,但是至少得到了一個機會。
這三天的時間裡面他們發生了不少的口角與爭鬥,阿修羅童子憎恨消失了十幾年如今才回和之國的他們,也憎恨跨越時空了的勘九郎等人。
若說不憎恨的或許只有因為心懷對御田的愧疚之心,所以恨不起來的御田的家人,光月時與光月日和。
如果這兩個人前來拜託他的話,或許他真的會一聲不吭的跟在她們的身後。
不是為了光月家族,僅僅只是為了光月御田。
阿修羅並不認為僅僅只憑如今的赤鞘九俠就能擊敗百獸海賊團,哪怕加上和之國的這些武士也不夠。
阿修羅在九里躲了十六年,這十六年裡他已經對凱多的強大有了足夠清晰的認知,這也是他如今只是蜷縮在這九里一角而從不去其它地方的原因。
九里是聚集了大量的混混、黑道、叛軍、罪犯,即便是黑炭大蛇也無法把手伸來這裡。
直至以藏將近期大海上的報紙取出,以及將卡贊和凱多兩張懸賞令放在一塊對比之後,阿修羅才看到了希望,決定離開頭山,親自去見一見。
見一見他們口中能擊敗凱多的世界最強,那個光月時的預言之中會拯救和之國的赤瞳男。
沉寂在九裡頭山十多年之久,阿修羅滿懷著複雜的心情跟著以藏三人離開。
他們接下來要先前往御田城,與九里其它的人匯合。
。。。
然而在御田城,卻發生著一件令光月時難以接受的事情。
「漢庫克,你這是做什麼?!」
光月時難以理解的看向了身後突然發起攻擊的美麗女子,那是一份連她都會被誘惑的美麗。
簡直與八百年前四十八季島上的那位女王陛下一樣美麗。
就在剛剛,處於所有人最後方的漢庫克突然舉起雙手在半空中比出愛心的手勢,釋放出了天天之風將完全沒有防備的四位赤鞘九俠全部石化。
「這四個人裡面,有叛徒。」
漢庫克不願與光月時說話,所以蕾玖為姐姐解釋著。
「不可能!他們都是誓死守護我的人,怎麼可能背叛?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快把大家放開。」
光月時的態度很堅定,赤鞘九俠的每一個人都是直至穿越前最後一刻仍舊在以生命守護她的人,從始至終不離不棄,怎麼可能會出現叛徒。
「有沒有誤會很快就知道了,放心吧,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危害的。新𝟨𝟫書吧→」
黑布琳走到石化的四人身邊,在克爾拉的幫助下伸出手先從勘九郎的腦袋上抽出了一條長長的膠捲,「只要他們沒做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情的話。」
「唔這個人沒問題。」
黑布琳在大致瀏覽了一遍勘九郎近期的記憶之後就將記憶膠捲塞回了勘九郎的腦內,沒有多看勘九郎以往的回憶。
畢竟暴露暗號只是最近的事情,只需要看看他們穿越到現在開始的那段記憶就足夠了。
「或許叛徒不止一個?」
蕾玖看著黑布琳慢慢走向了雷藏,突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同時她還看住了身邊的光月時,以免光月時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不過好在光月時還算是安分,在對方看見了布琳的處理手段之後就冷靜了下來,任由布琳她們檢查。
如果光月時不打算好好配合的話,那麼確實是會稍微有一點點麻煩。
光月時並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婦人,她在八百年前的身份不得而知,但是在差不多二十多年前曾也是白鬍子海賊團的成員。
當時的白鬍子海賊團正在新世界開疆擴土,時不時跟羅傑海賊團干一下子,成天還要面臨著戰國的追擊。
在這樣的條件下,光月時在那艘船上待了五年的時間,怎麼可能不學會一些戰鬥本領。
聽以藏所說,光月時曾經也是腰間時常攜帶著一把佩刀的女武士,實力大概與蕾玖不相上下,大劍豪說不上但也是位劍豪了。
「找到了。」
黑布琳面色陰沉的看著某個記憶膠捲上的一幕,而此刻的她停留在了堪十郎的身後,「這傢伙,從十八歲開始就被黑炭大蛇派來臥底在光月御田身邊了。」
「什麼?!」
光月時難以接受,那時候的時甚至尚未與光月御田相識。
她急忙的跑到了黑布琳的身邊,湊在布琳身邊看向了那張記憶膠捲,確實看到了堪十郎與黑炭大蛇的交流過程,暗號也是堪十郎暴露的。
一時間光月時有些難以接受,心中也滿是憤怒,因為光月御田的死亡其中堪十郎要付出很大的責任。
在這時,漢庫克也解除了另外三個赤鞘九俠的石化狀態,在三人還處於懵逼狀態時直接把堪十郎的記憶讓他們親眼見證。
「為什麼?!堪十郎!為」
勘九郎進入了極端暴怒的狀態,雙手抓緊了石化狀態的堪十郎,對著堪十郎咆哮。★😳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他此刻恨不得親自手刃堪十郎,因為堪十郎暴露了他們太多太多的計劃以至於讓光月御田和無數幫助他們光月家族的人全都慘死在黑炭大蛇與百獸海賊團的手中。
砰!
槍聲響起,石化的堪十郎被擊碎了腦袋。
砂糖收起了手中的長管獵槍,瞥了一眼勘九郎:「他的記憶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你們光月家族的人。」
看著沒了腦袋的堪十郎,無論是光月時還是另外的三人都陷入了失神。
與他們同生共死數十年、經歷了無數磨難的戰友與同伴竟然一直是叛徒,這對他們的打擊很大。
「還有一件事,這傢伙今天早上跟黑炭大蛇匯報了阿金的所在地,昨天還在有意無意的從克爾拉那裡打探歐尼醬和貝哥他們的情報,不過好在克爾拉姐姐昨天有事沒來得及告訴他。」
黑布琳手中掏出了一把纖細的小黑手槍,那是卡塔庫栗給她防身用的。
她很想往堪十郎的身上再射幾槍以解心頭之恨,但是考慮到光月時等人的感受還是沒有開槍。
「通知阿金,希望還沒發生什麼事。」
。。。
白舞,惠比壽村外。
阿金拉著一大車的食物賣力的往惠比壽村內行進。
「那小子一定沒吃過這些東西吧,哈哈哈。」
阿金兇狠的臉上露出了單純的笑容,他還是頭一次去做這麼多餘的事情。
按照以往來說,這種對怪物家族沒有確切利益的事情他是從來都懶得去做的。
為了能給大家一個驚喜,他甚至提前將戶野康忽悠回了村。
等到阿金拉著車進入了惠比壽村後,咳嗽了兩下,然後向著周圍喊道:「大家,看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麼?」
風聲吹過,鴉雀無聲。
這一刻的阿金見聞色霸氣立刻外放,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一個人都沒有。
惠比壽村的人全都不見了,而且周圍的房屋似乎有被破壞的痕跡。
「你剛才有沒有聽見有人說話?」
「錯覺吧?」
「惠比壽村的人竟然藏匿私自進入和之國的罪犯,將軍很憤怒啊。」
「話說那些人被帶去哪裡了?」
「聽說那裡面好像有個大人物,將軍打算對那些人公開處刑,活活燒死。」
「啊?!這也太殘忍了吧。」
兩個人的對話聲傳入了阿金的耳朵內。
阿金立刻丟下裝滿食物的車,抄起夜叉便衝過去。
當看到兩個身穿武士服,衣服上刻有黑炭家族家徽的人後,阿金二話不說兩拐招呼過去將二人砸成了血泥。
同時他也被一邊燃燒起來的房子吸引了注意力。
這兩個人剛才正在燒惠比壽村。
布魯布魯布魯。
摳腳。
「阿金,堪十郎把你的所在地匯報給了黑炭大蛇。」
「我已經知道了。」
「沒事吧?」
「黑炭大蛇要出大事了。」
摳腳,掛斷了電話。
阿金沒有放下手中的電話蟲,而是撥給了馮克雷。
「阿金,出了什麼事?」
「黑炭大蛇派人抓了惠比壽村的人。」
「原來如此,羅賓那邊竊聽到了這個消息,惠比壽村裡面的一個老人似乎是曾經白舞的大名,霜月康家,黑炭大蛇聽到這個人名後被嚇的不輕,打算對他進行公開處刑。」
「惠比壽村的人,對我很好。」
「嗯,我知道了,霜月康家的身份特殊,在和之國極具威望,是曾經光月壽喜燒與光月御田斷絕父子關係後最受和之國百姓期待可能成為新一任將軍的人選,同時曾經也幫助了光月家族反抗黑炭大蛇與百獸海賊團,卡贊認為他可能對以後的和之國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本來也不打算讓他死。」
「好。」
再度掛斷電話蟲的阿金鬆了一空氣。
花之都那邊有馮克雷等人不說,大哥本人更是在那裡,他不想讓霜月康家死,那麼誰來了都沒用。
阿金將目光投到了旁邊越燒越烈的房屋身上,沒有猶豫衝上去滅火。
費了好大一陣功夫,阿金狼狽的站在村子裡面喘著粗氣。
火勢才剛剛燒起來沒多久,還不算太烈,所以他成功的阻止了惠比壽村就這麼被燒掉。
如今惠比壽村被燒掉的屋子僅僅只有他昨天所住的那一間而已。
將搶來裝滿了食物的車放在了被燒毀的房屋空地上,再度看了一眼惠比壽村,阿金轉身離開。
他要親自料理黑炭大蛇。
。。。
兔丼監獄。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隧道,熟悉的小角落,只不過如今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什麼?!勘九郎他們竟然還活著嗎?!」
花之兵五郎滿臉驚訝與喜悅,「太好了,太好了,赤鞘九俠都還活著,時大人和日和公主也還活著,這真的是」
說著說著,花之兵五郎已經淚流滿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跪伏在地上。
「老爺子你這是在幹什麼?」
泰佐洛從田中先生手中接過了幾把鑰匙,先給自己手中的海樓石手銬解開,然後換上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鐵鎖銬,戰鬥開始時這副鎖銬會瞬間被金化,變成金水,成為他的戰鬥工具。
貝拉米那邊也是相同的操作,沉重的海樓石手銬被換上了普通的鐵鎖銬,他們此刻的實力已經不再受到任何影響了。
「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在這監獄蹉跎了十幾年,我曾差一點就以為自己要曝屍荒野了,我以後我再也見不到和之國開國的未來了。」
花之兵五郎跪伏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任由田中先生過來幫他把海樓石鎖銬給換成普通的鐵鎖銬。
隨後,田中先生用一個袋子將三副海樓石手銬給收了起來,以後說不定會有能用上的地方。
「是啊只要活著,總會有好事發生的。」
對於泰佐洛來說,花之兵五郎的感受他太清楚了。
正如當初的他遇上了卡贊,見到了卡贊帶給他的那封史黛拉的信。
「貝拉米先生,泰佐洛先生,請務必,再讓我為和之國獻上一份力吧,我想我這把老骨頭應該還是能派上一點用場的。」
此刻的花之兵五郎抬起了頭,眼中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這樣的話是最好的,我們本身也是為了打算找你才來到這監獄之中。」
貝拉米全程沒有說話,他並不善於交涉,所有都是交給泰佐洛去對話,「你能聚集多少武士?」
「不太清楚,但是如今這兔丼監獄總共有四部分,每一部分都有著數千人,而這其中大部分人被貫以罪犯的名義是因為『反抗黑炭大蛇』。」
花之兵五郎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圓圓的小眼鏡下閃爍著精光,「這四部分的黑道老大我都有些交情,如果讓他們得知了赤鞘九俠還活著,預言中的拯救者已經出現,那麼他們一定不會拒絕加入反抗的隊伍,聚集武士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吧。」
「田中先生,你去將河松的手銬也替換掉,還有他那間牢房的鑰匙記得給他。」
貝拉米放下手中的稿子,轉身看向外面,輕聲說著幾句,
「差不多也到了可以大鬧一番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