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雲煙心中雖然疑惑，但並沒有問太多。
這是她在凡俗之中出手的最後一次。
日後柳如煙，縹緲宗如何，已經和她不相干。
當斷則斷。
了卻凡塵。
「好。」
得到雲煙應允，柳如煙下一秒，就感覺身體重新回到了掌控之中。
這種感覺讓她鬆了一口氣。
身體被別人掌控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和被奪舍了一樣。
柳如煙能夠感覺到，體內，雲煙的渡劫分魂依舊還在。
這也是為什麼柳如煙敢直接直面韓楓的原因。
柳如煙身體前行，來到了韓楓身前百步遠的距離。
「韓楓。」
柳如煙朗聲道。
韓楓嘴角帶著戲謔，「看來，是我的好師妹回來了。」
柳如煙和那雲煙還是有著很大差別的，聲音，眼神，氣質。
「看來師兄，對師妹還真是印象深刻，」柳如煙輕聲道。
「呵呵，師妹的眼神，混濁之中帶著幾分愚蠢，實現師兄自然知道，」韓楓笑了笑。
大學生是清澈且愚蠢，而柳如煙是混濁且愚蠢。
滿腦子都是那簡單地算計。
「你！」
柳如煙臉上頓時露出憤怒的表情，清澈且愚蠢就算了，這韓楓竟然說她混濁且愚蠢？？？
這是什麼形容？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她看著韓楓，「韓楓，何必打生打死，天下之大，機緣無數，你我方圓三人，足夠並行於世間。」
「我二人雖然修為低微，但總有大乘之日，日後三人聯手，天下之大，何處機緣不可得？」
「屆時大道不孤，又有兩人助力，豈不美哉。」
想要說服別人，先說這件事情對對方的好處。
有足夠的心理建設。
達成目的就更加順利。
雲煙心中沉默，沒有想到，這柳如煙竟然還想要勸說這魔頭回頭是岸？
可能嗎？
雲煙修行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過像是韓楓這樣的魔頭，我行我素，不擇手段，毫不講道理。
看到她是渡劫修為，就變了臉，前輩相稱，畢恭畢敬。
看到她沒有辦法出手，就又變了臉，開始稱她為道友，言語之間，儘是戲謔。
雲煙毫不懷疑，若是她修為在低一些，韓楓是不是就要喊她螻蟻了？
身為正道修士，不尊前輩，滿是魔性。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浪子回頭。
「哈哈哈， 」韓楓指著柳如煙大笑，他聽到了什麼，這柳如煙，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不過想想這也是女頻人能夠說出來的話語。
「三人行，我可沒興趣，若非有這渡劫分魂護著你，你以為你現在能有直視我，和我平等對話的資格？」
韓楓說著，臉上的笑容逐漸收起。
「與我並行？你覺得，你變異冰靈根行了？」
他雙手負於背後。
眼神看向下方縹緲宗眾人，「木靈根，水靈根，你們放在哪個宗門，都是最頂尖的那一批，都是別人口中的天才。」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柳如煙，「你也是。」
「可惜，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最年輕的大乘中期修士，正道六宗，魔道七宗，第一煉丹，陣道，煉器大師，以五靈根之力，逆天而行，渡劫以下第一人。」
「在這兒，你們尚且可以憑藉宗門師兄弟的身份，稱我一聲師兄。」
「在外面，」韓楓伸手一招，這方世界，大乘為尊，在所有人看來，他行魔道之事，「你們就要稱我一聲，煉天魔尊。」
韓楓的聲音落下，天地之間，忽有雷聲隆隆。
似乎這名頭猖狂的連天地都看不過去。
雲煙心中一緊，這是何等的魔頭，這世間，往前數一萬年，往後數一萬年，恐怕，都沒有像是韓楓這樣的魔頭！
下方的縹緲宗弟子人人驚懼。
韓楓竟然如此猖狂，他們原本以為已經對韓楓的認知已經足夠，現在韓楓再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煉天魔尊！
何等猖狂的尊號！
「魔頭，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頭啊！」
「是啊，我縹緲宗，竟然出了這樣一個魔頭！不為世人所容！不為天理所容啊！」
下方，唯有火靈兒，一臉崇拜的看著韓楓。
「這就是我的師兄啊！煉丹，煉器，煉人，煉魂，還煉天！如此天賦，如此心性！」
「從今天往後無數年，整個九州正魔兩道十二宗！都會記住這個名號！」
柳如煙心中一沉，這韓楓，竟然瘋魔到了這種程度，給自己起這麼猖狂的魔號！
「放棄吧，這小子，冥頑不靈，日後你強大了，儘量將他殺死，此子斷不可留。」
雲煙的聲音傳出。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宗主，讓我再說最後一句話。」
她抬頭看著韓楓。
「韓楓，再聽我一言。」
「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