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柳如煙和方圓同時回頭,一臉警惕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韓楓走到時候,宗門大陣跟著關閉了,不過,他們估計也沒有人會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來到縹緲宗搗亂。
即便是一些魔修也不會。
這人來是要做什麼?
黑袍人緩緩起身,元嬰初期氣勢散發而出!
柳如煙面色微變。
要知道,宗門內,現在修為最高的就是她和方圓了,兩人的修為也只是假丹境界。
眼下,這黑袍人元嬰初期境界,幾乎可以橫掃他們所有人。
「尋常符寶法器,估計也對付不了這人,」柳如煙心中暗道。
眼下,對方已經進入宗門境內,主峰的大陣也未能開啟。
若是這元嬰高手想要對他們不利。
那她就只能夠使用那三枚大乘後期符寶。
可是,僅僅只有三枚!
用來對付這人,豈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嗎。
「這位前輩,」柳如煙姿態放的很低,拱手說道:「不知前輩來縹緲宗,有何貴幹。」
她不想動用那三枚符寶。
不值得。
先探明對方來意再說。
「呵呵,沒什麼,將你縹緲宗,現有的所有靈寶以上的法寶交出,連帶著宗門功法,以及各種高階丹藥,千年以上的靈藥。」
黑袍人緩緩說道。
「什麼?」
柳如煙頓時一驚,同時心中也有些憤怒。
正魔兩道十二宗,竟然有人敢做出這種事情。
想要將縹緲宗的所有傳承獨吞?
若不是柳如煙知曉,韓楓根本看不上這些東西,她都要以為這人是不是韓楓派來的人了。
「前輩是否有些過了,如此行為,不符合天道理法,」柳如煙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們縹緲宗本來就蒙受大難。
並且,這次錯在韓楓,正魔兩道十二宗,不分青紅皂白歪曲事實而來。
本就不占理。
故而,縹緲宗現在可以說是受到這正魔兩道十二宗庇護。
當然,只是現在。
日後,總有人會覬覦縹緲宗的財富。
想進辦法以符合理法的方式將這些財富據為己有。
不過,已經足夠。
等到她獲得萬物寶瓶,縹緲宗的一切和她就沒有太多關係。
這段時間,根本不會有人敢來此處。
這人是失心瘋了嗎?
「呵呵,不符合天道理法?」
「這樣吧,將那些寶貝拿出來,暫且借我一用,日後再來還,」黑袍人冷笑一聲,對著柳如煙伸出了手。
「前輩,莫要欺人太甚,」方圓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不是要留著那符寶對付韓楓,他早就用大乘之力將這螻蟻捏碎了。
「等等,我怎麼也學會螻蟻了。」
方圓一愣。
這不是韓楓的詞兒嗎。
「風老,能否讓我藉助你的靈魂之力,對付這元嬰,」方圓在心中問道。
「今日不行,那人皇幡...雖然你被保護,但是老夫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那畢竟是大乘後期催動的聖器!
而且, 還是專門針對靈魂的聖器。
他沒有當場被吸收已經是託了柳如煙的福。
「交出來吧,不要逼我動手。」
黑袍人對著柳如煙伸出手勾了勾。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這黑袍人傷不到她,她有不少防禦性的法寶。
但是攻擊性的。
大多對著元嬰之人沒有用處。
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到一道破風聲響起。
那黑袍人頓時面色一變。
隨後慌張暴退。
「砰!」
黑袍人所處的位置,直接被炸出來一個大坑。
而黑袍人,一大截頭髮都被削了下來。
「誰!」
黑袍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出手之人。
那人一襲白衣如雪,紫發狂舞,背後背著一把黑劍。
「縹緲宗蒙受大難,一些宵小之輩竟然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跳出來,現在離去,饒你一命,」白衣人雙手負於背後。
「哼,什麼阿貓阿狗,也敢讓老夫離去,」黑衣人頓時冷笑一聲,方才的一擊,並沒有透露出來白衣人的實力。
「敬酒不吃吃罰酒,覬覦蒙受大難的縹緲宗財產,天理難容,去死!」
白衣人背後黑劍瞬間漂浮而出。
化作一道黑色的細線,眨眼之間和那黑袍人的天靈連接在一起。
黑劍的速度太快了, 所以形成了這樣的效果。
那黑衣人,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黑線。
他的元嬰和肉體一併被貫穿。
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元嬰...後期。」
這白衣人,竟然是元嬰後期的修士。
而且,或許距離化神只有最後一點距離了。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高手?」
柳如煙看著白衣男子。
不過,他也知道,這次若不是這白衣人出手,恐怕她就要大出血了。
「開啟宗門大陣!」
柳如煙連忙指揮道,已經被這黑衣人鑽了一次空子,柳如煙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或許是怕白衣人誤會,柳如煙連忙解釋,「前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煙開啟宗門大陣,並不是為了對付前輩。」
「這靈寶,前輩且收下,算是報答前輩的出手之恩,」柳如煙將儲物袋裡面的靈寶拿出。
這是防禦性的靈寶。
對元嬰修士也很有誘惑力。
不得不說,柳如煙還是很會做人的。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輩正道修士,行事隨心,怎能收取報酬。」
「告辭。」
說著,他轉頭就要走。
「前輩!」
柳如煙忽然大喊一聲,這麼有正義感的人,而且還是元嬰後期,將近化神期。
若是能夠在天神殿並行,那是一大助力啊!
「前輩,天神殿不日開啟,縹緲宗蒙受大難,恐無力參與其中,小女想以通天靈寶做答,還請前輩一同前往天神殿。」
柳如煙咬牙說道。
反正,進入天神殿以後,一切損失的東西都能夠彌補回來,一個通天靈寶也算不得什麼了。
白衣男子明顯露出意動的表情。
柳如煙並不意外。
通天靈寶啊那可是。
誰見了能挪得動腳。
「既然你有如此誠心,那我就勉為其難應下。」
「敢問前輩姓名。」
柳如煙大喜,問道。
「呵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任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