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地間,極具有視覺衝擊力的一幕。
一具無頭古屍騎著一頭腐爛的真龍而來,這可不是虛假的真龍,而是真實隕落的真龍,因為上面有那麼一絲的。
而那一具無頭古屍,實力無限接近於仙王。
這樣的修為,在這一片古土當中,已經近乎於無敵的那種了。
因為參與這一次星空大賽的,基本是一群金仙,玄仙境修為的年輕一輩天才。
仙王?
那等修為,已經不屬於年輕一輩序列當中了。
即便是三十六大洲那些頂尖級別的天才,亦沒有這樣的修為!
無頭古屍騎著腐龍而來,立身在江寒剛才所在的地方。
他眼眶中,罕見露出了一絲情緒的波瀾而來。
不過,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另外一片山頭,江寒和胖乎乎修士躲在裡面,他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剛才真的是非常之兇險。
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葬身在萬劫不復的境地之中了。
那一具無頭古屍,實力強勁。
「這一片古土的夜晚,居然那麼兇險?」江寒沉吟,他對這裡的情況,真的一概不知,就跟白紙一樣。
胖乎乎的修士說道:「閣下不知?家中的長輩難道沒有告知嗎?」
江寒神色古怪,道臨院長可是一個小道消息都沒有……
而且,在進來之前,為他樹了不少敵……生怕他的敵人不夠多,生怕他在古土中活得太滋潤。
本身就舉步維艱了,現在人人喊打,可謂是遍地都是敵。
見過後輩坑前輩的,沒有見過前輩坑後輩的。
見到江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胖乎乎的修士解釋了一番,江寒聽得很認真,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
在古土出現的時候,就有不少仙帝短暫衝進來,把大致的情況摸索清楚了。
其中就包括了夜晚會變異。
根據一些仙帝的猜測,很有可能是這一片古土,在流浪的時候,撞到了一片冥土,驚動了冥土內的生靈。
導致一部分的冥土生靈,流落到這一片古土中。
當然了,這僅僅只是猜測。
至於背後的真相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仙帝境界的生靈,也只是推斷而已,至於是不是這個推斷,誰能一定說清呢?
「對了,閒聊了那麼久,還不知道閣下叫什麼名字呢?」
胖乎乎修士頓了一下,說道:「我先來吧,我叫胡傳奇,因為我未來,即將會成為一個傳奇。」
說完,他看向江寒。
此刻的江寒,已經易容,變化了自身的氣息,胖乎乎的修士沒有認出江寒來。
「秦川。」江寒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
「那就叫你秦小兄弟好了。」胡傳奇笑著說道。
「此夜晚會持續多久?」江寒問道。
一般而言,一晚大概也就十二個時辰左右,但是在這一片古土,一切變化未定,根本就說不準。
「可能有好幾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面,古土會一直處於黑暗中,亡靈橫行,說不準還有某些強大的亡靈,譬如那一尊無頭古屍。」
「多半實力已經接近於仙王了。」胡傳奇嘖嘖一聲,現在的他,玄仙的實力還不到。
對方吹口氣,足以讓他掉層皮了。
「胡兄之前躲在深淵之下,似在搜尋什麼東西?」江寒開門見山。
見到江寒問起,胡傳奇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簡單明了,說道:「確實是,因為有死神聖藥的出現。」
「死神聖藥?」江寒眉頭一挑。
「亡土中誕生的一種聖藥,具備濃郁的死氣,對於生靈而言,作用不大,但是在某些死咒的作用之下,卻可以轉化為生靈可用的藥。」
「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種。」
「這樣的聖藥,在一般的情況之下,是沒用的,但是在極端的情況之下,這聖藥,就相當之有用了,說不準能救你一命。」
說到這裡的時候,胡傳奇嘆息了一聲,恨不得跺腳。
剛才,他就遇到了一株死神聖藥。
可惜了,讓對方跑了!
現在的他,還是沒有緩過來,每每想起的時候,心中就一陣滴血。
「兄弟,有興趣不?」胡傳奇看著江寒問道。
沉吟了片刻之後,江寒點了點頭。
這不是廢話嗎?
自然是有興趣!
那死神聖藥,配合他的古神不滅訣,應該差不多相當於幾條命。
這樣一來,在遇到某些強者的時候,他就可以耗命了。
就看誰的命多,就看誰的命大。
關於這一點,江寒可是一丁點都不含糊的!
「怎麼抓?」江寒蠢蠢欲動。
他看了一眼遊蕩在天地之中的亡靈,暗暗露出了一抹堅定。
周圍的亡靈確實是多!
但是!
富貴可謂是險中求的。
不經歷一番,怎能得造化呢?
天道是公平的,想要得到造化,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怎麼抓?其實很簡單,只需要誘餌就行了,死神聖藥由於身上的死氣足夠多,所以嚮往生之氣息。」
「我等只需要把生之氣息,封印在泥丸中,便可用來吸引那些死神聖藥了。」
聞言,江寒一臉狐疑。
就那麼簡單?
「除了這裡?真有那麼簡單?」
被江寒看到心中發虛了。
胡傳奇摸索了一下手掌,繼續說道:「當然了,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江寒並不插話,而是靜靜等待胡傳奇的話。
「生之氣息泥丸,雖然可以吸引死神聖藥的到來,但也可以吸引其他的亡靈。」
「換而言之,就是很有可能會被盯上。」
胡傳奇的眼中閃過忌憚。
這裡的亡靈那麼多,真想殺出重圍,定然是困難重重的。
到時候,聖藥沒有獲取到,反而是自身一身的麻煩。
「無妨。」江寒的嘴中只有兩個字。
「哈哈,既然道友都那麼說了,稍微修整一下,就帶你去尋死神聖藥!」
「哦,不對,以免夜長夢多,現在就帶你去。」
胡傳奇笑得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
這句話,反而讓江寒對這個胡傳奇警惕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目光微閃,就當沒有聽說過這句話。
當然了,心中的警惕越高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