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高嬋單獨和蘇皓見了一面。
「蘇先生年紀輕輕,就有著如此高深莫測的醫術本領,實在非同凡響。」
「邊境防禦軍內也有不少名醫,他們這兩年陸陸續續來對我進行診治,卻無一成功。」
說到這裡,她邀請道:「不知道蘇先生有沒有興趣來邊境效力,我可以推薦你成為首席御醫,軍銜至少是少戰將。」
「但以蘇先生的能耐,我相信不出半年,你就能升至中戰將,力壓群雄!」
代表著邊境防禦軍,人民的保衛者。
它們有嚴格的等級劃分,從小到大依次為:戰士,戰士長、戰團長、戰將。
能混到戰團長這個級別的,已然是鳳毛麟角,手上至少掌握著數萬的大軍。
更別說戰將這種尋常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了。
「高武王的心意我領了,我現在暫時沒有這麼偉大的抱負。」蘇皓委婉拒絕。
父母失蹤,污名未平,妻子尚未過上安穩生活,他根本沒心思去做這些事情。
「看來蘇先生還有一些個人瑣事需要處理。」
高嬋洞察能力很強,一下子就找到了關鍵。
「有需要我的地方請開口,在省城這塊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多謝。」
蘇皓要的就是這個人情。
武王的承諾,可遠比金錢價值來的直接。
再度聊了半個小時,在高嬋和眾高家人的陪送下,蘇皓上了車,返回金陵。
途經一處景區時,司機尿急上廁所。
蘇皓等著無聊,自顧自的下車欣賞美景。
還沒看幾分鐘,好幾輛豪車圍了過來,下來了幾十號人,個個手拿甩棍,一副來者不善的架勢。
領頭的人,正是馬幣。
他點著香菸,皮笑肉不笑。
「馬先生有何指教?」
蘇皓不帶一絲一毫的慌張,淡淡的反問道。
馬幣冷哼了一聲,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甩到了蘇皓的面前。
「指教談不上,畢竟蘇先生可是我義妹的大恩人,我哪敢對你指指點點?」
「不過我想告訴蘇先生,身為醫生,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內之事,你可別真把自己當成高家的大恩人一樣,居功自傲。」
蘇皓任由銀行卡掉在地上,沒有撿起的意思。
馬幣見他如此態度,臉色陰沉:「蘇皓,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收下這張銀行卡,以後別再和高家人有任何來往,更別想著要從高家占什麼便宜。」
「尤其是高嬋,你要是膽敢有半點非分之想,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話說到這裡,蘇皓算是明白馬幣的意思了。
這傢伙替高家出頭是假,想要獨占高嬋才是真。
實際上,蘇皓的出現讓馬幣非常有危機感。
這小子長得這麼帥,又被高偉才那樣器重,萬一讓蘇皓當成高家的上門女婿,那自己的地位不是一落千丈?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馬幣才特地過來打壓一下蘇皓。
「我跟高家人如何相處,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高偉才知道嗎?」
「臭小子,你別不識好歹,現在是怎樣?要威脅我?」
面對蘇皓的詰問,馬幣滿臉厲色。
「你給我聽好了,我至少有八百種辦法,能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趁著我現在還能好聲好氣的跟你講話,最好帶著我的忠告,有多遠滾多遠,明白嗎?」
「不明白。」
蘇皓聳了聳肩膀,一臉平靜的回懟道:「你沒有任何資格向我下達命令,因為你不配。」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
馬幣沒想到蘇皓竟然這般油鹽不進,錢不肯收,威脅也不肯受,儼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行行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
「兄弟們,給他點教訓!」
馬幣黑白兩道通吃這麼多年,還從沒碰到過什麼硬骨頭,敢跟自己叫板,這回蘇皓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面,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屬實把他給激怒了。
馬幣的那群小弟跟在他身邊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大哥受辱就是小弟的無能,如今終於等到了馬幣發話,他們一個個鬥志昂揚,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幾十號人蜂擁而上,爭先恐後的想要給蘇皓一點顏色瞧瞧。
蘇皓腳下輕輕一點,一躍升空,瞬間跳到了眾人的頭頂。
那些小弟剎車不及,紛紛撞在了一起,摔了個人仰馬翻。
而蘇皓則從他們的腦袋上如蜻蜓點水般踏過,輕而易舉地來到了馬幣的跟前。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蘇皓向來不屑在這些小嘍囉身上大費周章,乾脆掠過眾人,直接掐住馬幣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馬幣瞳孔大張。
若不是親眼看見這一幕,他一定會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要知道,馬幣本身也是地下拳擊爭霸賽的霸主,拳頭比沙包還要硬,每每錘在敵人身上,都如鐵錘一般,讓對方難以招架。
可這一次,他孔武有力的拳頭卻如可笑的王八全一樣,在窒息缺氧的作用之下,根本使不上半點力氣,只能拼命地摳蘇皓的手。
但蘇皓的鐵腕,又豈是他能對抗?
蘇皓不過輕輕一丟,馬幣整個人就如鉛球一般被甩飛了出去,撞到了一棵大樹才終於停下。
「嘶!」
馬幣痛得要命,整個人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樣。
事已至此,他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蘇皓沒有慣著他,上來又是一腳,把馬幣中午吃的東西全都踢吐出來。
馬幣目眥欲裂,劇痛難忍,哆哆嗦嗦的跪倒在了地上,把頭埋在胸前,聲音顫抖的求饒了起來。
「蘇......蘇先生,我......我知道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保證再也不敢找你的茬了!」
面對求饒的馬幣,蘇皓勾起嘴角笑了笑,彎腰拍了拍他的頭,就好像在獎勵聽話的小狗一樣。
「這就對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記住今天說的話,我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差,但最討厭不長記性的。」
「這次我姑且饒了你,要是再有下回,你就跟這棵樹一樣。」
說著,蘇皓輕輕的一掌拍向了大樹。
下一秒,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大樹一分為二,斷裂開來。
「滾吧!」
馬幣和他的小弟們被嚇得一哆嗦,哪敢逗留,分分鐘上車逃竄。
前腳剛走,後腳司機便從廁所走了出來。
「咦,這怎麼有一棵斷樹?」
蘇皓掩飾道:「剛剛有個伐木工過來砍的。」
司機面色古怪。
這怎麼都像是被暴力破壞的,伐木工能將樹砍成這樣?
「繼續趕路吧。」
蘇皓揚了揚手,率先回到車上。
司機懷著疑惑的眼神,重啟車子,馳騁奔向金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