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那日匆匆離開就是收到妻子生下孩子的消息，七日後一定要帶著厚禮來啊。」
林大壯笑著回答後，站起身同吳功成開了個玩笑就轉身離開。
他今日還要去聯繫賣磚瓦木材的掌柜，兜里的兩百兩還沒捂熱乎，就要到別人口袋裡了。
……
「爹...爹…」
林大壯剛進院子，在玩沙子的懷瑾看到爹爹，站起身就搖搖晃晃地跑過來。
三壯想將懷瑾抱起，被林大壯眼神制止了，就在懷瑾身後護著，要是懷瑾摔倒，就能第一時間扶著。
林大壯蹲下身，張開手臂。
「乖兒子，到爹爹這裡來。」
懷瑾小身子搖晃著，說是跑半天都沒有一旁的三叔一步跨過的距離遠。
握瑜看著大哥跑了，想從沙子地里爬出來，被二叔提著後領子怎麼都爬不出去。
二壯可不會讓握瑜爬到青石板上去，爬上去衣裳造得可就太髒了。
懷瑾握瑜的衣服都是大哥和他在洗，大哥去科考後，只有他一個人洗了，三弟太小洗尿布還成，衣裳三弟可洗不乾淨，所以可不能讓這崽子再造衣裳。
林大壯注意到握瑜在二弟手底下掙扎著，沒有理會握瑜求救的眼神。
握瑜太懶了，帶著他學走路的時候像個小烏龜似的趴著一動不動，兩個弟弟輪流都不能將他薅起來。
小崽子不想學走路是吧，不學走路就只能在沙子上和床上爬哦。
懷瑾進步很快，剛開始還走得磕磕絆絆幾次要摔倒，到林大壯麵前時已經能穩穩噹噹地踩在地上，身子也不再搖晃了。
懷瑾像個小牛犢似的一把撲進爹爹懷裡，今早起來爹爹又不見了，他玩了好久的沙子爹爹才回來。
林大壯抱起懷瑾起身，走到握瑜身邊，握瑜看到爹爹來，就抓著爹爹的褲腳想往上爬。
但是根本就爬不上去。
「哦…哦」
握瑜抱著爹爹褲腳等爹爹將他抱起來，可是爹爹半天都沒有反應。
懷瑾聽到二弟聲音，頭低著看向二弟，以為爹爹沒有聽見二弟在說話，小手拍拍爹爹的臉。「爹爹。」
林大壯無奈，這兄弟倆還齊心呢，彎腰將握瑜也抱起。
「好啦，我們一起去看兩個妹妹。」
二壯三壯將懷瑾握瑜的小玩具收拾好，該清洗的都清洗一遍。
二壯三壯對視一眼，現在兩個侄女還那么小，等到兩個侄女都長這麼大，要是和握瑜一樣調皮搗蛋怎麼辦？
想想畫面都有些驚悚，大哥怎麼不帶個嫂子回來。
堂屋裡，宋母邊做著針線活邊看著兩個小孫女。
小姑娘的衣裳就要多多的，漂漂亮亮的。
她今早起來就忙活了，已經做出兩套小姑娘穿的鞋襪來，都是用家裡上好顏色鮮艷的棉布做的。
兩套淡紅色，再做幾套其他顏色的。
大兒抱著懷瑾握瑜來，宋母將手裡針線活一放，將握瑜接過去抱著。
握瑜很喜歡奶奶，在奶奶懷裡非常乖巧，每次要被爹爹打屁股的時候，奶奶發話他就不會被打。
三寶四寶已經吃過口糧，對這個新地方好奇得很。
「懷瑾這是妹妹。」林大壯將懷瑾腦袋湊近搖籃，聲音柔和。
「爹爹。」懷瑾看看兩個躺著的小嬰兒，又瞅瞅爹爹，不明白爹爹的意思。
林大壯指指握瑜又指指三寶四寶，懷瑾盯著兩個嬰兒好像有些明白了。
懷瑾眼神不再暈暈乎乎的，林大壯也知道大兒聰明，決定趁此機會讓他學會怎麼叫家裡其他人。
將懷瑾抱到宋母身邊，宋母也高興地逗逗懷瑾，「懷瑾，我是奶奶。」
林大壯指指自己，「這是爹爹，」懷瑾清脆的童音也響起，「這…爹爹。」
看來半句話對懷瑾來說還是有些難了，學說話也要循序漸進。
指了指走進來的林父道：「爺爺。」
懷瑾看到爺爺來臉上笑得跟燦爛了，嘴巴里也蹦出兩個字，「葉…爺。」
可把林父喜的噢，一把將懷瑾奪過，「再叫幾聲啊，小懷瑾。」
懷瑾突然一下坐到了爺爺懷裡有些懵，而且爺爺說的話太長了他學不會。小臉上一下子就掛滿了苦惱，臉都皺成一團。
「哈哈，」林大壯注意到懷瑾的小表情也被逗笑了，「爹懷瑾才學說話，一個字一個字教他。」
「我不是一個字一個字教他嗎，讓他叫爺爺啊。」
林父覺得自己就是像大兒說的那麼做的，在腦海里回想三個兒子學說話時是什麼樣的，他們怎麼教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好像是某日下地回家，兒子們就會叫爹了，沒有多久就會說一整句話了。
這樣想著好像有些虧待幾個兒子，像大兒這般抱著兒子教兒子說話他好像沒有過。
以往家裡沒有牛，地里忙活一天回來就想睡覺。
幾個兒子也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
「爹，是這樣。」林大壯握住懷瑾的小手，指指林父，口中一字一斷句，「爺，爺。」
懷瑾果然明白，也跟著學舌，「爺爺。」
而且這一次兩個字的發音都沒有錯處，而且還能舉一反三。
小手拍拍爹爹的大手，「爹爹，」又轉頭看向林業，抓緊林父的胳膊，緩緩道：「爺爺。」
林父高興地應了一聲，之後就一直誇讚懷瑾聰明。
後面的教學就順利許多，懷瑾將屋子裡的人都認了個遍，連剛到家幾日的小嬰兒都知道是妹妹了。
學了許多字，懷瑾也累了，在林大壯懷裡迷迷糊糊睡著了。
「爹，三寶四寶取個什麼名字好？」
聞言屋子裡其他人都思考起來。
「大哥，叫林大丫和林二丫怎麼樣？一看就是小女娃。」
二壯將自己想的名字說出來，他最近雖然認了些字，還是喜歡樸實無華，村里好多小女娃都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