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毅帶著所有徭役全部離開後,村長問道:「劉大夫,接下來要如何安排。」
「你們接下要做幾件事。」劉知秀提議道:「第一把這些死人屋的屍體全部焚燒,再發現死人也一律焚燒,切斷最大的傳染源,對這屋子除了工作人員,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第二把村民召集在一起挨個檢查,有染病的帶上布條,輕症的白布條,中症的黃布條,重症的紅布條。
建立不同的病區互相隔離,沒有經過批准任何人不得進入病區,發現的就安置到疑似染病隔離區定期檢查,街邊道路得要必須清洗,每天都要。」
「第三選一批經常上山的人上山采一些草藥,以備用,這是配方村長大人請拿回。」說完劉知秀就把治療流感的配方遞給村長。
這配方里是用麥冬,蒼朮,陳皮,薏仁,紫蘇葉,杏仁這些中藥煎熬藥湯服用。
另外多採集一些金銀花,連翹,板藍根等一些中草藥做藥服用,同時詳細介紹這些藥草的具體樣子和大致的作用。
「好的,劉大夫。」村長大人回了一句。
「鐺鐺鐺鐺鐺。」銅鑼聲響起,在村長的要求下 所以井水村村民集聚到廣場,村長站在台上對村民講道:「集合了,鄉親們,村長本人我這次給大夥們找來了一名大夫能救大夥。」
「大夫來了,太好了天佑我家,天佑我家。」
「我們終於可以得救了,我家兒子可以得救了太好了。」
在村民的歡呼聲中,突然趙大跳出來發言道:「你這人不是開酒館的嗎?來給我們治病的?」
「開酒館的,開酒館的。」
一聽是開酒館的眾人發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村長看向劉知秀,場子有些難堪道:「劉大夫,這……」
劉知秀知道村長想說什麼揮手打斷村長的話,對台下的村民們咳了一下道:
「大家安靜,身份什麼的不重要,只要能幫大喊治好病就行,在場集合的鄉親必然有一些看到我用這藥就了一些人,村長大人可是親眼所見,不然他也不會帶我來救大家們。」
說著劉知秀從口袋裡掏出一粒連花清瘟膠囊給鄉親們看看。
「劉先生所言極是,老夫和一些鄉鄰也有所見,服下之後不久就奇蹟般的好起來。」村長幫劉知秀圓和了一句。
「是啊,我有看見。」
「我也有看見」
那些和村長一起隨同的村民發聲,讓在場村民打消了一些疑慮
趙大見此又緊接著發出一聲質問道:「可你又不是郎中,是開酒館的。」
面對趙大的質問,劉知秀只是問道:「你是治病的,還是來喝酒館。」
趙大不假思索的回道:「不是,都這個時候了,哪有心思去喝酒。」
劉知秀聞言後,合理又鏗鏘有力的反駁道:「不是就對了啊 你們來的目的是治好病的,不是來問身份的。
問身份的那些肯定是來故意打擾秩序,不讓鄉親治病來挑事的。」
劉知秀此番演講,借力打力的招數讓台下的眾人打消了最後一絲顧慮,趙大那些跳的歡的人也不再說話了。
這時呂素從人群中走出來,向劉知秀求道:「劉先生,你能給我一顆嗎?我家相公病得不輕。」
劉知秀假裝表示無奈道:「我們這邊鄉親們也病得不輕,還有全村的人都要等著我去救治,去安排,根本就忙不過來,二小姐你相公的事情就先等一等。」
呂素望著後面的村民有老人,小孩,婦女和瘦弱不堪的男人,呂素即使為易小川的生死著急,再喜歡易小川。
可面對著幾百條和易小川一樣垂死掙扎的人命,為了自己的愛人而當誤了幾百條生命這事呂素是做不來的。
在幾百條人命和易小川之間,呂素選擇了前者,答應了劉知秀。
說白了呂素在愛情方面有著呂雉沒有的執著,但是在一些大事方面卻沒有呂雉的果斷決絕。
隨後劉知秀對村民集體挨個檢查,伸舌頭摸額頭的熱點等方式來判斷病人的病情。
把病人篩選出來分批隔離治療,連花清瘟全部給中症患者,有剩下的給一些輕症患者。
至於重症患者把他們全部鎖起來 用木板鐵鎖把門窗定得死死的,在上面留一個 不大不小的口子,每天投放燒好得熱水和小米粥。
井水村的街道定期派一些健康的村民清洗 死人屋裡的st全部挖個坑焚燒,儘管部分村民不願意,但在劉知秀和村長的強力安排下,最終還是選擇妥協答應。
劉知秀和村長在這有限的人手中在派一批40人分兩組,每組20人,一組上山採藥,另一組去燒熱水。
一切都按照劉知秀的安排進行著,自己獨自掏腰包出資了最後攜帶的14根金條其中有一半被拿來作為安家費和賠償金,另一半作為工地設施和在鎮子上採購一些草藥的費用。
易小川原本是要被抬去死人坑裡焚燒的,可呂素的苦苦哀求和劉知秀的決定,易小川最後被安排到了重症區治療。
其實易小川發病狀態不在重症期,頂多也就是中症發病期,劉知秀是故意而為之,反正易小川有主角光環,到點的時候就會有崔文子。
同時他也是現代人打了一些疫苗,至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沒必要浪費有限的醫療資源。
傍晚,村長和劉知秀視察完了建造的病區,就回到在臨時建立的醫務室談論。
「劉大夫,我有一個疑問。」村長向劉知秀問了一句。
「村長請講。」劉知秀回了一句。
「為何,你要把神藥給那些中症和輕症的鄉親,而那些重症的鄉親卻只提供水和糧食,還把門窗閉得死死的 只在天台留一個小口。」
村長明白,劉知秀的此舉對於這些重症無疑是在安排等死。
劉知秀聞言後,知道了村長想要表達什麼,如實回答了自己的理由和想法:
「村長大人,不是我心狠,而是重症的病人我很難救治,後面還有許多的輕症病人和中症病人,他們隨時會轉為重症患者。
短則幾天,長則半個月,我沒辦法救活所有人,只能把神藥和草藥留給輕症和中症病人,防止接下來病人和重症的持續增多。」
「那重病的鄉親,你要如何處理。」
在聽到劉知秀的理由後,村長也理解了幾分劉知秀的無奈和無力,另一面村長也想知道劉知秀處理重症患者的做法和方式。
「給那些重病的在喝水的碗上放一張平安符,說是我做法求上天給他們保平安,他們是最信這個的。」
古代人比較喜歡吃這一套,現代的人來看是封建迷信,然而在古代人來看這就是信仰,是自己的精神寄託。
在特種兵的心理輔導課有講過,在物資匱乏的時代,人也越貧窮,就越信什麼,就越需要精神寄託來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動力。
能成,救好的話那就是上天保佑,失敗的話自認倒霉。
「也只能這樣了,至少在精神層面給她們和家人一些安慰。」
劉知秀的這些想法和觀點村長表示認可,在藥物有限的情況下,只能避重就輕讓更多的人獲得生還的機會,先救可以救,容易救得人。
想到這裡村長表示的些許愧疚,因為自己無法救活所有的患者,對不起父老鄉親。
「村長大人,我們已經做到盡心盡力,剩下的我們也無能為力,也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祈禱,如果表現真誠的話或許這會有些效果。」
劉知秀也看出村長愧疚的神情,在自己的極力安慰下讓村長的內心包袱減輕了一些。
「他們是死是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村長無奈的望著重症區的方向,嘆了一口長氣,希望老天保佑,這符水能仙靈,能夠善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