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說很管用,他初入血裔界時,能力低微,是他妻子送給他的護身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後來我加入寶澤集團他送給我當見面禮。」三無說:「但我用不到,給你吧。」
李羨魚握著國徽,只覺氣運加身,從一介草民蛻變為九五之尊,位面之子。
他仔細的在廚房、客廳、臥室、陽台走了一圈,國徽冰涼,沒有發燙的跡象。
他朝三無沉默的搖頭,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返回客廳,找來老闆娘,李羨魚正經臉:「你丈夫是生活壓力太大,導致出現了精神障礙。」
老闆娘:「精神障礙?」
李羨魚沒解釋,就是隨口一說,繼續道:「夢見有人要打斷自己的腿,根據患者的心理分析,他這是在逃避工作,或許是覺得生活不堪重負,於是給自己「腿斷了就不用幹活」這樣的心理暗示。」
李羨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說了還很有道理,至少老闆娘覺得有道理,憂心忡忡道:「那該怎麼辦?」
他讓老闆娘放寬心,精神類疾病,需長時間調養和服藥治療。
「有件事很好奇。」李羨魚道:「你和你老公……怎麼認識的?」
「這個和他的病有關係麼?」老闆娘照實回答:「我和他是初中同學,結婚後就來滬市打拼了。」
「他妹妹……」
「在老家,李醫生,有什麼不對嗎。」老闆娘緊張道。
李羨魚擺擺手,心說,是我猜錯了?
那為什麼要打斷他的腿。
李羨魚拍了拍祖奶奶的香肩:「回去了。」
祖奶奶:「讓我再玩一局。」
玩你妹!
他強行把祖奶奶拖走,告別了老闆娘,乘坐電梯離開。
任務要求他在24小時內查明事件詳情,並解決。可店主夫婦沒能提供特別有價值的線索。
初步判定是亡父亡母怨靈作祟,原因是兒子不孝總覺得太武斷了,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作為一個經驗匱乏的新人,李羨魚第一個任務就遇到了難題,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偏偏身邊的祖奶奶和前輩都不太靠譜的樣子。
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任務,獎勵積分5點,大概能兌換5000元人民幣。
「僅僅是個小任務,卻感覺好難的樣子。」李羨魚心想,「我果然適合撲在課桌上做題,百無一用是書生,考上財大又怎樣,理論達人,手工廢柴。」
「乖孫。」祖奶奶嗲嗲的喊了一聲。
「遊戲頭盔絕對不買,死都不買。」李羨魚立刻道。
祖奶奶哼了一聲,抱著他胳膊使勁晃:「買嘛買嘛,下個月發工資就買。」
李羨魚覺得自己和祖奶奶的身份應該調換一下,沒見過一百五十多歲的祖奶奶,抱著二十歲幼齒曾孫撒嬌的。
「你想都別想。」
李羨魚態度堅決,祖奶奶無奈,生氣的哼一聲,腳丫子踢他小腿。
祖奶奶:「那今晚吃泰國菜。」
並不是泰國菜真的太好吃,而是她只吃過那種稍微上點檔次的菜。
祖奶奶莫名的讓人心疼吶,李羨魚心想,然後果斷搖頭:「人均兩三百,太貴,吃不起。」
祖奶奶:「三無有錢。」
「你真好意思哦,哪有這麼不要臉的。」李羨魚嘴上罵著,很期待的看向三無:「三無你覺得呢。」
三無沉吟沉吟:「我也覺得你們不要臉。」
祖奶奶氣道:「等我孫子發工資還給你,小氣巴拉。」
三無:「是你們要問我意見。」
李羨魚尷尬笑了笑:「還是吃黃燜**,今天S縣不營業,只能吃黃燜雞了。」
我的錯,我不該問一個人形嘲諷機的意見。
三無淡定道:「對不起,一不小心說出你們不要臉的事實。雖然事實如此,但我不在乎工資,我們去吃吧。」
李羨魚捂臉:「算啦算啦,吃黃燜**,這頓我請。」
如果不考慮食材的綠色健康問題,黃燜雞味道還是不錯的,只不過菜單種類單一,容易讓人吃膩,不適合長時間光顧。
面積不大的店鋪里,李羨魚的對面坐著兩個坑貨,祖奶奶和三無的吃相不太優雅,但漂亮的女人吃相即便不優雅,同樣賞心悅目。
看著大快朵頤的祖奶奶,腮幫鼓鼓的小臉蛋,油光發亮的櫻桃小嘴,明媚清亮的眸子,李羨魚突發奇思妙想,祖奶奶這份顏值,音輕體柔,去當主播的話,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然後我就當她的經紀人,祖孫倆聯手制霸主播界,展望娛樂圈,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再也不用為錢發愁。
天方娛樂不就是寶澤集團旗下的公司麼,甚至都不用當主播,直接向總部申請出道。而他只需要在祖奶奶座下當一名逗比童子,就有花不完的錢。
祖奶奶花錢大手大腳的敗家性子,感覺就只有當明星或者求土豪包養才能滿足她的消費需求了。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決,祖奶奶常說自己當年也是體面人,太體面了,所以血裔界認識她的人絕對不少。
考慮到當年死鬼父親曾經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血債纍纍。祖奶奶一旦被人認出來,倒霉的還是他。
「看什麼看,」祖奶奶敏銳的察覺到曾孫不懷好意的目光,嗔道:「總覺得不懷好意。」
「誒,可憐我爸死的早,我小小年紀就要接手他的爛攤子,伺候你這個祖姑奶奶。」李羨魚嘆氣。
「是祖奶奶。」她糾正說。
李羨魚道:「你也姓李不是麼,你又不是嫁入李家的,不應該叫祖奶奶。」
「我不管,祖奶奶聽著更有派頭。」祖奶奶道。
「你開心就好。」
祖奶奶放下筷子,伸出小手拍拍李羨魚肩膀:「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小劉禪,祖奶奶我臨危受命,會像諸葛軍師那樣輔助你的。」
李羨魚白眼:「別,先帝還是接棺而起,繼續創業吧。」
祖孫倆說著沒營養的話,吃著沒什麼營養的便宜晚餐,
「嗚嗚嗚……」
腳邊傳來嗚咽聲,那隻毛髮髒亂的薩摩一瘸一拐的進店,蹲在祖奶奶腳邊,烏黑髮亮的眼睛巴巴的望著她。
它渾身污跡斑斑,瘦骨嶙峋,討食的目光怯怯的,渴望的。
「西洋犬。」祖奶奶蹙眉,露出不喜之色,但仍然把桌上的雞骨頭一股腦兒掃到地上。
薩摩嗚咽一聲,低頭啃食。
身體發福的店主大媽疾步走來,一腳把薩摩踹飛半米,罵道:「死遠點,臭的很。」
薩摩發出哀鳴,哪怕是悽厲的叫聲也顯得中氣不足,在地上滾了兩圈,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
李羨魚注意到,它又在路邊的樹下蹲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舔著剛才被踹的地方,然後望著道路前方,一動不動。
它的身影又可憐又孤單,真是一條敗犬。
同在一個小區,這狗李羨魚見過很多次,它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形象,要麼蹲在樹下,要麼趴著。
這是一隻很宅的流浪狗。
它要是勤奮點,肯四處扒食,就不會瘦弱成這副模樣。
「老闆娘沒必要這樣吧。」李羨魚皺眉道。
「你是不知道它有多討厭,整天賴在店門口,又髒又臭,好些客人嫌它臭都不來了,小區物業也不管。」老闆娘抱怨道:「這狗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賴在店門口不走。經常被隔壁S縣的老闆打,就是趕不走,特死性。」
李羨魚道:「那還是你心地善良,老闆娘心寬體胖,比隔壁那貨有氣量多了,我就不愛去他家吃飯,你這裡好吃多了。」
三無冷不丁道:「你說S縣不營業,今天只能吃黃燜雞。」
空氣突然的安靜。
老闆娘默默轉身走了。
李羨魚以手撫額。
「吃完飯我們要不在他們家門口守著?」李羨魚沉思道:「等髒東西出來,三無負責解決。」
祖奶奶:「沒有髒東西。」
李羨魚一愣:「什麼?」
祖奶奶小嘴油光發亮,邊吃邊道:「那家人里沒有怨靈,反正我是沒嗅到。」
李羨魚深深皺眉,莫非真的只是店主精神出問題?恰好頭七時見了他亡母,所以自己先入為主?
吃完飯,結帳後,李羨魚用紙巾包住桌上的雞骨頭,帶出門,準備丟給那隻敗犬。
察覺到有人靠近,薩摩立刻看來,驚慌的退了幾步,似乎是以為來揍它的,可憐巴巴的看著李羨魚。
李羨魚蹲下,把骨頭拋到它面前,薩摩看看他,又低頭看看骨頭,嗅著鼻子,慢慢靠近。
「西洋賤犬。」祖奶奶不屑道。
「祖奶奶你錯了,這玩意兒還挺貴的。」李羨魚道。
「就是賤犬,洋夷粗俗不堪,容貌醜陋,人賤自然狗也賤。」祖奶奶振振有詞。
李羨魚聳聳肩:「你又來了,我大清已經亡了啊。」
祖奶奶道:「大清雖亡,但民族沒亡,傳承沒亡,我中華地大物博,人傑地靈。」
李羨魚沉默片刻,突然有點悲哀。
祖奶奶怒目相視:「這隻西洋犬是你養的?」
李羨魚:「???」
祖奶奶呵斥道:「洋人炮轟我大清十萬里江山,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哀鴻遍野民不聊生。你們這群不肖子孫,飼養洋犬,崇洋媚外,簡直可惡。我幾十年前甦醒,尚且不見這麼多西洋犬,而今卻已泛濫成災。」
李羨魚:「……」
祖奶奶:「你說它是你家人,洋鬼子殺你祖先的時候,把咱們當一家人了嗎。」
祖奶奶腦子終於瓦特了?
還是說活的太久,精神錯亂,又想起不堪回首的故國淪陷往事?
他看向三無,卻發現三無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緊盯著他身後某處。
「你,你在看什麼?」李羨魚心裡一凜。
三無:「你身後有東西。」
她話音方落,李羨魚忽覺雙眼一燙,灼熱刺激淚腺,淚水湧出。與此同時,身後陰風陣陣,脊背汗毛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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