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剛結束了會議的李羨魚,獨自吃了晚餐,敲開雷霆戰姬的房門。記住本站域名
長腿美人漂亮如昔,淺藍色牛仔褲勾勒出世所罕見的大長腿,相比起去年,她的臀線膨脹了幾分,臉蛋除了精緻,還多了一抹少婦的風情。
她臉上洋溢著爽朗的笑容:「飯吃了嗎。」
李羨魚點點頭。
她挽著李羨魚進屋,來到床邊坐下,把自己又軟又彈的臀部放在他腿上,雙手順勢摟著他脖子,說著家長里短的話。
說自己這個月終於克制了購物慾望,帳單創了本年度新低,決定以後再接再厲,畢竟老公賺錢不容易,她要在豪華地段買別墅,也不好將來有了孩子,還住公司。
她說的散碎,李羨魚是個聰明的男人,從她叨叨絮絮的話里提煉出了依賴和討好。
好比被丈夫冷落的嬌妻,在小心翼翼的討好。或者是貓兒,小心的舔著主人的手掌,害怕被拋棄。
「我是來告別的。」李羨魚低聲說。
雷霆戰姬笑容一僵,強笑著:「我知道,我聽祖奶奶說過了,要打戰了嘛。告別幹啥子嘛,我現在是頂尖S級,我有資格和你並肩作戰了。」
「不,你不會去,我與法王說過了。」李羨魚搖搖頭,不去看她的臉色。
雷霆戰姬笑容一點點斂去,神色一下悽苦:「為什麼。」
李羨魚不答。
「萬神宮之後,我就追不上你的腳步了,歐洲我不在,島國我不在,南疆我不在,這次萬神宮,我又不在。」雷霆戰姬從他身上下來,坐在床沿,背對著他:
「你老說是為我好為我好,可不能和你一起,被排擠在你小圈子外,才是最傷我心的啊。」
等了一下,沒等來李羨魚的安慰和擁抱,她愈發淒楚,盈盈眼波蓄滿淚光:「你才島國回來後,我那麼努力修煉,那麼努力就是不想在被你拋下。」
「你知道我是怎麼喜歡上你的嗎。」她說。
李羨魚愣了愣,這個還真不清楚,難道不是日久生情?
處著處著,就有感情了。
雷霆戰姬回過身來:「自從三里半村以來,我們始終在一起,共患難,同生死,我有怕過嗎?」
「我們的感情就是這麼來的,可是你越來越遠,把我越拉越後,我害怕」
「我才是你女朋友,是你女人,連她們都不如?」
「你知道嗎,公司員工私底下怎麼說的」雷霆戰姬握住李羨魚的手:「他們說,憑什麼雷霆戰姬可以一直留在總部,這麼多同事死了,怎麼他的女人就不能死?」
「何必在意那些閒言碎語呢。」李羨魚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沒有被命運制裁,你可以活的。」
雷霆戰姬正要反駁,「嚶嚀」一聲,軟倒在李羨魚懷裡。
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李羨魚離開寶澤,驅車回到養父母家。
天還沒黑,養母坐在客廳沙發看電視,家裡空曠又安靜,除了電視機的聲音,再沒有人聲了。
對於兒子回來,養母分外驚喜,臉上揚起笑容,劈頭就問:「吃了嗎。」
「吃過了。」李羨魚說:「我回來看看,待會就走。」
養母笑容頓時消了不少,眼裡透著失望,埋怨道:「這話說得,好像你是什麼大忙人。你爸這個該死的跑路了,你姐又是個沒良心的,我去廚房給你洗點水果」
李羨魚站在客廳里,看著乾淨整潔的茶几,沒有了養父的茶杯,也沒有了果盤,缺了點人氣兒。
她一個人生活,一定,很孤獨吧。
不多時,養母洗了葡萄,切了蘋果,回到客廳。
「你姐前幾天還在家的,也沒說要去哪裡,我下班回來,突然就發現她不見了。」養母碎碎念著:「也是知道她說走就走,換成別人家的媽,早就急壞了。」
「兒子啊,你要不搬回來住吧,這屋子太大,媽一個人住著,心裡空落落的。」
李羨魚心裡針扎似的難受,「那也得等我放暑假吧,再過三個月,對了,爸最近有打電話來嗎。」
「有啊,說跑到泰國去了,我跟他說,要不回來自首算了,挪用的數額不大,我跟律師打聽過了,也就五年差不多,表現的好,還能減刑的。」
她還在惦記著那個死去的丈夫。
電話是寶澤安排人打的,扮演著那個早已不存在的人。
而現在,連她的女兒也不存在了。
李羨魚藉口去廁所,洗了把臉,洗著洗著,眼圈紅了。
對不起啊老爸,沒法替你照顧你的萍萍姑娘了。
他陪老媽說了會話,就提出要離開了,打開門,站在玄関口回望客廳,仿佛又看到了廚房裡養母忙碌的背影。
看見養父拎著放枸杞的保溫杯,站在門口喊:老婆,肚子餓了,飯好了沒。
看見幼小的自己在客廳里跑來跑去,手裡拿著遙控器。
看見姐姐的房間敞開一條縫,燈光透出,她總是這麼不合群。
李羨魚嘴唇顫抖,淚水滑出眼眶,模糊了視線。
他擦了擦臉,客廳依舊孤獨空曠
公海,米利堅巡邏艦。
燒烤已經結束,水手們回了船艙,前一刻還滿地狼藉,熱鬧歡騰,現在已經收拾乾淨,甲板上就剩貝克·理察森和多爾袞。
貝克·理察森渾身赤條條,多爾袞手裡握著硃砂筆,在貝克會長強健的身體上勾勾畫畫。
每一筆刻畫下去,貝克·理察森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和氣機凝聚在自己體表。
鮮紅的筆畫就像一條條鋼絲,編織成了牢籠,貝克·理察森試圖去記憶這些圖刻,但只是瞧了一眼,便覺得頭疼,這是陣法上的精神力在抵禦窺探。
多爾袞刻畫的很慢,一筆一筆,似乎存在阻力,讓他畫的很艱難。
「這就是古文明國家的底蘊啊,這方面米利堅還是差了點。」
雖然超能者協會搜羅了大量世界各國血裔界的功法,奇門異術,但都當做參考,真正去學習的人不多。
走的路子不一樣。
而且,沒有師傅領進門,學習外國的奇門異術,耗心耗力,得不償失。
這時,艦長來到甲板上,看見了這震撼人心的一幕。
他只是看了眼貝克·理察森的身體,就大腦轟了一響,失去了意識。
幾秒後,魂魄歸位,艦長連忙低頭,「貝克會長,我覺得有必要打擾您一下。」
換成這個龍人,他是沒膽量打擾的。
「什麼事。」
多爾袞和貝克·理察森早就知道他的到來。
「有機密情況」艦長猶豫著要不要說,顧慮到了龍人的存在。
「說。」
「總部傳來消息,寶澤與貝洛伯格宮,教廷,島國官方組織同時召集人馬,動靜極大我們損失了不少情報人員,才查清真相,他們暗中結盟,達成一致,準備進攻超能者協會。」
貝克·理察森抵達後,多爾袞就不再限制巡邏艦的通訊。
聞言,多爾袞嘴角一挑,理察森眉頭一跳,反應各不相同。
超能者協會的諜子機構很強大,暗樁間諜遍布各國,其中尤以老對手『貝洛伯格宮』和歐洲教廷最多。
這兩個組織要對付超能者協會,高層會議、人員調動等等異常舉動,自然會招來諜子的注意。
「人海戰術,他們也只能走這一步了。」多爾袞手裡不停,似乎並不太意外。
「問題的關鍵是,他們準備進攻超能者協會,」貝克·理察森從牙縫裡擠出來:「想蕩平整座城市嗎?這要死多少人。」
「咱們的貝克會長還在乎人命?」多爾袞嗤之以鼻:「很快你就不在乎了。當你不老不死,不生不滅,你就會對人類這麼卑微弱小的生物產生憐憫。就像,人類憐憫螻蟻。」
「我反而是好奇,李羨魚竟然沒有選擇藏起來,等待果子成熟。」
「這也許就是你作為人類的缺陷,太把人命當回事,太把『國家』二字當回事,不忍心看到寶澤覆滅,看到血裔界受災。打算背水一戰。」
「不過呢,人海戰術,確實是他們能選擇的,最好的方式了。」
說到這裡,多爾袞停了筆:「好了。」
「我需要完整的遺蛻。」貝克·理察森重複道,他感受到了些許壓力。
「也罷。」多爾袞點點頭,右手並指如劍,點在左手肩膀,緩緩下移。
氣機滾滾,青煙直冒
他布滿鱗片的臉龐劇烈抽搐,像是剝離血肉一般,將寄生在左手的深青色血肉物質剝離下來。
在多爾袞的示意下,貝克·理察森張開嘴,吞下了破軍主宰的遺蛻。
下一刻,他驀地睜大眼睛,血絲瞬間布滿眼球,強大如貝克·理察森,也痛苦的蜷曲在地,喉嚨里發出無意識的嘶吼,像極了哀嚎。
主宰遺蛻在修改他的基因,痛苦程度,不啻於肉身被人千刀萬剮。
每一個細胞都無法避免,每一根神經都在像大腦輸送痛苦的信號。
艦長呆呆的站在一側,看傻了。
這個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鐘,艦長駭然發現,貝克會長異變了,他原本9米的身高開始拉長,骨骼生長,發出爆豆般的響聲。
皮膚泛起靛青色,並逐步加深,直到深青色為止。
「會,會長」艦長喊了幾聲,兩腿不受控制的顫抖。
正承受著痛苦的貝克·理察森忽然安靜了,他瞳孔猩紅如血,但痛苦的情緒褪去。
此時的他,已經是三米高的巨人,與多爾袞平等身高。
「好暢快的感覺,這就是極道巔峰?」貝克·理察森張開懷抱,莫名的生出摘星攬月的豪氣。
這就是極道巔峰,那種感覺自己可以一拳打爆星球的暢快。
這是他踏入極道以來,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遺蛻修改了他的基因,讓他脫胎換骨,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力量。
「但我感覺這還不是我的極限。」他說。
「你還沒徹底掌握破軍的權柄,」多爾袞站在一旁,笑道:「遺蛻一部分仍然潛伏在你體內,需要你日積月累的消化、吸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病毒潛伏式煉化。」
「但是這不妨礙你的戰力達到極道巔峰水準,你現在,差不多能分化一道分身。可以嘗試一下你的新能力了。」
說完,兩個大BOSS同時看向了艦長。
艦長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
「貝克會長你,你想做什麼」
他嚇的面無血色,四肢不聽使喚。
貝克·理察森笑了笑,顯得猙獰可怕,他抬起手,彈出一粒深青色的血肉物質,迅速滑入艦長的嘴裡。
艦長捂住喉嚨,驚恐的瞪大眼睛。
也就幾秒,他表情恢復平靜,跪倒在貝克·理察森面前,比任何虔誠的信徒都要虔誠。
貝克·理察森狂笑起來。
他彈出一粒粒深青色的血肉物質,像蠕蟲一樣在甲板上爬行,進入船艙。
俄頃,整艘船的水手都成了他的虔誠信徒。
「嗯,我感覺力量有一點點的消耗了,原來不管是寄生,還是控制,或者分出化身,都會消耗我的力量。」貝克·理察森體會著自身的變化。
「好了,我要先回國一趟,商議如何對付寶澤。你跟我一起?」
「不,我不會離開海洋。」多爾袞道。
無恥老賊
這傢伙,顯然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讓他和寶澤打生打死,最後出來撿便宜。
「如果你不幫忙,即使我是極道巔峰,也不可能戰勝寶澤。」貝克會長提醒道。
「我自然有我的敵人。」多爾袞似乎心裡有數,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敵人:「只有在海洋里,我才有信心贏她。」
貝克·理察森目光一閃,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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