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美花眷,似水流年,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莊重又典雅的唱聲,從舞台上悠悠的傳唱出來,進到場上每個人的耳朵里去。
好吧,其實齊文山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對崑曲沒啥研究,也搞不明白人家唱的好不好,總之就是安安靜靜的聽唄。
「偶然間心似繾,梅樹邊,似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怨,便淒悽慘慘無人念,待打並香魂一片,守得個陰雨梅天。」
看宋欣悅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她好像沉浸到這個故事裡面去了呢。嗯…就是還請不要把自己代入其中啊。
「好感人哦,文山,我們要永遠永遠在一起,你絕對不準離開我!」
她的眼神里都有了點淚花了,阿西巴,還真的代入自己了。
她抱著自己的胳膊也越緊了,也真是幸好還有那兩團胸前的脂肪給自己做了墊子,更顯得那個部位軟了。不過呢,手感和觸感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哈。
嗯…我的大腦裡頭在想什麼怪東西,去去去,澀澀的想法快點滾出我的大腦。
「額,嗯嗯嗯,你放心啊。欣悅你這麼溫柔可愛,我怎麼可能忍心離開你呢?」他摸摸頭。
齊文山莫名的想到了那隻斷手,打了個寒顫,明明都快忘乾淨了的。
(澀澀的想法:誰讓你把我趕出去的?)
好吧,就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十分的溫柔,對不喜歡的人則十分的厭惡,敢愛敢恨吧。
什麼?你問那她為什麼還要威脅你,束縛你,甚至囚禁你?
那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你是不聽話的你,是她不喜歡的人。而她要做的,就是驅逐出這個不聽話的你,把你變成那個她喜歡的你。
更何況什麼束縛,囚禁,在她眼裡其實都是為了愛而不得不做的事情吧。
「嘿嘿,文山你真好,那你也可得抱緊我哦。」
「是是是。」
「杜麗娘悽美的愛情故事扣人心弦,反映出反抗封建禮…」《牡丹亭》結束了,觀眾們報以熱烈的掌聲送演員下場。
之後又陸續上演了些節目,嗯,還是都挺有意思的。
「哎喲喂。」宋欣悅伸了伸腰,「文山,我餓了。」
「餓了,嗯,廚藝社不是在外邊搞特色社團活動嗎?走,我們乾脆就在那裡吃午飯吧。」
「好啊,那走吧。」
來到社團展示區,頓時一股子的香氣就撲面而來了。之前沒人餓,一直開不了灶,現在可真是報復一般的瘋狂揮舞起鍋勺來。
他們社團打出的口號是:用美食征服世界!
「嗯,這看著就不賴呢,我們同學的手藝感覺完全不輸食堂飯了。」
齊文山和宋欣悅拿了一葷一素兩盤炒菜,還有兩碗大米就著當蓋澆飯吃了。
「畢竟是要征服世界的人呢。」齊文山拌在飯里些,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嗎?不過,我可沒有他們那麼大的理想,我就只想要征服一個人就夠了,就是你哦。」
「嘿嘿。」她壞起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要想征服一個男人,首先就要征服他的胃。」
「你今天不就已經征服我了,表白我也答應了,親,親嘴你都來了三次…還不滿意啊。」
「哼哼,那只是個開始哦。文山,我可不會止步於此的。畢竟,還是有太多的未知會出來阻礙我們的,我必須要一一克服的。」
她的笑容略有些詭異,「就比如現在,我什麼名義也不打。」她拿來把勺子用舌頭,細細的舔舐著,留下一些液體的痕跡。
齊文山大概猜出來她想幹什麼了,肯定是要讓我舔這個勺子。反正都舌吻了,我也不膈應了,還搞間接啊?
「但是,我要文山你用這根勺子吃飯,沒有任何理由,文山你也得…額,你這。」
齊文山不等她說完,就拿過勺子來,也不就米飯,就干抿,給宋欣悅都看傻了。
「嗯,好。這麼可口的勺子,必須要好好抿乾淨才行。就這一口,我能幹下十碗大米。」為了證明自己沒在胡說,他拿起勺子舀起米飯就是一頓猛吃。
「你,你慢些吃啊,別噎著了。」這齊文山一頓操作猛如虎,給宋欣悅整不會了。
這,這服從性測試未免也太順利了點吧。宋欣悅搞不懂了,這算是成功了?
「有你口水潤滑,為我庇護,絕對不會噎著的。呼—行,還給你,你該不會嫌棄我了,不敢用我的用過的勺子吧?」
「誰,誰說的,拿來,哼,這就吃給你看不行。」
看到宋欣悅眼神里的不可置信和錯愕,齊文山在心裡暗暗竊喜。嗯,實踐證明這種方式是有效的。
面對病嬌的束縛,逃避只會像銬著你的那個手銬一樣,越掙扎越銬的緊,還會引來柴刀。就應該不掙扎,不就給病嬌整不會了?
讓她拔劍四顧心茫然,滿腔的控制欲得到了釋放,還能再傷害你不成?建議普及給所有的病嬌文男主們。
當然,要是這樣了她還要砍你,那還是要跑的,這根本就不是病嬌是變態啊,不跑你等死啊?
宋欣悅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也,真是幸好沒有疫情,不然這完全就是病毒傳播的溫床,成為防控的反面教材。
「嗯~好像這麼一來,飯菜更美味了呢。」她挑挑眉毛,頗具挑逗意味的說著。
可再看齊文山,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臉紅心跳,小鹿亂撞。跟沒事人一樣的吃著飯。
「嗯,你喜歡就好。」
宋欣悅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拳打棉花上了,頓時泄了氣。齊文山太聽話了,自己居然還覺得…
嘿嘿嘿,更高興了呢…這樣的文山,好喜歡♡
事情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