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啟蒙教育是這啊…」
「我家的不行嗎。」宋欣悅不依不饒,還把肩膀靠了上來。一旁的一個小孩看到了,眼神里滿是疑惑地看著他倆。
「嗯?」宋欣悅感受到小孩的目光,微微一笑,伸出手來要和齊文山比個心,又擠了擠他示意。
「幹嘛?」齊文山很疑惑。
「看我手。」
「呃…」還能怎麼辦?配合她唄。他把自己的右手伸過去,把心給比了上去。
那小孩一直看我倆幹嘛?好羞恥啊…
宋欣悅可一點也不這樣覺得,她還頗有些嘚瑟和炫耀的看了小孩一眼。
小孩:?又疑惑的看了他倆一眼,就又接著看畫糖人了。
奇怪的大人,她事後如此評價道。
攤主又畫完了一支,一個小孩便帶著高興離去了。現在便開始畫他倆的了。
「給。」齊文山的坦克率先完成了,就是這坦克吧…不是陸戰之王,頗有一股子玩具之王的霸氣風範。
齊文山看了看這玩意,估計就能進個1級房。算了,吃吧,先從炮管吃起。嗯,這就叫無害化處理。
嘎吱一下,脆弱的炮管便進了他嘴裡去了。一股麥芽的香氣,很甜,細品的話才能品出點苦來,倒也不是缺點吧。
不過,就是有點黏牙。齊文山很慶幸自己現在已經過了換牙的年紀,不然牙肯定要掉。
「什麼味啊?」
「就是甜味唄,挺甜的,還有點黏牙,你吃吃不就知道了?」他把糖坦克伸到她嘴邊。
「不要,不吃,你別誘惑我。我要等我的做好了,你可不要破壞我的期待心。」
「行吧,那我自己享用了。」
「做好了,給。」很快宋欣悅的樹葉子也做好了。
「謝謝。」她下意識的伸出右手去接。哎喲…這下子可壞事了呢。
手銬被拉出來的同時,還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響。那銀白色的表面還反射著光,想不注意都難啊。
「嗯?」攤主很是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自己沒看錯的話,那是手銬吧。那也不對啊?他倆用這種東西幹啥呢?
倆人都意識到了些什麼,尷尬的情緒迅速上頭。她趕忙換成另一隻手接過來,迅速的把另一隻手按下去。
倆人的臉都很紅,宋欣悅這也很尷尬的嘛,之前還嘴硬。
齊文山靠緊了她一些,在心裡頭默默祈禱著,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
攤主雖然很疑惑,不過倒也沒說什麼,接著做起糖畫來,這倒是讓兩人松心了一些。
但是,正所謂童言無忌,小孩子可很容易有話直說的。
「哥哥姐姐,你們手上的這個手銬是幹什麼用的啊?你們在玩警察遊戲嗎?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倆,疑惑,不解,怎麼好像還有家長還看懂了?
「呃,哥哥姐姐只是…」宋欣悅說著,下面的手拍了拍齊文山的大腿,齊文山心領神會,趕忙拿出手機來付了款。
「只是在玩一個遊戲,只能兩人玩,不能帶你哦。快走。」倆人頭也不回的溜走了。
「就這吧就這吧,跑的差不多了,呼—呼—」兩人停了下來。
「剛才好尷尬啊…」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劇烈運動了一會,宋欣悅臉紅的不行。
「你也知道尷尬啊?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覺得沒什麼呢。呼—那還要玩這種羞恥的遊戲。」
「你別抱怨我了,哼,不能全怪我,你也沒提醒我。反正這遊戲都開始了,也就沒有終止的說法了。」
「唉,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啊。行吧離那裡那麼遠了,你快嘗嘗看吧。」齊文山把糖人送到嘴邊,一口咬掉坦克炮塔。
「嗯,看看還是不是我記憶里的味了。」宋欣悅從葉子尖尖處吃起,咔嚓一下咬下送入嘴裡。
嗯,果然還是很甜呢。宋欣悅又細細的品著,感受著來自味蕾上的甜蜜。不過,她總覺得比以前吃的缺了些什麼。
「好吃嗎?」
「嗯…一般吧。因為我總覺得這個味道里,好像缺了些什麼。」宋欣悅又品了品,她的感覺沒錯。
「嗯?缺的什麼?可能是因為做的人不一樣,用的材料也不一樣的緣故吧。」
「不對。」她又咬下一塊,眼睛一轉,發現了盲點。
「我知道缺什麼了,有了,這樣就能補回來了。」她把糖樹葉伸到他嘴前。
「幹嘛?」齊文山很疑惑。
「你舔上一口,可不要咬下來啊,就是舔一口。」
「舔一口?你要幹嘛?」
「別問那麼多,按我說的做。」
「額,行行。」齊文山張開嘴嘴,在她的糖樹葉上舔了幾下,吃起來和自己的糖人也沒什麼區別啊。
他舔完了,宋欣悅收回來又趁熱吃進嘴裡。她的眼睛一亮,就好像是吃到了什麼不可多得的美味。
對對!果然變得好吃了。雖然少了曾經的味道但是又多了新的味道來填補了空缺,宋欣悅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嗯,這下就差不多了。雖然少了父愛的味道,但又有你的味道來填補這個空缺了呢。」她還津津有味的吃起來了。
齊文山則頗為難視的看了她一眼,「咦,你也不嫌噁心啊,直接就吃起來了。」
「這有什麼的嗎?明明每天都在和你親親我都不嫌,還會嫌棄現在嗎?」
「倒也是吧,我是真沒想到,你是以這種方式解決口味的問題啊…」
「可能是我太愛你了吧,什麼東西都想要沾點你,嘿嘿。」她調皮的笑笑。
「所以,你可得一直當我的生活調味品呢。又沒什麼味了,喏,舔。」她又把糖人伸到他嘴邊去。
「唉,還真就是調味品啊。」他只好聽話。
「嗯~不錯不錯,這次吃糖人,我很滿意哦。」
「走吧,邊走邊吃,別光站著了,接著去其他地方看看。」
「嗯嗯。這次你可得注意著些,別把手銬給露出來了。」
「快別提這事了吧。」齊文山痛苦的拍拍額頭,尷尬的記憶又湧入他的腦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