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病回到國師府,放下各種政務,又去了紀沅房間。
紀沅早已甦醒,因服下湯藥,臉色好了些許,但仍是重病在身的樣子。
她那點小病,對徐病來說不算什麼,今日便可徹底醫治結束。
紀沅躺在床上,見徐病推門而來,眉頭皺了又松,最後乾脆別過頭去,眼不見心不亂。
一夜修養,頭腦清醒了許多。
她拳頭緊握,把被褥都抓出褶皺,但身體實在不適,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最後不自然的看著徐病。
徐病沒多說什麼,他餵著紀沅把湯藥喝盡後,將被子一掀,冷風頃刻吹在紀沅身體上。
紀沅面色難看。
此賊當真沒有人性,自己病重至此,還要如此折辱,便是休息兩天也不可!
紀沅帶著不忿看向徐病,見到徐病那眼神,心中也是來氣了,半點不肯退讓。
「徐病,你又想如何報復朕,朕全接下便是了。」紀沅傲然道,大帝風度盡顯。
「出來。」徐病淡道。
紀沅恨狠然的跟上。二人行至沐房,內里水汽懸浮,細嗅之下,能聞到薰香余藥草氣味雜糅。
「裡面有藥浴,你褪去衣物,進去泡泡。」徐病道。
紀沅抱胸冷笑,不為所動,那美目儘是懷疑。
如此惡賊,會專程為朕準備藥浴?簡直可笑。
徐病搖頭,發現自己犯了原則上的錯誤,他眉頭一皺,話語中帶上淡淡薄怒,以及強硬的逼迫、命令。
「那麼現在,就請陛下,將身上衣服脫去,然後自己入浴桶吧。」
聲音雖輕,語氣也並不強硬,卻毫無商量餘地。
這招果真有用,紀沅咬緊牙,捏緊拳,怒視著徐病,「徐病,你王八蛋,昨天便算了,你竟還敢命令朕!」
「陛下,去吧。」徐病朝一椅坐下,指了指盛滿了藥水的木桶。
紀沅後退半步,屈辱得憋紅了臉,銀牙咬得幾乎快碎了。
卻不敢違背徐病,輕輕將衣物褪至腳下,一步一步走向浴桶。
氤氳霧氣將傲人身材遮掩,紀沅每一步,都只覺受到莫大羞辱。特別是徐病的目光,幾乎無所掩蓋。
她毫不懷疑,僅是這幾步的距離,便可將她的一切,盡數收攬眼底。
那禁忌之地,那山巒疊嶂,那雜草叢生,由大自然構建的美麗畫面。
就這般鋪展在某人眼中。
她每一根頭髮都覺得屈辱。卻無可反抗,她跳入浴桶,卻又覺無比舒暢。
「還真是藥浴?」紀沅一愣,聞到浴水傳來的藥香。
「現在,沒我命令,不得出來。」徐病又命令道。
「憑什麼!」紀沅反問。
本沐浴於藥浴下全身舒緩的愉悅心情,又因徐病的一番命令,立即變得糟糕了起來。
雖然她也想泡久一些。
但自己自願泡得久一些,與在他人命令下,強迫著泡久一些,可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惱極了徐病,非要加上這一嘴干甚。
可…沐浴其中,卻是真的舒適無比,似昨日積攢的疲勞、傷痛,在這一刻,都被從體內浸泡出來了。
溫暖的藥水,遍及全身。
【狀態:屈辱而愉悅】
徐病調看系統,也覺隱隱無語。這位高高在上的女帝,八成是有些潛在的屬性的。
與她平等交流,那架子可重極了。能把自己端到雲端去。
若徐病出聲解釋一二。
他幾乎能想到,紀沅會如何回答。
她定會眼神鄙夷,左右搖頭,蔑然道:「可笑,徐病啊徐病,用你的腳趾頭想想,你認為朕會信麼?」
不過…
徐病調看紀沅狀態,突然有一想法。
似乎當自己強硬命令其去做她喜歡的事情,會讓她心底生出屈辱感,但與之相對的,那份愉悅感也會加深。
「若真是這樣,這國君…指定有點反差。」徐病默默吐槽。
一個時辰後。
「陛下,時間到了,起來吧。」徐病說道。
紀沅蹙眉,下意識道:「水尚熱,藥效未褪,朕再泡會。」
徐病試著解釋,看看其反應,「陛下,那水溫雖尚暖,藥效雖還在,但藥浴中有三兩味藥,藥性會隨溫度改變而改變。」
「若水溫再涼一二,藥效變化,只會適得其反,病症加重。」
紀沅抬眸看來,眼神鄙夷,緩緩搖頭道:「呵呵,徐病啊徐病,用你的腳趾頭想想,你覺得朕會相信嗎?」
從神態到話語。
與徐病預料之中,幾乎完全一樣。徐病也覺稀奇,這樣的女人,縱是放眼天下,恐怕也是難尋其二吧。
「陛下我想不必我再說第二遍了吧?」徐病一改語氣,嘴角上揚,饒有興致的看著紀沅。
徐病的命令,從不是大聲呵斥,也不是神色具戾,僅是氣場的細微變化,縱使他語氣再溫柔,那命令也無人膽敢違背。
紀沅捏緊拳頭,最後泄了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朕…從了。
但心從嘴不從。
紀沅起身擦去水珠,「朕知曉一二藥理,何須你多嘴。」
經過這一場藥浴,紀沅好了許多,風寒病症幾乎痊癒,唯一棘手的,便是那染上的瘟疫了。
那瘟疫尋常藥物,可治不得分毫。
只能由徐病,施展三十六路閻王針,才能將那有害之物,從紀沅體內逼出。
故藥浴結束。二人回到房中,徐病讓紀沅平躺在床上,他要施針救命。
紀沅全身繃直,尤其是腳尖腳背處,繃得筆直,似一桿長槍的槍尖一般。
徐病開始施針,他取出三十六枚銀針,指尖燃起火。
那火球術在他的控制下,似火苗般徐徐燃燒。
鍊氣士是萬能的。
但並非誰都是萬能的。
元氣是天地之精華,但並非操控元氣,便可治病,驅術,煉器,飛天…
元氣平衡狀態下,幾乎不具備任何效果。
但元氣又是萬能的。
經過鍊氣士的練習,修行,元氣幾乎可以做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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