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一夜苦修,雖未曾發現什麼重大寶物,卻足行數萬餘步,神魂體魄,皆得到不俗淬鍊,加之盤玩養神扳指,徐病的靈魂增益極多。
而在盤玩扳指時,玉娥也有所增益,但效果不如徐病明顯。多日如此,玉娥也漸漸有所察覺,一時之間,竟習慣了那盤摸之感。
當然,這是建立在,那位盈盈天上清冷仙子,本便不反感徐病的前提。
玉娥覺得自己定是有些瘋了,那感受以禮儀而論,全是粗魯之行,無禮之舉,更可看做是褻瀆。
十分全面的那種。
可…
她真的不討厭。
且說第二日清晨。
徐病以黑鴉傳信,喊來白尚學、白蘆、林大盤、勞學海等人,讓他們各拿十萬兩黃金,以自己的想法與計劃,擴大手下產業或事業。
眾人既惶恐又期待,跟隨國師大人果然是要做大事。如此一來,國師府邸便只餘下二十萬兩黃金,徐病思索再三,喊來赤鷹鏢局負責人:趙小刀。
對於趙小刀,徐病相信其人品,也看重他潛質。但目前而言,能力尚有欠缺,好在赤鷹鏢局內,有諸多鏢師相輔,倒也暫時能看得住場子。
徐病問趙小刀最近業務如何。
趙小刀如實告知,赤鷹鏢局走鏢數大漲,其中短鏢居多,大多是去往大熙城周邊城鎮。
那饒紅城等地,赤鷹鏢局的鏢師們,便經常來往,在那一城中還算熟悉。
徐病暗暗點頭,撥下十萬兩黃金,讓趙小刀籌備招募鏢師,培養鏢師等雜事,此外,徐病打算抽空去一趟饒紅城。
饒紅城作為徐病下一個發展目標,正想著以何種手段,介入那饒紅城。
與趙小刀這一番談話,倒給他提了醒,既赤鷹鏢局與饒紅城來往密切,何不在饒紅城,建立一處赤鷹鏢局分局。
如此一來,兩城兩鏢局相互相照應,日後那「大熙城」至「饒紅城」,這條路線的短鏢,便是赤鷹鏢局所包攬。
再加上徐病的財力與手段,只怕很快便可「攻陷」那饒紅城。
趙小刀收得巨款,又聽到徐病下一步打算,要在饒紅城建立赤鷹鏢局分部,再難掩興奮之色。
看著父親留下的產業逐漸壯大,那「赤鷹鏢局」四字,再度傳遍大江南北,他高興得無以復加。
不過在徐病面前,還是拘謹有加,直到離開了國師府邸,才步子輕快。
徐病坐於內院,輕輕一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隨著手下人才越來越多,徐病這名決策者,倒越發輕鬆了。
徐病還餘下十萬兩黃金。
如今的大熙城,衣食住行…食有情夢酒樓,四大米鋪,行有赤鷹鏢局,唯差那衣與住。
股折餘下十萬兩,徐病打算投資「住」。
只是具體要如何投資,暫時還未定好。
……
簡單解決吃食問題,徐病直入內院廂房,紀沅一如往常。他一招手,金晃繩得其所令,從咄咄逼人的咬緊,到徹底鬆散,不過一息之間。
惱怒的紀沅起身,狠狠狠的盯著徐病,又含幾分戒備,以及那更深層次的複雜情緒。
「換身衣物,跟我走。」徐病開門見山。打算在饒紅城之行,將紀沅也帶上。
紀沅身為女帝,縱使淪為階下囚,徐病任就給予十分看重。
不能死,不能逃,不能暴露…
「王八蛋,竟敢命令朕,他日朕若得勢,定百倍償還。」
紀沅低啐一口,心中怒罵,卻沒做反抗。
國師府邸有十名專學女紅的侍女,數日來又縫製不少女子衣物,皆是按照紀沅身材所制。
府中早有猜測,國師大人金屋藏嬌,且那女子體態豐腴性感,是難得的尤物。只是猜測歸猜測,無人敢說出口,更不敢議論半句。
縱使徐病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也是給他們飯吃的主子,是他們的恩人。
編排主人之事,他們可做不來。
紀沅換身一身衣裙,站於徐病面前,那高傲的女帝身上,倒是罕見的感到些許不自然。
只因這套衣裙,實在太過露骨。
裙擺長至腳跟,但是袒露雙肩,唯一維持裙子不隨風脫落的,僅是後頸處的紅繩系帶。
不該是帝王所穿,更適合那瓊樓深處的舞女。
但穿著於身,確實別有風姿,那胸前的溝壑若隱若現,實在誘人。
徐病甚喜,大方誇讚了一句,紀沅不自然的臉色,頃刻轉化為了冷笑,反諷了一句。
實則內心自得,她對自己的身材,身段,容貌,向來極有自信。
且被徐病稱讚,她面上不屑,但確實感到愉悅。
這一次出行,索性便不捆著了。二人坐上馬車,便朝饒紅城駛去。
在徐病離去後不久。
大熙城中,來了一位身穿青色華服,頭頂紫金玉冠,氣質十分尊貴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國子臉,濃眉星目,步履間自帶久居高位,所養出的尊榮大氣,迎面走來,百姓退避,便是那出街遊玩的紈絝子弟,在他面前也不敢聲張。
此人,正是為羽冰玉而來的印青里,此行,他打探清楚國師府邸,直直朝那國師府行去。
……
馬車甚是顛簸。
紀沅抱著胸脯,卻難掩那波瀾壯闊,只冷笑著看著徐病,哧道:「你這惡賊,這次出了城,又想搞什麼鬼?」
紀沅美眸深處,其實有著一份旖旎,上次出行,她二人好似凡間情侶,去逛花街,猜燈謎,十分開心。
一度忘記了離場之事,縱使回到國師府,又被捆好丟了好幾天,那日之事,經歷了便是經歷了。
徐病目光上下打量,欣賞著這位女帝之姿,只道是天生麗質,未曾施絲毫粉黛,也是膚如凝脂,唇若紅纓。
徐病取出百變面具,給紀沅戴上,調整其容貌。
「該死!」
紀沅用手指扣住面具邊緣,卻怎麼取也取不下來,最後無奈放棄,憤恨的盯著徐病。
本以為這次出行,手腳自由,總能尋到一點機會出逃。
如今倒好。
這面具如此一戴,全無修為,龍氣又不頂用的自己,沒有半點辦法。
便是逃了又能如何?
紀沅徹底絕望,覺得自己這輩子,被徐病克製得死死的,半點逃脫的希望都沒有。
「徐病,你真的…能氣死朕了。」
「這世上怎麼有你這麼個克星,叫朕完全奈何不得你。」
「打又打不過,計謀又無發揮餘地,操持國師也不及你…」
「你到底叫朕該怎麼辦?」
紀沅憋得一口氣在胸口,自出生以來,她便乘勢而上,萬眾矚目,事事皆爭得第一,從未感受過,被壓制的滋味。
而今,徐病給她的壓制,比五指山都重,縱使她在堅韌,也不得不因此,而生出強烈的挫敗失敗感。
徐病一手攬住紀沅的腰肢,告訴紀沅,這次出行,她的身份是自己的夫人,別給他生事端。
紀沅有氣無力的退了幾下,那力道,一點也不似她這通玄武者,所能用出的力道。
「混蛋…給朕走開。」紀沅罵道,只是那出口的聲音,縱使傲嬌的紀沅,已在盡力克制,卻仍難掩暗藏的旖旎風光。
「陛下,在我面前,你無需偽裝。」徐病附耳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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