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欠條
「讓你突破魂尊我們可以做到。」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玉小剛，青鳶咳嗽了一聲，「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交情，你可以拿什麼來做交易？」
可以，聽到答案的玉小剛雙眼瞬間瞪大一圈，要不是魂力修為實在差一點估計都可以發光了，在這一刻他甚至不顧自己身體對青鳶下意識的畏懼向前邁了三步。
「如果只是魂力突破30級，可以做到。」青鳶點頭同意，略帶嫌棄地用魂力擋住玉小剛的腳步，現在玉小剛的尊容實在是惹人反感。
渾身汗漬帶著發酸的汗味就算了，現在玉小剛的面容就好像在賭場呆了三天三夜的賭棍一樣，雙眼通紅滿臉油脂，眼神像狼一樣貪婪又像狗一樣膽怯。
不過她對玉小剛能拿出什麼值錢東西交易確實有些好奇，就像光說的那樣，他玉小剛畢竟是玉元震的親子，簡單一換算那也是天斗帝國皇子一樣的身份。
「我和比比。」略微盤算一下家底的玉小剛下意識就想扯虎皮白嫖。
但他還沒說一半，青鳶便面色一冷，20級的魂力威壓讓玉小剛直接像癩蛤蟆一樣趴在地上呼吸困難，更別說是繼續說話了。
「你這樣的人也配和聖女殿下攀交情！聖女殿下仁愛，但這也不是伱得寸進尺的理由。」青鳶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再給你一次機會，願意正常交易就拿出誠意來，要不然直接滾蛋。」
從地板上踉踉蹌蹌爬起的玉小剛勉強掩蓋住臉上的猙獰，雖然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如同火藥桶般接連爆炸，但剛剛的痛楚和令人窒息的壓力幫他找回了理智。
「我手裡有各種理論知識。」
「你的知識大都來源於我們的武魂殿，我們沒有追究你胡亂傳播的行為就不錯了。」
青鳶毫不猶豫的拒絕讓玉小剛麵皮發燙，這些理論可是他的驕傲，他的依仗，更重要的是沒有這些理論，他手裡還剩下點什麼？
「我有1千多枚金魂幣。」
「這些金魂幣還是我們武魂殿發給你的吧？」青鳶不屑地搖搖頭，大魂師武魂殿每月會給10個金魂幣的補貼，一年就是120個金魂幣，玉小剛這個年紀怕是早就領了1000金魂幣不止了。
玉小剛的臉更紅了，和猴子的屁股一樣，「我還有兩件儲物魂導器！」
「這個還可以但相比之下遠遠不夠。」青鳶認可儲物魂導器的價值，十分方便的好東西，他們武魂殿絕不會嫌多。
低下頭玉小剛陷入良久的沉默，因為他確實就這點家底，藍電霸王龍宗給他安排兩個百年魂環後就不管他了，兩件儲物魂導器一件是他成人禮的禮物一件還是從比比東那得到的。
他一個大魂師，又沒什麼大氣運天降機緣，1千多金魂幣中大半還是他從弗蘭德那借來的。。。
「我可以去借款籌錢，不過你們得給我一個明確的數字。」玉小剛掙扎著抬起頭，臉色紅中發黑，所有怒火都被他吞入肚中，努力做出最後的掙扎。
「我們可沒有這個時間等你。」青鳶秀眉一簇，光的聲音讓她有些疑惑，不過處於信任她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
「不過我們可以讓你打欠條，但你要署名清楚你是玉元震之子，不能賴帳。」
「多少金魂幣？」麻木的玉小剛抬起頭，他也不傻，真要讓他簽一個天文數字他不如去魂獸森林冒險嘗試開魂骨盲盒。
「聖女殿下仁慈，你只需要付你現有的所有金魂幣和兩枚儲物魂導器，然後簽訂一份15年的欠條即可。」
青鳶少有地有些迷糊，「15年半年付一次款，第一次付一銅魂幣，而後每次付的銅魂幣都是上一次付的銅魂幣乘二即可，當然你的魂師補貼也不能發放了。」
15年，半年一還錢，一個銅魂幣，聽到這玉小剛的臉色終於好轉了許多，雖然今後的魂師補貼十分心痛，但想一想，魂尊一個月100金魂幣的補貼，一年就是1200，被取消掉也是合情合理。
「我答應交易。」
諾卡祭祀讓人找來紙筆撰寫合同，一式三份，玉小剛拿一份，青鳶拿一份，還有一份給諾卡祭祀代收帳。
看著簡單清晰的欠條，玉小剛輕輕點頭，簽下他的名字留下武魂印記並備註玉元震之子。
而對玉小剛到底欠多少錢十分好奇的青鳶此刻算的腦子迷糊，忍不住傳音問道，「光，玉小剛的債有多少，感覺不會太多啊。」
「嘿，要不你也照樣給我簽一份，我給你一顆青鸞丹。」
青鸞丹？！有些貪心的青鳶想到光的性格迅速反應過來，「不簽，你說不說，不說我回去用紙筆慢慢算。」
「1073741823，10億多點的銅魂幣，換算金魂幣107萬吧。」
多少？！青鳶雖然沒有叫出聲來，但是整個臉仿佛僵住了一般，整個腦袋緩慢地轉向一邊若無其事的光，瞳孔都放大了一圈，心裡對光的印象瘋狂蓋戳，以後關於金魂幣的事光的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了。
「金魂幣都放在儲物魂導器里了。」用馬修諾執事友情提供的布袋將儲物魂導器里的行李收拾完畢的玉小剛面無表情地看著青鳶，「錢我付了，你該兌現承諾了。」
「可以。」眼神柔和許多的青鳶看著這位負債100多萬的倒霉蛋輕輕點頭，「一場大概需要半個小時的小手術，你是要準備一下還是直接開始。」
「直接開始。」玉小剛聲音嘶啞又堅定，他能付出的都付出了，要是不成功，他玉小剛就是武魂殿一生的黑子，雖然他之前也是個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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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倒了，你打算怎麼做？」指了指躺床上的玉小剛，青鳶舒服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剛進門的光。
雖然沒有麻醉藥，但青鳶稍微放開點力，玉小剛就直接兩眼一黑趴下了。
「一個小手術而已。」光搖搖頭拿出魂導器，「他的武魂準確來說是變異得厲害導致整體循環出現問題。」
「聽不懂。」
「就是他的武魂大都是劣性變異，然後那一點良性變異不匹配，所以把那點良性變異去掉不就可以了。」光攤開手用白話解釋道。
「額。」這次青鳶倒是聽懂了，「但去掉那點良性變異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事啊，你不能做到保留良性變異嗎？」
「可以啊，但很麻煩，他又不多付我錢，我自然怎麼省事怎麼來了，順便多收點醫藥費。」光好像無良的黑診所醫生一樣看得青鳶直搖頭。
「所以這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看他將來發展啦，因為他現在這點良性變異完全是隱形的，所以就是剝奪了他將來翻身的一點可能性換取現在突破瓶頸而已。」光將魂導器布置好再將玉小剛丟進去。
「讓他的武魂劣性變異固化，武魂穩定性從低到高，再給他隨便塞顆丸子，突破30級一點問題都沒有。」光笑了笑，說句實話，是個人他都能讓其突破30級，就是對比成本看值不值了。
「你以為我貪的是他手裡的那點薄財，但其實那份欠條才是重頭戲。」光轉頭看向青鳶，「但我在乎的是金魂幣嗎？我在乎的恰恰是他身上這點光明屬性的良性變異。」
「現在世人只會知道我們貪墨了玉小剛的一點錢財，後來大家會知道我們給玉小剛挖下了一個債務大坑，而最深處的事實只有我們倆清楚，用黑暗掩蓋更深的黑暗，越深的深淵裡隱藏著越大的秘密。」
「你可真是一個小壞蛋！」青鳶下意識感覺有點冷，雙手交叉抱住胳膊，黑，她就沒見過這麼黑的，還好他們是一夥的。
「謝謝誇獎。」轉過頭來的光擺擺手，「得從羅三炮身上下手才行，那就電擊吧，這樣武魂就直接出來了。」
。。。。。。
皮膚黑了一圈一身焦糊味的玉小剛從床上醒來，一旁看護的馬修諾執事向他打了個招呼，「長老他們已經離開諾丁城了，你大概昏迷了3小時。」
「這是怎麼回事？」感覺到渾身腰酸背痛的玉小剛看著棕黑色的雙手瞪大眼睛。
「長老說這是電擊療法，你放心，我已經找醫師來看了，就是黑了點沒有明顯的傷痕，回去找個澡堂子好好泡泡就好了。」禮貌的馬修諾執事看著眼前沒有頭髮和眉毛的棕滷蛋面目僵硬。
「你的眉毛、鬍子和頭髮醫生也說毛囊尚在，一個月的時間就能長好。」馬修諾執事小心安慰道。
出乎馬修諾預料的是，玉小剛沒有喧鬧也沒有在意自己的容貌，而是直接盤膝冥想，隨後雙手一拍，「噫！我突破30級了，哈哈哈，我是魂尊了！」
欣喜若狂的玉小剛從床上跳下來，一時間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趕忙武魂附體將羅三炮召喚出來，在他想來，他突破了天賦的桎梏，羅三炮也應該有所變化才是。
一臉憨傻的羅三炮確實比原來大了一圈，甚至更胖了，樣子和之前差別不大，就是一身紫黑色的毛髮黑了許多，咋一看好像一頭新出欄的黑豬。
看上去確實比之前強了些，玉小剛摸著羅三炮的腦袋點點頭，看著馬修諾的眼神滿是輕視，他如今已經是准魂尊了，馬修諾不過是大魂師而已。
不過玉小剛並沒有注意到，羅三炮頭上的鼓包已經徹底不見了，原本滿是靈性的澄澈眼睛現在滿是渾濁。
「哼哧，哼哧。」沒被玉小剛特意控制的羅三炮在病房裡四處轉動，最後頂在床邊的柜子上。
看著屋裡的狼藉馬修諾皺了皺眉，「大師，既然交易完成你也收起武魂離開吧，記得按時來我這交還債務即可。」
「哼，區區一些銅魂幣的債務。」玉小剛看著床頭的欠條滿臉不屑，他現在可是魂尊，在諾丁學院也是上游水準，隨便搞點錢就能還上了。
至於羅三炮，玉小剛感應了一下，原來它想吃東西，說起來他也餓了，但是兜里沒錢，武魂殿這小氣鬼估計也不會留飯。
玉小剛收起武魂隨意拿起欠條一卷塞到兜里，「我東西呢？」早些回諾丁學院還能吃上食堂自助餐。
雖然玉小剛全新的和尚形象讓諾丁城初級魂師學院全校師生瞪大雙眼，不過他洗去表面的黑色死皮後反倒比以前白淨不少。
不過這都沒有玉小剛突破30級的消息炸裂，難不成那個玉小剛真有兩把刷子？不少大魂師修為的老師都十分好奇且充滿欲望，他們也想成為魂尊，誰還沒有夢想啊？
一時間玉小剛的名聲也算是水漲船高，讓他好好享受了一把受人尊敬的感覺。
但隨後就有人提出了質疑，玉小剛都突破30級了怎麼不去獲取第三魂環，不會是說大話吧？
聽到此消息的玉小剛滿臉不屑，他不去魂獸森林獵殺魂獸晉級自然是有原因的，根據他的理論研究，魂師第三魂環的極限年齡是1760年。
想要獵殺合適且逼近年限的魂獸，肯定需要高等級魂師的幫助，所以他打算去找弗蘭德到星斗大森林幫忙獵殺魂獸。
他之所以在學院待一會也不是為了等出差的院長回來批准，而是在諾丁學院好好顯擺一下，畢竟出了諾丁城他這個准魂尊就又不值錢了。
幾天後，回來的院長聽說玉小剛直接離開的消息只是笑了笑並不在意，回到辦公室的他寫了封信繫到信鴿腿上放出去。
宗主的兒子總算突破魂尊了，把這個好消息送回去他也能有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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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你給玉小剛吃的是什麼藥丸？」青鳶操控著武魂熾烈雲鷹在天空疾馳，好像一道火線划過天際。
「煉精丸，能夠短時間大量煉精化氣提升魂力突破瓶頸。」光不在意地回復道，他還不至於在丹丸上動手腳，「雖然有點類似虎狼之藥，但只是服食一顆，之後半年內修身養性好好補補自然沒什麼後患。」
「玉小剛在學院裡好吃好喝，就算偶爾出去嫖，也不會有後遺症的。」
「那假如有後遺症，會有什麼症狀？」
「精力匱乏，陽痿早泄唄。」光攤開手，問那麼清楚幹什麼？「最多陰盛陽衰，又不可能真成太監。」
「我手裡的都是正經合格的丹藥，懶得單獨給他做一顆次品。」
「對了，他那個羅三炮武魂有三次限制，突破魂尊后會增加次數嗎？」
「應該不會，說到這我也有些好奇他的第三魂環，感覺某種意義上玉小剛突破魂尊的變化似乎沒有正常人中那麼大。」光皺了皺眉，依舊是放三個屁然後沒了，就是多出一個選擇而已？
他的第一魂技是響屁，第二魂技是臭屁，第三魂技如果狠一些不會加料吧，想到這的光面色泛白，那確實有些恐怖啊。
感覺不對勁的光趕忙轉移話題，這天不能繼續聊下去了，「我們是先去其他地方玩玩，還是先去庚辛城採購順便把人招齊了？」
「先幹完活吧，然後沿著星羅邊境一路慢慢回去，對了，庚辛城是金屬之都，那裡身體素質不錯的兒童應該很多吧，早知道就多留兩個名額好了。」
「沒關係，如果真有天賦好的多找兩個也沒關係。」光並不在意，資源上不差這點零頭，他也不是數字強迫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