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樓高
「老師，你趕我走？」思凱瞪大眼睛，這是把他從鐵匠協會淨身出戶，還要倒貼20萬金魂幣！
他這些年也就四五十萬金魂幣的小金庫，刨去20萬就剩下20多萬金魂幣，只夠去一座普通城市紮根落地，再加上他那一大幫子親戚，這日子哪有現在美？
「你一心要和武魂殿對著幹，這事鐵匠協會做不了。」
「老師，我不是要和全大陸的武魂殿為敵，而是壓過我們庚辛城的武魂主殿就好。」思凱目光一閃，想起李提和李源父子，「老師，我有計劃的。」
「我已經決定了。」樓高聲音堅定，對這個弟子也不再抱有期望。
。。。。。。
「老師，思凱他也是想要我們鐵匠協會更上一層樓，你就不要生氣了。」小弟子思迪開口安慰道。
「伱也認為他做得對？」樓高仔細打量一下小弟子，這小子才鐵匠大師，要是走了歧路估計宗師都難，不行，他以後得好好關注他。
「不，不是。」思迪背後一涼，下意識擺擺手，他頭腦好，鐵匠協會的財務方面大半歸他分管，思凱師兄最近幾年的撈錢他是在場四人中最清楚的，所以他也挺羨慕的。
「雖然老師說的話有些重，他也確實做錯了，但他如果真有什麼困難你們也不要袖手旁觀，該告訴我的也要告訴我。」樓高環視剩下三位弟子放緩了語氣。
「思迪，你是管財務的，你二師兄這20萬金魂幣有困難嗎？」樓高將心比心，20萬金魂幣可不是一筆小數，思凱這些年可沒什麼鍛造作品。
思迪尷尬地撓撓頭，「二師兄的家底，這錢沒什麼問題。」
樓高、思龍和思雨看了看小師弟的作態，心裡也大該有數，不再提及此事。
「對了，老師，我看你剛回來時挺開心的，是有什麼好事嗎？」思龍長吐一口氣，這80萬金魂幣一去，他們師徒可就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他龍鱗盾的15萬金魂幣也因為思凱吹了啊。
「是好事。」樓高經思龍一提醒想起來，「我去外面拉來一份訂單，雖然利潤的大頭被我換了些好東西，但應該還有幾萬金魂幣的利潤，你看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思龍接過樓高遞上來的訂單仔細看了看，平日裡樓高不怎麼管事，協會的大部分事物都是他帶著師弟們和其他宗師操持。
「都是常見的金屬，應該沒什麼問題，對了老師，這數目可不小，對方是哪一家的，付多少錢？」倒不是思龍小心眼，如此大的訂單要是款項出現問題，他們本就不富裕的經濟恐怕會出大問題。
「還有其他方面的合作，總共100萬金魂幣，為師換的好東西值30萬，對方付70萬金魂幣。」想起光毫無顧忌地先把合金配方給他，樓高也沒有顧慮。
「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樓高仔細打量著三位弟子，觀察著他們的表情，「是武魂殿總部的人。」
「70萬，那應該能賺6萬金魂幣，最近精鐵價格有所下滑。」思龍剛算完利潤，就和其他兩位師弟異口同聲地抬起頭，「武魂殿？」
「老師，武魂殿的人可不是好相與的，這筆貨款不會出問題吧？」思迪小心提醒道，他對武魂殿可沒什麼好印象。
「武魂殿總部的人和咱這的武魂主殿是兩回事，人家是先付了30萬金魂幣定金的。」樓高揮揮手。
「老師，你換的什麼好東西價值30萬金魂幣？」思雨對武魂殿倒是無所謂的態度，反而對樓高口中的好東西很感興趣。
「是5種合金配方，這對我們鐵匠來說可是貨真價實的珍品，等等我帶你們去鑄造室見識一下實物。」談到鍛造，樓高越發興奮起來。
「不會是假貨吧？」思迪小聲嘀咕道。
「沒見識就別瞎說。」思龍朝著小師弟一瞪眼，「以老師的眼力怎麼會看不穿假的合金配方，而且假貨配方我們到鑄造室一試不就一清二楚了，對方會那麼傻？」
嗯，樓高看著思龍和思雨微微點頭，特別是思龍，作為他的大弟子一直幫他管著鐵匠協會的雜事，即便如此鍛造方面也沒有絲毫懈怠。
但人的精力有限，操心鐵匠協會的思龍很難全身心投入鍛造，對他踏入神匠領域反而是一個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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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色的金屬帶著細密的彩色紋路，看賣相樓高心裡徹底有數了，轉頭遞給思龍，「測測參數。」
第二塊合金為通體啞光的白色，上面也有類似上一塊的紋路，但顏色是漆黑的，將魂力嘗試注入的樓高輕輕點頭，「絕魂鋼，果然和描述別無二致。」
另一邊早就測出第一塊混元鋼參數的思龍滿臉興奮，這合金的參數和他們現在的原材料相比要強太多。
當然也有稀有金屬的參數絲毫不遜色混元鋼甚至超出，但價格和混元鋼的成本一比簡直沒法看。
「不愧是斗羅大陸傳承最久遠也是最強大的魂師勢力。」思雨和思龍對視一眼，全是羨慕，他們要是也能發明這樣一種合金，神匠絕對是板上釘釘的。
「最後一種魂導合金有些特殊，就先不試了。」樓高將絕魂鋼遞給思龍測試，想到他這傳統的測試項目壓根沒有魂力傳導性一項，還得自己以後慢慢研究。
「老師，不是總共5種嗎？」
「剩下的三種都是魂導合金，但是成本和工藝有差距，成品自然也不一樣。」樓高開口解釋。
「老師，這絕魂鋼比起混元鋼韌性差太多，綜合來看要差一些。」另一邊思龍也帶著新結果回來了，看他滿臉的笑容也知道絕魂鋼的測試也遠超等同價位的純金屬。
「那是你沒有關注這兩塊金屬的魂力傳導性。」樓高搖搖頭，這些以後再說也不遲，「思龍、思雨，有沒有興趣去武魂城交流合作一段時間？」
「武魂城，那不是武魂殿的總部嗎？」思雨有些驚訝，武魂城、天斗城和星羅城是斗羅大陸的前三甲城市，甚至單從魂師角度來看，武魂城就是貨真價實的天下第一城。
樓高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將自己和光的合作告知給兩位弟子，「到時候你們兩個帶著一批弟子在他那打工，基礎待遇尚可，最重要的好處有兩點。」
「一是那小兄弟承諾向領頭人開放武魂殿的鑄造類藏書，二是你們的計件報酬可以兌換武魂殿特有的附魔金屬。」
「弟子願意。」思雨沒什麼猶豫的，他醉心鑄造，這種好事他怎麼會排斥。
「老師，那鐵匠協會的事務？」思龍也是十分心動，但鐵匠協會是老師的心血，他不能做甩手掌柜啊。
「你老師我還沒死呢。」樓高看著忠厚的大徒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鐵匠協會削減一下規模就是，正好打磨一下協會的氛圍，我們不是商人，鐵匠就應該以鑄造為主要事務。」
「你們倆先挑選一下人手，10人上下，鐵匠師起步，當然有天分的高級鐵匠也可以破格，同時注意一下口風，武魂殿反對派就算了，全憑自願好了。」
「明天我邀請對方來我們旁邊的酒樓聚餐，確定訂單時間和合作意向，你們兩個跟我一起。」
「對了，老師，你邀請的客人是今天邁爾斯旁邊的兩人嗎？」
「沒錯，光那個小兄弟年齡小，人不錯，在武魂殿的地位極高，你們注意著點，另外旁邊那位你們要格外注意，不能有半點不敬。」
樓高面色凝重地放緩聲音，他在臨走的時候可是聽見邁爾斯這傢伙恭敬地稱呼那位美女為長老，長老？武魂殿長老的硬性標準貌似是。。。
封號斗羅！思龍、思雨和思迪面面相覷，他們雖然嘴上說神匠在鐵匠心中的地位堪比魂師心中的封號斗羅，但二者的實際差距，呵，就是在庚辛城也沒人敢說神匠可以和封號斗羅平起平坐。
虧他們還以為那兩人一個是哈維斯的孫子，一個是邁爾斯的女伴，還好他們沒有向任何人說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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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老師這個糊塗蛋就知道鑄造。。。三個師兄弟也不知道多給我說兩句好話。。。海龍宗師那個眼裡只有錢的小人。。。還有武魂殿那三個傢伙。。。」
思凱走出鐵匠協會，來到一處自己置辦的隱秘豪宅無能狂怒，他是懂老師樓高的，他那樣子已經是下定決心了讓他淨身出戶了。
「不行，我不能走！」
思凱咬咬牙，鐵匠協會也不是老師一個人說得算，只要他拿出成績，再借另外兩位神匠的聲望拉攏一批反對武魂殿的人，老師也拿他沒辦法。
「李源。」思凱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想到了庚辛城武魂主殿的機會，「沒錯，我可以從李提身上下手，只要把他拉到我手下，並想辦法讓他繼承哈維斯主教的位置。。。哈，我真是個天才！」
想到方法的思凱趕忙起身，時間不多了，他得趕忙找到李源，先說服他再帶他一起去找他兒子李提。
。。。
「思凱宗師，您放心好了，我兒子一向最聽我話了，別說他現在還是個主祭，就是當上了主教，我說一他也絕對不敢說二。」
發須有些斑白的李源一臉得意地在前面帶路，他身材健壯黝黑，鼻樑高聳眼窩深陷，眉眼間帶著習慣性地凶厲，不修邊幅的鬍鬚上沾著濃厚的酒氣，言語中滿是對思凱這位鐵匠宗師的討好。
鐵匠協會位於市中心，武魂主殿位於城東。
原本李源還想大搖大擺地帶思凱進去，不過思凱沒那麼憨，安排兩人稍作打扮低調進入。
「來找李提主祭？」前台的執事看著眼前藏頭露面的兩人下意識看了眼角落裡躺著曬太陽的哈維斯主教，看一向閉目養神的哈維斯主教睜開眼，他也暗自鬆了口氣，按照主教事先吩咐的請兩人進去。
「兩位是鐵匠協會的人吧？」帶路的執事試探性地開口。
「你怎麼知道的？」思凱頓了一步，心中自然泛起一絲警惕。
「嗨，李提主祭最近對邁爾斯主祭很不滿，據說是因為兩位神匠的事情起的衝突，要我說神匠可是我們庚辛城的驕傲，邁爾斯主祭還是過分了。」
「唔，你說的不錯，神匠怎麼能夠輕辱呢。」思凱看著帶路的執事微微點頭，看來李提在武魂主殿混得不錯，加上他的支持，主教之位未嘗不可。
「對了，我記得提兒的辦公室不是在樓上嗎？怎麼往下面走了？」來過幾次的李源有些疑惑。
提兒？執事面色不變，恭敬問道，「您是？」
「我是他的父親李源，鐵匠協會的鐵匠師，這位是鐵匠宗師思凱，我們庚辛城最頂尖的鐵匠，我們是來給提兒撐腰的。」李源看著帶路執事的姿態，面容越發得意。
思凱看著有些得意忘形的李源咳嗽一聲，看著姿態極低的帶路執事也沒有多少懷疑，「這怎麼往地下走啊。」
「因為這段時間地牢多了一批犯人，大家在加班加點提審，外面還有招收6歲考生的任務，最近武魂主殿忙得很，人手緊缺。」
「哦，提兒在忙著工作對吧。」
「是的，您懂就好，邁爾斯那傢伙就知道偷懶，只有李提主祭忙著活計，晝夜加班，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那當然啦，這是我從小教導出來的好孩子，最聽我話了。」
審訊？思凱疑惑地搖了搖腦袋，最近也沒聽說武魂主殿有啥大事發生啊？不管了，先找到李提確定合作再說。
這樣他作為李提的直接合作人，再拉攏一幫鐵匠信仰虔誠的笨蛋，就是老師樓高也沒有資格讓他從鐵匠協會淨身出戶。
然後他再想辦法把哈維斯那個老登毒死，再製造衝突讓邁爾斯顏面盡失，他扶持的李提就自然成為庚辛城的武魂主殿一把手了。
一臉傲慢的李源和暢想未來的思凱滿臉微笑，跟著帶路的執事小哥進入武魂殿的地牢。
地牢並不算大，帶路的執事帶著兩人轉兩個彎就到了盡頭，那裡有十多間牢房，只有盡頭五六間有人的樣子。
「李提大人就在裡面。」執事彎腰托手，直指向裡面。
「提兒在裡面審訊犯人嗎？」李源不疑有他走了進去，思凱卻是有些疑惑地看著遠處的走廊盡頭，這裡面有刑訊室？
而執事卻是趁兩人分心之時悄悄沿著原路後退，同時聽到動靜的牢房犯人也趕忙爬起，跑到牢門前嘶吼，「主教，殿下，長老！我們錯了，我們鬼迷心竅啊，唐昊和泰坦兩人該死啊，求求上面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其中，魂力等級最高，叫得最大聲的李提正好和走上前的李源面對面，兩人眨巴眨巴眼睛，面容呆滯，場面尷尬到極點。
察覺到不對的思凱沒有半點猶豫，拔腿就要往原路飛奔，這明顯是個大坑！
拐角處，黑壓壓一片人影將唯一的來路堵死，年輕的小執事看著帶頭的哈維斯滿臉崇拜，「主教大人，你咋知道李提在鐵匠協會的同夥一定會來啊？這才一天的時間，您真是料事如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