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能人事的大師？
嗯？我是誰？我在哪？
頂著皎潔的月光，麵皮泛黑的玉小剛緩緩睜開眼爬起來，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悲憤欲絕，下意識舉起袖子一聞。
嘔！醃入味了。
「那兩個該死的混蛋。」玉小剛爬起身心有餘悸，他居然差點被兩個大魂師給幹掉了，還是兩個魂環一看就很一般的傢伙。
這冰冷的事實讓他沉默，難道他突破魂尊也是個廢物嗎？
不！
回想起他所遭受的種種屈辱玉小剛握緊拳頭，他只是沒有獲取到第三魂環而已，要是有千年魂技，他就能揚眉吐氣，起碼在這路邊小店不會輕易受辱。
對了！
猛地想起啥的玉小剛顧不得身上的滂臭，趕忙上下摸索全身，雖然所有東西帶著一股惡臭他十分嫌棄，但錢袋裡的金魂幣不容有失啊。
「啊！小賊，我和你們兩個不共戴天！」
熄了火的玉小剛氣喘吁吁，發覺自己打架時丟掉的行李包也沒了影子，眼下他只有一身味道十足的衣物和一些隨身攜帶的雜物。
眼下他渾身是傷，遍及全身的淤青還好些，臉上的三道刺痛和腰子的腫痛才是真正讓他擔憂的。
咕嚕！
而且，他又餓了。
沉默許久的玉小剛脫掉自己的鞋子，顫巍巍地翻開鞋墊，從下面拿出1枚金魂幣，這是他最後的錢幣了。
這路剛好走了一半，回諾丁城和去索托城沒區別。
玉小剛用他聰明的頭腦思來想去，1個金魂幣=10個銀魂幣=1000個銅魂幣，剩下半段路飯館和旅店不要想了，只能舔著臉去村莊的平民家借宿買些乾糧前進了。
憑藉他准魂尊和大師的身份，小村莊的普通平民還不得儘可能地好好招待他？
。。。。。。
「滾，外鄉來的臭乞丐！」開門被熏了一臉的陳村長面色一變，砰的一聲就把房門帶上了，然後抹了抹眼淚，這味真是辣眼睛啊。
門外的玉小剛一臉尷尬，他這好不容易找到個村子都快餓昏了，根本沒時間清理身上的氣味。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外面的河水有些涼，他到村民家洗個熱水澡不是更舒服嗎？
「喂喂！」玉小剛砰砰敲門，「我是魂師啊，還是著名的理論大師，你今天幫我個忙，讓我吃個飽飯洗個澡，以後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魂師？老頭子，怎麼了？」陳村長的老婆走過來問道，她不知道什麼大師，但魂師老爺還是不能惹的。
「伱別聽外面的乞丐胡說，前些日子給孩子們武魂覺醒的魂師大人你也見過，那衣服都繡著金絲。而外面那傢伙又髒又丑，那味就好像剛從糞坑裡撈出來一樣。」
「可是老頭子，就這樣讓他堵在門口也不好吧。」
「你說的沒錯。」
房門重新打開，玉小剛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矜持地仰起臉。
「乞丐，我們村子窮，這點白薯給你，你可別在我們村子嚯嚯了！」陳老頭扔出一團破布袋重新關上門。
留下面色漲紅的玉小剛，我是大師！是准魂尊！不是乞丐！
強忍著召喚出羅三炮將眼前的破屋一屁崩了的打算，因為玉小剛他知道魂師隨意屠殺平民很容易被武魂殿判定為邪魂師的。
玉小剛臉上猶豫但手上絲毫不慢地將布袋拾起，他都受到如此屈辱了這白薯是他應該得到了！
從某個不知名村民家門口順來一捆柴火，玉小剛走出村子點起火，將破布袋中五六個白薯全都扔了進去，隱隱冒著綠光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寶貴的食物。
只是片刻他就感覺自己實在忍不了了，從火堆里趕忙抓起一個白薯啃起來，也不去皮，就好像啃蘿蔔一般，咔嚓咔嚓七八口，一個小半斤的生白薯就進了玉小剛的肚子。
附近有條小河，先去河邊洗洗吧，飢餓的感覺暫時退去，身上的臭味再次引發玉小剛的不適。
實在是羅三炮的兩個魂技比以前的威力確實強了不少，這不是邋不邋遢的問題，而是有些逼近人類生理極限的問題。
從水裡爬出來的玉小剛穿上濕漉漉的衣服，身上的臭味總算十不存一，代價是他背後的小河河面上飄著不少翻肚魚。
葷腥！轉頭發現的玉小剛面色一喜，剛剛那個白薯勉強填個底，如今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而且白薯說實話又苦又澀，半點甜味也無，哪有葷腥好。
脫下外套的玉小剛又重新下水撿了些魚上來，回到火堆旁勉強吃了頓飽飯，雖然魚的味道怪了點但餓急眼的玉小剛明顯不在意。
此後，勉強修整的玉小剛雖然身上依舊帶著揮之不去的怪味，但村民好歹還是能和他在自家門口用銅魂幣交易乾糧的，只是進來借住什麼的就算了吧。
當然，玉小剛要是去城市找熟人打份工也不至於這麼倒霉。
但他這不是要名聲和臉面嗎？他可是大師，他可是准魂尊，就這樣身無分文低聲下氣地給人打工，他勉強積攢起來的聲望不就全沒了嗎？
所以他寧可沿著村莊小路走，也絕不走城市大路，甚至大一些的鎮子他都不願意久留。
就這樣，靠著交易來的白薯和白蘿蔔，搭配著順手偷來的玉米，玉小剛總算有驚無險地抵達史萊克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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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真是太慘了。」弗蘭德看著面前狼吞虎咽的玉小剛真心實意地發出感慨。
記得他接到趙無極的消息來到村口，左搖右看愣是沒發覺不遠處又髒又臭的「乞丐」是自己多年未見的義弟玉小剛。
那又破又爛的乞丐裝，皮包骨頭的身形，還有那破相的枯黃色浮腫麵皮，都讓弗蘭德差點認不出來了。
最恐怖的還是他身上的味道，自認為不怎麼愛乾淨的弗蘭德差點沒吐出來，直到下意識飛速後退五六步，呼吸了口新鮮空氣才平息了胸腹的翻江倒海。
不過再怎麼說，弗蘭德對於這個五年未見的二弟還是有感情的，於是趕忙找人把玉小剛送到澡堂子好好搓了一頓，把乞丐裝扔掉換上一身新衣。
然後弗蘭德從鎮上叫來的酒肉美食剛好到了，那香味直接把玉小剛勾來，他衣服都顧不得規整就直接開吃。
天見可憐，他這位大師一路上真是吃盡了苦頭，只能靠粗糧填飽肚子就算了，結果白薯和蘿蔔吃多了，一路竄稀，營養不良加脫水引發浮腫。
最後這段路玉小剛眼冒金星差點就歸西了，身上的味道早已不在意了，加上經常腹瀉且沒有紙，他身上的臭味再次一言難盡也就不意外了。
蒙頭狂吃的玉小剛顧不得答話，直到把眼前的七八盤葷菜吃的一乾二淨抹抹嘴才抬頭看向救命恩人義兄弗蘭德。
最近一個月的苦痛他不知從何說起，千言萬語彙聚胸膛，從喉嚨中擠出一件他最在意的事，「弗老大，我突破30級魂尊了！」
「嗯？啊！」弗蘭德震驚地看著二弟玉小剛，「恭喜你啊，小剛，你這個年紀能夠突破30級桎梏，一定是你的魂師理論有了重大突破對吧，苦難孕育奇蹟啊！」
想到自己是傾家蕩產給武魂殿的人低頭才求得的突破，玉小剛面色難看地選擇性無視弗蘭德的話語，反正他突破到了魂尊，什麼原因不重要，只要他不說別人只會和義兄弗蘭德一樣腦補他的才華，沒錯，就是這樣。
「咳咳，還有一件事，弗老大，我半路被兩個混蛋打劫了，報仇的事先緩一緩，就是我這破相的臉、渾身的於傷還有受傷的後背得請你給我找個好醫師仔細看看。」
玉小剛摸著自己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的右邊側腰面色難看，他的臉他早就在河邊看了，搞點好用的祛疤藥劑就OK了，關鍵是腰子，這可是男人一輩子的大事啊。
「沒問題，二弟，你先好好休息，大哥這讓人去索托城給你找個好醫生。」弗蘭德點點頭。
「另外我的第三魂環也得麻煩弗老大你了。」
「這個等你調理好身子再說。」弗蘭德撓了撓腦袋，最近星斗大森林的獸潮他也聽說過，外圍區居然有十萬年泰坦巨猿肆虐，他就是飛行魂聖也不安全啊。
「還有一事，弗老大。」
「什麼？」
「能再要一份飯菜嗎？我沒吃飽。」
「沒問題。」下意識答應的弗蘭德點點頭隨後一愣，他要的飯菜量可是五年前他和小剛兩個人的飯量，而且他是獸武魂魂聖，飯量起碼是當時玉小剛的三倍。
但現在，玉小剛吃了之前四倍的飯菜居然還想吃！「不是啊，小剛，你這是餓得太久，腸胃都麻木了，感受不到饑飽了，你可別撐著啊，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消化後我這隨你吃個痛快。」
玉小剛看著滿桌子的空盤，又摸了摸自己半飽的肚子，一時間也陷入了迷糊，「好像是啊，那我先去休息一下吧。」
。。。。。。
「醫師，我二弟的傷怎麼樣了。」
從索托城來的醫師是一個地中海的中年高個子，看著金主弗蘭德輕輕比了比手勢，示意到角落裡慢慢談。
「病人的傷勢主要在三個方面，第一方面就是全身的跌打損傷，我已經檢查處理過一遍，沒有什麼大礙，後面配合我配置的獨門膏藥靜養半個月便可無礙。」
「第二方面是他臉上的三道傷痕，傷勢不深，就是有些囊腫，我也處理完畢了，但是如果想要不留傷疤，必須在一個月內塗抹明大師的祛疤秘藥。」
「第三方面就十分麻煩了。」醫師面色古怪，「檢查結果顯示，病人應該是先縱慾過度導致精血虧空，當然這沒什麼，只要多吃點好的自然能補回來。」
「但他先是右腰被人打傷沒能及時醫治，導致傷勢惡化，同時又長時間嚴重營養不良，右邊的腎怕是無力回天，左邊的也很難恢復如初，除非用名貴藥材細細地滋補一年時間才有挽回的餘地，不然尿分叉、羊尾早泄甚至不舉等男性後遺症怕是免不了了。」
「縱慾過度！」弗蘭德瞪大眼睛，臉上的震驚和憤怒遮掩不住了，「醫師，你確定你沒有誤診？小剛平日裡可不是這種人！」
「這個，如此明顯的精血虧空還沒有外傷痕跡，很明顯就是去特殊服務了啊，而且看情況起碼得一晚兩三個，一連半個月才會如此明顯。」醫師倒是一臉平常，「中年單身男人嘛，有時候沉迷其中也很正常。」
一晚兩三個，一連半個月！弗蘭德面色鐵青，如遭雷劈，本來他以為自己不夠專一，所以選擇祝福小剛和二龍，沒想到玉小剛這個混帳東西半個月時間比他弗蘭德前半輩子都玩得開。
玉小剛，你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二龍啊，弗蘭德握緊拳頭，玉小剛這個老淫棍居然還說自己的全身家當都被人搶走了。
呵呵，估計本來也剩沒有多少吧，他借給玉小剛的500金魂幣五年了，玉小剛都沒有半點要還的意思，反而拿著他的金魂幣去夜店瀟灑，混蛋！
看著面目漲紅的弗蘭德，還算敬業的醫師小聲問道，「請問你打算如何治療啊？」
「都有什麼方案？說。」弗蘭德咽下心中的怨氣，雖然玉小剛不仁，但他弗蘭德不能不義，外傷該治還要治的。
「這次的門診費配藥總共要10個金魂幣，如果需要我獨家的跌打膏藥貼治於傷，要再加15個金魂幣，明大師的祛疤秘藥明碼標價1000金魂幣，你可以讓人去索托城自行採購。」
醫師認真地算著帳，「至於最後一樣，有三個檔位的治療方案，第一檔是10個金魂幣，可以幫病人處理好右腰的傷勢，雖然治不好但也能避免傷勢擴散和後面的後遺症。」
「第二檔是400金魂幣，我給你開一份藥方，一天一副，吃夠100天，至少可以確保病人基本的人事無礙，草藥另算，我這裡100副可以給你400金魂幣的優惠價，當然你也可以自己去抓藥。」
「第三檔就起碼得5000金魂幣以上，由我親自照看半年，配合藥膳食補和必要的養生鍛鍊，根據病人情況實時調整藥方，然後他再吃第二檔的補藥休養半年，一年後就是右腎也能保住大半活力，到時候一晚兩三個不行，一晚一個絕對沒問題。」
「混蛋。」弗蘭德面色鐵青，他就算偶爾獎勵一下自己，也最多一晚一個，而且起碼兩個月才來一次，哪像玉小剛這樣happy。
醫生倒也不惱，繼續小聲開口，「這就是富貴病，看您願意出多少錢了。」
「我總共給你1000金魂幣，你把他的前兩種傷治好，第三種按第二檔治療。」弗蘭德長吐一口氣，讓他拿出壓箱底的錢治好玉小剛，再讓他出去嫖對不起二龍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實在抱歉，明大師的祛疤秘藥您可以自行採購，我這裡沒法優惠。」
「那就給你100金魂幣，別想再多了。」弗蘭德的精明小氣是刻在骨子裡的。
「好吧，那藥劑只能確保20天的，到時候您可以根據效果自行決定是否繼續配藥服用。」醫生聲音堅定，他總不能賠錢給人治病吧，草藥都是要花錢的，減去5個金魂幣的門診費已經是他優惠的極限了。
「可以。」弗蘭德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二龍和玉小剛是親堂兄妹，這輩子就算突破世俗偏見也不會有孩子，為了三妹只能讓小剛這個義弟苦一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