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
李元霸向前邁出一步,神態自若,似乎絲毫沒有將夫誡放在眼裡。
周遭,三災境的強者們無不面露駭色,被李元霸周身散發出的氣息緊緊鎖住,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絲聲響會觸怒這位看似平凡卻蘊藏逆天之力的魂凝境少年。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令人窒息。
他們心中暗自驚嘆,何等驚世駭俗,區區魂凝境界,竟能展現出如此顛覆常理、震撼天地的威能,仿佛天地間的法則都在他腳下顫抖,任其踐踏。
這一刻,李元霸不再是他們眼中普通的修煉者,而是即將改寫規則的傳奇存在。
「此人,我要帶走!」夫誡深深看了李元霸一眼,低沉道。
當務之急,就是拿到紅蓮禁術。
「要帶走此人,你得先問問我家楊傑大人!」
李元霸感覺到了夫誡的示弱,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弧度。
「當真是世事難料,你這等超凡入聖、近乎妖孽的存在,竟也甘願俯首於他人麾下,實乃令人不敢置信。」
他早就觀察過楊傑了,知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神異在身。
這樣一說,也不過是想看看李元霸的態度。
「切!」楊傑發出嗤笑,像是在看小丑一樣看著夫誡。
系統召喚出來的武將忠心值可是百分百的,豈會被言語蠱惑。
「好吧!」見李元霸不為所動,夫誡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了。
只不過他心中的好奇之火卻愈發旺盛,如同荒野中的篝火,在夜色中熠熠生輝,不解為何如此天賦異稟、近乎妖孽的存在,竟會選擇默默站在他人之後,甘願成為綠葉襯托。
若那人是另一位驚世駭俗的強者,他或許還能勉強接受這份反差,但現實卻如此諷刺——楊傑,一個僅僅處於魂凝境,平凡的近乎不起眼的修士,如何能駕馭得了李元霸這匹不羈的野馬?
這份疑惑,如同霧中之花,既誘人探尋,又難以觸及真相。
夫誡深知,這背後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深意,只是,他無法探查,更無從得知。
「你無法帶走,此人跟我有血海深仇,你若是走,我不攔你!」
楊傑表態,此人,能被系統說成他人生中的大敵,那絕對是不好對付的存在。
現在他就一個李元霸,還不想交惡。
「一定要帶走呢?」夫誡沉聲道,聲音很是堅定。
「二十萬上品靈石!」
「什麼?二十萬上品靈石?」楊傑語出驚人,即便下三界來的夫誡都不免驚嘆。
要知道,一塊下品靈石可以兌換一百塊中品靈石,而一百塊中品靈石才可以兌換一塊上品靈石。
在四洲之地,上品靈石可能有,但不多。
照這樣的換算率,他得拿出兩千萬的下品靈石。
這把他賣了都沒有這麼多。
瘋了!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夫誡的臉色驟變,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慌亂,他沉聲質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可曾斟酌過此言的分量?」紅蓮禁術,那確實是他夢寐以求的無上秘法,但提及那龐大的數字——兩千萬下品靈石,即便是對他而言,也是天文數字,遙不可及。
「我的話,字字清晰,句句在耳。」楊傑淡然回應,目光堅定,絲毫未顯懼色。
他已從夫誡對待李元霸的冷漠與高傲中,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可乘之機,心中已暗暗盤算好了每一步棋。
「兩千萬,非是小數目,足以撼動任何一方勢力的根基。」夫誡試圖以言語施壓,試圖讓楊傑知難而退,但楊傑的回應卻如同利刃出鞘,直接而決絕:「要麼,靈石到手,兩不相欠,要麼,劍拔弩張,一決高下。」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繃至極的氛圍,楊傑的從容不迫與夫誡的焦躁不安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一刻,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凝固,靜待著兩人之間即將爆發的風暴。
而楊傑的心中,卻是一片清明,他深知,這是一場智與勇的較量。
「真要一戰?」夫誡凝聲道,很明顯可以聽出一絲遲疑。
「戰!」
呂布的聲如雷鳴,未待楊傑言語,便自一旁轟然爆發,他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戰意,仿佛久旱之地渴望甘霖,壓抑已久的戰鬥渴望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他已經手癢很久了。
之前的雲飛揚對他來說,簡直不堪一擊。
「你瞧,非獨李元霸一人,我麾下猛將皆已熱血沸騰,戰意如潮!」楊傑輕描淡寫地一揮衣袖,神色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與從容。
在他眼中,呂布雖略遜於項羽之雄姿,卻也是當世難逢的虎將,其威勢足以令強敵側目。
項羽能讓那夫誡心存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呂布即便稍遜一籌,亦有與夫誡一較高下,甚至平分秋色的實力。
「大人,帶我走!」可能雲飛揚也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容樂觀,當即乞求道。
「閉嘴!」夫誡呵斥。
他現在不敢有任何異動,怕自己也留在這。
項羽給他的感覺太恐怖了,非尋常之敵。
「一千萬,你讓一步!」夫誡最終開口,眼中直接浮現出了肉疼之色。
一千萬對他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即便是他現在都無法湊齊,需要用一些珍貴的天材地寶湊合。
「兩千萬!」楊傑不為所動。
他的本意就是讓整個南洲的帝國覆滅,豈會這般相讓。
「在哪!快點告訴我,說不定還能救你一命!」見楊傑不妥協,夫誡也是對著雲飛揚急忙問道。
他有信心,只要修煉了紅蓮禁術,李元霸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元霸!」眼看雲飛揚躊躇間想要說出口,楊傑急忙阻攔。
他攔不住夫誡,攔住雲飛揚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哪怕他的身後有著三災境老祖。
「離開,或者,生死戰!」李元霸接到命令,當即一步跨出,將夫誡與雲飛揚隔開。
「我希望你戰!」
呂布在一旁附合。
夫誡這個敵人,給了他一種正好的感覺,可以讓他無憂無慮的戰個痛快。
「我戰你媽!」夫誡心中怒罵,但不敢說出來,只是陰沉著盯著楊傑等人,似乎在計較得失。
他手段很多,雖無法悄然無聲地帶走一個人。
但付出一些代價,還是能達到目的的。
只看他想與不想了。
其他三災境老祖屏息凝神,現在的這個局面已經不是他們這種南洲最頂級的存在可以插手的了。
甚至,他們還沒開始展現出鋒芒,就已經徹底沒落。
「我不敢保證我能打贏李元霸,但殺你,我有許多種辦法,你真要試一試?」拋開了所以目光,夫誡將視線放在了楊傑身上。
他的語氣中帶著警告。
「哈哈,巧了,我的戰將恰好和你相反!他能保護我所有的安全,哪怕付出性命!」楊傑不懼,甚至踏前了數步,直到和夫誡面對面。
這般底氣,讓夫誡心生畏懼。
"勿再相迫!"夫誡的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字字如鐵,擲地有聲。
他早已暗中傳訊於家族中的宿老,只待數個時辰流轉,那自下三界而來的威嚴身影,便會如同救星般降臨此地。
楊傑的目光冷冽如霜,輕輕吐字,卻似寒風過境:"李元霸,是時候了,動手吧。"
言畢,李元霸身形暴起,宛如怒龍出海,手中鎏金錘閃爍著耀眼金光,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猛然向夫誡轟擊而去。
這一幕變生肘腋,快得令人窒息,夫誡的瞳孔驟縮,驚愕與不甘交織,幾乎未及反應。
然而,待他意識回神之際,那對仿佛能撼動天地的巨錘,已近在咫尺,帶著毀滅的氣息,直指他的天靈蓋。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四周的一切都為之色變,唯有李元霸那堅定而決絕的身影,與夫誡即將面臨的絕境,構成了這戰場上最為驚心動魄的一幕。
"轟——!"天際驟然撕裂,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天地之怒,震撼人心。
夫誡的身軀如同斷線的紙鳶,被無形的巨力猛然掀飛,划過一道悽厲的血色弧線,於空中灑落點點殷紅,每一滴都似乎在訴說著不屈與決絕。
"白虎神變經,啟!"夫誡的聲音在呼嘯的風中穿透而出,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
他的雙眼在那一刻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焰,映照著天際最深沉的黑暗。
瞬息之間,天地變色,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氣息自夫誡體內洶湧而出,與周遭的狂風驟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畫面。
一頭巨大的白虎虛影,在虛空中緩緩凝聚成形,它的每一根毛髮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虎目如炬,睥睨四方,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嚴與霸氣。
這白虎虛影,不僅是力量的象徵,更是夫誡不屈意志的化身。
它咆哮著,怒吼著,仿佛要撕裂這片天地,將一切阻礙與敵人統統吞噬。
在這一刻,夫誡與白虎虛影融為一體,他的身影在白虎的庇護下顯得更加堅毅與不可一世,仿佛整個世界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那就戰!」
戰意如潮,夫誡胸中凶焰滔天,理智的堤壩在那一刻決堤。
他深知,面對李元霸這等強者,唯有以戰止戰,方能彰顯武者不屈之魂。
李元霸,屹立如山,眸光如電,即便感受到來自對方洶湧澎湃的戰意,嘴角依舊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區區白虎後裔,焉能阻我?』他心中暗誓,言語間盡顯豪情萬丈。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李元霸周身氣勢暴漲,背後的金鵬虛影仿佛掙脫了虛幻的枷鎖,金光萬丈,羽翼鋪展,瞬間化為了一隻活生生的金翅大鵬鳥,翱翔於天際,其威勢震古爍今,仿佛能撕裂蒼穹,讓世界為之顫抖。
兩人針鋒相對,整方天地都在顫抖,空間也在這刻不穩了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崩碎。
這一刻,天地為之色變,風雲涌動,兩位絕世強者,一虎一金鵬,在這方天地間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誓要以血肉之軀,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
「我尼瑪!」無數人頭皮發麻,忍受不了這種氣息,當即遠遁。
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三災境,也不得不退避。
這已經不是他們的戰鬥了,簡直像是天塹,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好驚人的虛影,從沒見過,卻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那抹浮現在眼前的虛影,竟是如此震撼人心,超乎了夫誡過往所有的認知與想像。
它形似飛鳥,卻非凡鳥所能及,每一道輪廓都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威嚴,仿佛自九天之外降臨的異象,帶著一股讓人靈魂震顫的無形壓力。
夫誡心頭一凜,即便是他體內那源自遠古神魔血脈的白虎虛影已傲然展現,其威勢足以撼動山河,但在這股突如其來的虛影面前,竟也顯得略遜一籌。
這股力量,不似凡塵之物,它超越了功法與傳承的界限,直接觸及了靈魂深處的恐懼與敬畏。
他感到胸口一陣沉悶,仿佛空氣都被這虛影的威嚴所凝固,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夫誡深知,自己正面對著一個前所未有的存在,一個或許隱藏著古老秘密、足以改寫世間規則的力量。
在這股力量的映襯下,即便是他引以為傲的神魔傳承,也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此刻,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唯有那虛影在緩緩流轉,散發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輝。
夫誡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他知道,唯有保持冷靜,方能在這未知的領域中找到一線生機,揭開這神秘虛影背後的真相。
「唳!」
李元霸沒有他想的那麼多,手持雙錘朝著他轟去。
那身後的虛影也在瞬間鑽進了他的鎏金錘,一時之間,空間爆碎,層層斷裂。
無數人目瞪口呆,那些在他們看來堅不可摧的空間壁壘,現在就像是紙糊一樣一般脆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