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武合一
人武合一，居然能得天地饋贈，成就後天武體。
這真是意外之喜。
他的鐵線拳，距離人武合一，不遠了。
看陸言滿臉期待的樣子，王霖忍不住打擊道：「你別想太多了，想要修煉到人武合一，難如登天，即便是三流武學，也異常艱難，能達到者，少之又少，每一個都是武學奇才，至少，在這長風城，就從沒聽說有誰能將一門武學修煉到『人武合一』的。」
「王哥說的對，是我好高騖遠了。」
陸言點頭道。
王霖說的很對，常人想要將一門武學修煉到人武合一，幾乎不可能。
資質一般的武者，要將一門三流武學修煉到登峰造極，需要三十年苦工。
而更進一步的出神入化，不是單靠苦修就能成的，還需要天賦和高人指點。
至於人武合一，即便有天賦和高人指點，能成者也是萬中無一。
至於二流、一流武學，難度自然更大。
但陸言沒有這些障礙，他只要有足夠的資源，就可以一路堆上去。
演武場中，劉興朝擊敗三位三破赤衣衛還覺不過癮，又挑戰一位四破的赤衣衛。
四次破限，要比三次破限強很多。
不僅僅是氣血總量更加渾厚，質量也更佳。
因為想要達到四破，修煉的必須是二流武學，三流武學是辦不到的。
但劉興朝猶如凶獸出籠，戰力驚人，居然與那四破的赤衣衛大戰數十招而不敗。
陸言看的出來，這還是劉興朝年齡小，武學層次還不高，若是年齡大些，將天罡赤鱗掌練到爐火純青甚至登峰造極，戰力會多強？
一流武學結合先天武體，如虎添翼。
與四破赤衣衛大戰一場，劉興朝才覺過癮，放話說等他三破以後再來找眾人切磋，便帶人離去了。
陸言的心，卻遲遲無法平靜。
人武合一，他無比渴望。
之前不知道『後天武體』也就罷了，還能慢悠悠的積累，水到渠成的突破。
現在知道後，就心癢難耐，恨不得立馬將鐵線拳提升到『人武合一』，看看後天武體的效果。
「看來，只有去買武食幹了。」
陸言思忖。
武食，不只有新鮮出鍋的，還可以製成武食干，和肉乾差不多。
這樣一來，武食的保存期限可以大大延長。
但因為製作工藝比較複雜，又能延長保存期，攜帶方便，價格自然也更高。
通常，兩斤新鮮武食，可以製成一斤武食干，而效果差不多。
但一斤武食乾的價格，卻賣到了三十兩白銀。
兩斤新鮮武食，價格才二十兩而已，同樣的效果，價格卻足足高了五成。
所以，如非必要，比如去野外探險，長期滯留在外的，才會攜帶武食干，不然的話，沒多少人會買的。
陸言之前也沒考慮。
但現在，陸言打算買一些試一試，儘快將鐵線拳提升到人武合一。
下午散值之後，陸言回到家，做了一番化妝掩飾，便來到了靈蘭商會、
靈蘭商會作為郡城衛氏，宗師級門閥開設的商會，自然是有武食干出售的。
陸言一口氣買了十斤武食干，花費了三百兩銀子。
陸言身上的銀子，縮水到不足三百兩了，這還是有月俸支撐一下，不然更少。
武食乾的口感，自然不能與新鮮出鍋的相比，但也算不錯，比前世的牛肉乾好吃不少。
陸言一回去，就嚼了半斤下去。
半斤武食干，相當於一斤新鮮武食，陸言沒有練拳，讓武食干大部分能量，都被道書吸收。
鐵線拳分身開始練拳，最後，進度提升了1.25％。
接下來兩天時間，陸言吃下了八斤武食干，而鐵線拳的進度，即將達到出神入化，百分之百。
練功房內，陸言聚精會神的盯著鐵線拳分身。
忽然，分身頭上的進度一跳，來到了100％，隨即再變。
分身，鐵線拳，人武合一。
一種特殊的感悟浮現心頭，陸言立刻開始打拳。
「好重。」
他揮拳的時候，仿佛有莫名的力量加持在拳頭上，揮拳的時候，像是在推著千鈞巨石。
但是，他每揮出一拳，天地之間，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特殊的能量被帶動，向著他匯聚而來，鑽進他的體內。
他身體內，傳來陣陣麻癢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劇烈，由肌肉滲透進骨骼，甚至內臟。
陸言咬牙忍住，不斷揮拳，他知道關鍵時刻到了，這種麻癢，是洗筋伐髓，脫胎換骨的體現。
一旦停下，可能就會浪費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陸言不斷揮拳，麻癢越來越劇烈，最後甚至演變成痛疼，鑽心的痛疼。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才消失。
而陸言打拳的時候，也不再有那種沉重如山的感覺。
他知道，天地饋贈結束了。
呼！
陸言停下打拳，渾身大汗淋漓，皮膚上覆蓋著一層黏糊糊的黑色液體，頗為噁心。
「這是身體的雜質？倒是和我以前看的小說類似。」
陸言嘀咕，到院子打水清洗了一番，只覺得渾身輕鬆，充滿了力量。
啪！
一揮拳，破空聲起。
「身體得到極大增強，力量起碼提升了五成。」
「還有，氣血的量也增加了三成。」
陸言鼓蕩氣血，發現比之前渾厚了不少。
這讓陸言頗為意外。
他原先以為，後天武體，只是增加『容量』，沒想到氣血渾厚度也會得到增加。
這可不是食物轉化而來的，也不是破限後身體潛能的釋放，像是憑空來的。
或許，這也是天地饋贈所致吧。
若不是氣血『容量』大增，恐怕都要到氣血滿溢了。
陸言估摸著，他的氣血容量，增加了五成左右。
也就是說，等氣血滿溢之後，同層次他的氣血要比其他人渾厚五成。
雖然比不上劉興朝，但陸言已經很滿意了。
「不知道六合腿到了人武合一，還能獲得後天武體，再來一次天地饋贈不？」
陸言想到這裡，頓覺振奮。
若是每一門武學都來一次，那修煉個十幾二十門，能達到什麼地步？
即便都只是三流武學，都可以輕易碾壓一流武學了吧。
當然，後天武體好處很多，但也有弊端。
氣血總量的提升，想要氣血滿溢，就要積攢更多的氣血。
休息了一下，吃下半斤武食干，陸言開始修煉。
這一次，他沒有將所有能量給道書，而是和以前一樣對半分，一半用來積攢氣血。
鐵線拳『人武合一』，打通了576條支脈，加上六合腿打通的支脈，數量達到864條，積攢氣血的速度再度加快。
很快，剩下的武食干，都被陸言消耗完。
陸言沒有繼續購買武食干，主要是身上的銀兩不多了，購買武食干不划算，還是慢慢吃新鮮武食吧。
轉眼，又過去兩個月。
陸言按部就班的修煉，六合腿達到出神入化20％，氣血也逐漸朝著氣血滿溢靠近。
武食的加持，外加打通支脈的暴增，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氣血滿溢，感應第三封門了。
這幾日，赤衣衛上下都洋溢著笑容，因為又到了有額外收入的時候。
赤衣衛職責不僅是巡邏街巷，捉拿罪犯，還要和鏢局、商會、武館、幫派打交道。
這裡面，就涉及很多灰色地帶。
比如幫派，主要營業的是賭場和青樓。
這些，門閥並不是自己不能做，之所以給幫派做，是需要幫派做一件事，那就是收保護費。
每個店鋪，都要收。
收上來的，大部分要上交給門閥。
近年來，世道愈亂，門閥混戰，軍費開支也越大，自然需要很多銀兩。
自身經營難以擴張，只能收割下面了。
但由門閥自己做影響很不好，會壞了名聲和口碑，而幫派就成了很好的掩飾。
不然的話，門閥是不會允許有幫派存在的。
每隔一段時間，幫派都要上交一筆『收入』，由赤衣衛代收，同時，他們自然也能得到一筆好處費。
這一日，陸言、王霖就跟著第七大隊的一位小隊長孟奇，前往青竹幫代收。
「孟隊長，又見面了，坐，請喝茶。」
青竹幫的幫主方雄滿臉含笑，請三人落座，自有人端茶倒水。
普通百姓畏之如虎的一幫之主，在三人面前，客客氣氣。
「方幫主，你也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就不要繞彎子了。」孟奇淡淡道。
「自然！」
方雄一揮手，有人端上來兩個木盒，一大一小。
打開木盒，裡面全是銀票和銀錠。
但陸言卻對這些看都沒看一眼，他的注意力，始終在方雄身上。
因為見到方雄的第一眼，腦海中的道書就生出了反應。
那種渴望『想吃』的反應。
方雄身上，有類似那圓珠的東西。
(本章完)